同归于尽_江湖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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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于尽

  众人惊骇,想不到这女子容貌端正,却是有着如此脏话连篇,好感度瞬间是降落谷底。

  柳杉定立了站姿,怒不可遏,顺横重剑在手又是连刺数剑,却是比刚才更加狠毒的攻击,这狂风骤雨犹如暴雨打落的寒芒点刺叫人避无可避,心想刚开始在擂台上装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实在是太有心计,夏寒所测她适合停留在宫中的话语也算是一语成谶。

  忽然,看台中有人看出了端倪,呼喝道:“这女子便是江湖上的剑客柳三娘!”

  “啊!剑客柳三娘。”

  众人大惊失色,仿佛对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有着鬼怪般的恐惧,除了夏寒外,其余人纷纷显得一头雾水,仿佛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严今初见夏寒脸色无异,猜想他应是知道一二,问道:“江老弟既然知道,不妨与我等说说这江湖中的柳三娘是何等存在?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

  舒洛儿号称自己的江湖百事通,倒是这个柳三娘,自己曾有所耳闻,却是不入自己法眼,也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辈,且杀的都是些入门弟子,也没什么好说道,不知道自己是有何疏忽,见周围众人脸色讶异,想必自己在江湖讯息上应也有所纰漏,便不由想听夏寒所说,也指不定是这几月内发生的事情。

  夏寒看了眼舒洛儿,见她是不知情,便道:“我事先是不知台上这女子就是江湖剑客柳三娘,现在听那汉子嗓子一喝,我再仔细看了身法,可以确证她便是柳三娘。”

  因刚可能是见了南笙笙这旧敌仇人,柳杉一时间没了招法,就是气愤一通胡乱劈砍,如今听人说起,夏寒这才详观她身法,刚看就觉得有些熟悉,却是记不起在何处见过。

  “如此说来,江老弟是与柳三娘有些交情?”

  严今初话语中的言外之意让陈曼沙心头一紧,却是如悬在天边的乌云,随时都要下起雨来。

  夏寒见严今初将自己往河里推,显得有些哭笑不得,望了眼蓄势待发的陈曼发,急忙解释道:“不是严兄说的那般交情,我与她反倒是有过交手。”

  听到夏寒这么一说,周围众人顿时大吃一惊,道:“啊?交手!”

  “且听我说来,几月前,我自雁荡山离下,便遇到想要扬名立威的柳三娘,她只斗笠黑纱示人,从不轻易露面,因无意间知我是江澜,便不讲道理一路追杀,我多次逃身,却被她数次找到,有日,我便是忍无可忍,就与她过了几招,因使了些雁荡刀法,她却更是大为光火,扬言说要置我于死地,我便知此人不为善类,便将她打晕了去,关在客栈房内。”

  夏寒说的绘声绘色,让严今初听了好不羡慕,在听见打晕了去,关在房内时更是激动,火上浇油道:“如此绝色,江弟就真无心动?”

  陈曼沙的心刚才放心,此时又被提将上来,如同紧攥在手的鸟般难以呼吸,等待这夏寒的解释。

  “自然是捆住,留了信让她打消追寻我的想法,如今看来,她现身武当,多半是与我有关系,等下可要认真与她说说。”

  “她为江湖客,在女子中尤为出色,便进了首轮,现在看来不为奇怪,至于江公子所说的扬名立威,不知道这柳三娘是有何目的,这武林中想杀你来扬名立威的人数不甚是,多个柳三娘也不是怪事。”舒洛儿替夏寒解围,说罢还望了眼陈曼沙,陈曼沙此时已是无多想法,反倒是显得有些担忧。

  “传闻说柳三娘杀了江澜,所以些个看客才有如今这般惊讶。”羽轩不知道从何钻出身子搭话道,脸上全是笑意,显然是见了夏寒被严今初调戏后的窘迫之态。

  “我死了?”

  “江湖传言甚多,你死了还不算什么,早些时日天城武馆后你扬名后,甚有人说你还是将军府的遗孤呢,你说离谱不离谱,这些个江湖莽夫,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苏星此时搭话,此言一出,在场几个人都是脸色一惊,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若江鬼你是将门世子,那我就是皇家后嗣,哈哈。”苏星显然是有些呆头呆脑,虽然嘴皮上是进步甚多,可这察言观色还是有所欠缺,可能是心中有所惦念台上南笙笙,以至于说话时总是瞥往台上。

  闲谈间,台上南笙笙自“推”字决后,左右弓刀与柳三娘拆了十几招,占据绝对上风,这鬼刀在她手中,显然的行云流水,潇洒如华圣挥墨,南少天现在脸色是多有松缓,将了杯茶来细细喂松,看来心中对这场比试已有胜负之分。

  霎时,只见柳杉双手同时握剑在手,唤出真气碎了长柄重剑,数百刃细碎片刃如雨向四周炸开,这招快速突来,让人无可闪避,无可地狱,若是真吃上碎刃飞刀,就是身上现出十几道血窟窿,这瞬息间,柳杉见自己毫无反击的胜算,便使出了这下下之策,要与南笙笙在擂台上。

  “笙儿!心!”

  在柳杉挑选兵器时夏寒就觉得有些可疑,如今看来实在是多有心计。

  南笙笙倒是沉着冷静,手中鬼刀破气,一股雄浑刀气如风般刮起了阵旋涡,将飞刃上的真气全部吸来,本飞去四周看台的“暗器”在鬼刀吸附作用下顿时没了生机,如飘零落叶般幽幽下坠,落在了地上。

  几十块细碎刃刀正欲在柳杉跟前穿身而过,却是不料这鬼刀厉害,虽然她是做好了死的觉悟,可如今看来,自己还是心有余悸,见南笙笙破了自己好不容易使出的绝地招式,顿时泪如雨下,情绪是彻底失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南笙笙笑道:“因为你是无辜的啊。”

  柳杉听见南笙笙这句话,仿佛是着了电般身子一抖,抬头泪雨梨花的盯着南笙笙,虽有些狼狈,却是没有刚才的杀气。

  “无辜?”

  “你父亲的死,我很自责,你再死,我真不知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姑母交待。”

  柳杉见南笙笙提起父亲,下意识显得有些抵触,低了头去,思绪回到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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