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凭谁问因果(16)_将女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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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世凭谁问因果(16)

  倒是的确没寻着什么好酒,只找到了一壶不知兑了多少水的薄酒。不过眼下倒也没有更好的,只将就着喝了。

  “不是我说,不过这样的酒,也叫你醉成这样?”许南枝有些乏味地舔了舔唇瓣。

  “遇着了个颇有趣的人,谈了些有意思的事情,兴致上来,这才多喝了两杯。”叙白似是从未如此高兴。他一把将许南枝手上的酒壶夺过:“这样差的酒,还是莫要喝了。”

  “能叫你觉着有趣,那想来是真的有意思。这普天下能入你眼的人,又有几个?”许南枝笑着打趣,这仿若是一件极稀罕的事情,忍不住刨根问底道:“说说,是哪位妙人?”

  “还是你说吧,来寻我做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凡是来我这处,准是没什么好事。”

  “诚然是有一桩事。”许南枝沉吟一番,收了脸上的谈笑模样。她下意识把玩着手中镯子,自顾自道:“黑玉,陈公子的那块黑玉,我是瞧见了。竟同我的这块如出一辙,便连纹理也一般无二。单是这样也就罢了,陈阁老,陈公子,就连镇抚司都对这块黑玉极其看重,这块玉之中定然是要紧的。我得查下去。

  叙白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说说,你想如何查。”

  “从陈公子开始查。”许南枝说道:“他的东西,他总该知道来路吧。只是我没什么机会得见陈家公子,还是得靠你。”

  “我也见不着。”叙白无奈摇头:“如今陈家那位,做了这样的糊涂事,陈阁老哪里还会放他出门。听说是关了禁闭,想来是出不来了呢。”

  “那就……没办法了。”

  许南枝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便被一种坚毅取代。叙白一眼便瞧见了许南枝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坚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眼前这人的性子,他也算知道一二,打定了主意就决然不会回头。

  “你……想做什么。”

  许南枝狡黠一笑,云淡风轻道:“那便没办法了,既是陈家公子出不来,那就只好我进去了?”

  “你疯了不成?”叙白一听这话,酒都醒了大半:“这会儿子陈家的确是在为陈公子议亲,但就为了这么飘渺不定的线索,你就要将自己后半辈子搭进去,倒也得不偿失吧?”

  “你想什么呢?”许南枝心中直道,这叙白糊涂:“我不过是想趁夜潜入陈府,找那陈公子问个清楚。”

  在确信许南枝没有糊涂之后,叙白倒是松了口气。他唔了一声,随即云淡风轻道:“那你这话,便更是痴人说梦了。陈阁老府中的守卫,半点不亚于皇宫。其中数百高手,日夜轮值,又有无数机关。你怕是还没翻过那高墙,就叫弓弩射成筛子了。你还是歇了这心思吧。”

  “那不就是没法子了么?”许南枝一皱眉,有些气恼道。

  “你当真要查?”叙白问道。见着许南枝目光坚毅,却并不作答,便只是叹气:“罢了罢了,我也多余问你。你的性子,不撞南墙哪里会回头。三日后,是陈公子父亲的忌日,按着以往的惯例,陈家上下会去城外的长明寺上香祭拜。陈公子必然回去,你若是真要动手,那时便是最好。我今日着人去打探,到时候遣人将陈家车马出行的路线送给你。”

  “如此,便是最好了。”许南枝一笑,又开口道:“我先前留在你这处的衣物还在吧?”

  “你那屋子里,自己去寻。”叙白随口应了一声:“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换身衣服,去前头喝个酒。”许南枝自顾自走了:“在家中憋了三四日,实在难受。”

  这些日子,在顾府中,日日着女装,衣服繁杂,实在举止不便。如今换了身男子装扮,这才算是觉着利落了一些。良云阁众人,多少都是识得她的,故而也没人拦着她。她取了两坛子酒,寻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自顾自品酒,倒也没人打搅。

  “阿沅好雅兴。”许南枝半醉半醒间,听到有人唤她,骤然扭过头去瞧。这酒实在是烈,醉得她已然恍惚。眼前是一片白茫茫光晕,耳畔喧嚣人声已然渐渐不可闻。

  在那一片光晕之中,她分明瞧见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向着自己走来。

  她下意识起身,脚下却是一软,一点气力也使不上,终是直直跌落。

  但想象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有人接住了她。一个温暖的,强劲的怀抱。头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地叹息。

  许南枝醉了,醉的厉害,动也不想动,索性便赖在那样的怀抱中。鼻尖萦绕着的是一股叫人心安的香味,熟悉的,陌生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但却又都支离破碎……

  “怎的,喝得这么醉?”江云鹤这会儿抱着许南枝,却也不敢松手。听底下人来报,说是许南枝又进了良云阁,他自是有些气恼。想了又想,终是没忍住跑到了这处。

  可看着怀里许南枝,她因着醉酒,脸庞飞起红晕。叫原本就绝色的容颜添上了几分妩媚。她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江云鹤的怀中。这样一来,江云鹤是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

  怀里的姑娘累了,闷哼着动了动身体,微微抬眼拿着朦胧迷茫的眼神瞧了瞧江云鹤。

  这一瞧不打紧,只是这眼神极尽蛊惑,叫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生出一团欲火。

  可怀里这姑娘,偏生不安分。她拽着江云鹤的斗篷,不安分地动了动,将自己深深埋到江云鹤怀中。她吸了吸鼻子,终是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因着醉酒,她说话颠三倒四。江云鹤只有凑近了,才能听得清她说道什么。

  “我是不是见过你”许南枝头疼欲裂,种种往事涌上心头。恍惚间,她只当自己还在梦中的山洞。“哥哥……是你么?”

  江云鹤浑身一僵,不知该如何动作。他直愣愣僵在远处,任凭许南枝在他怀中胡闹,含糊不清地揪着衣服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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