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凭谁问因果(15)_将女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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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世凭谁问因果(15)

  曾氏叹了口气,抚着许南枝的额角的发:“我还记着你来的时候,不过才那么点高。糯米团子似的一个,也不爱说话,只愣生生地打量着周遭。那时候我才来京城,第一次瞧见你。我那时候就想,我没有姑娘,你就是我的孩子。”曾氏脸上带着温和地笑意:“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转眼都该议亲。也怪我们,总是怕你委屈,心疼你,寻常姑娘学的规矩一样不叫你学。如今你也到了年龄,听舅母的话,现在苦一些,学一学,日后若是成家,肩上的担子也好轻松一些。”

  “舅母。”许南枝虽是满心不情愿,但她听得出来,舅母这一番话,是实实在在的肺腑之言。舅母是真的心疼她,这么一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可是舅母,能解了我的禁足么。”许南枝支吾着道:“学规矩也好,学什么都好。但若是日日叫我呆在这院子里,哪也不去,那我闷也要闷死了。”

  “好,我去同宋妈妈说。”曾氏也是拿她没了办法:“但不许日日出去,也不许一个人出门。”

  许南枝得了曾氏承诺,一扫脸上的阴霾,笑道:“如此,便谢过舅母了。”

  “对了。”曾氏仿若是想起来什么,从位子上坐正,正色问道:“昨日夜里长公主又召了我过去,说了许多话。言语之中又提及了你,她老人家对你赞不绝口,能得她老人家青眼也算是你的福分。”

  许南枝猜到了几分长公主这么看中自己的缘由,但也不敢说明,却只是陪笑着不说话。

  “不过长公主殿下倒是提了一嘴,说是你如今算来也到了年纪,只说日后你的婚事,必要同她商量着来……”曾氏脸色微微变了变:“我听她那意思,倒是像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你可知道些什么?”

  许南枝连连摇头:“长公主殿下的心思又岂是我猜得到的?哎呀舅母我还小呢。“

  曾氏瞧着许南枝言辞闪烁,只当她是女儿家害羞,倒是也不追问。然而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这会儿子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你来的正好,庐阳那处近日来了信。”

  她起身,从后头取了个匣子来,递给了许南枝。

  许南枝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临川哥哥?可是临川哥哥的信?”

  她口中的临川哥哥,便是洛临川。是曾氏母族那处的亲戚,年幼时便在顾府住了些年月,顾伯禹爱惜他,时常对他赞不绝口,称他有陆海潘江之才。后又收入门下,亲自教导。

  幼时的许南枝时常想,若是这世间真的有像话本所说的神仙公子,那一定长着洛临川的模样。言谈如四月春风,举止若初升朝阳,周身散着温暖和煦的模样。他不用说话,只要站在眼前,他身上的光便足以叫人挪不开眼去。

  至少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时的许南枝方才被人从许家接出来。那时候的她不爱说话,不相信周遭的所有人。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洛临川是她生命之中唯一的一道光。

  许南枝手忙脚乱地去开那匣子,自三年前,洛临川母亲病重,他回了老家庐阳之后,这是第一次他寄信过来。

  匣子里放的是一些小玩意,看着像是庐阳当地的物件。并不值钱,但在都城之中却是不常见。

  “你慢些。”曾氏看着许南枝那急冲冲地样子,笑着说道:“你这孩子,从小便就同临川要好。我还记得那会儿子,临川也是,谁也不愿搭理,偏偏就宠着你。”曾氏瞧着那匣子之中瞧了一眼:“瞧瞧,便是去了庐阳也不忘你喜欢这种东西,还特意遣人送过来。”

  “临川哥哥写信了?信上说了些什么?”

  “唔,临川母亲听说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他父亲被得了调令,被调来了都城。他也一并过来,算算日子也就这两日了。也好,正好可以赶上开春的科考。”曾氏一面说,一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许南枝脸上的神情。瞧见许南枝是一脸怎么都掩不住地欢喜,亦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心下有了几分盘算。

  许南枝自听说了洛临川不日要来都城的消息,自是欢喜不已。一整日里捧着庐阳送来的那几件小玩意儿不松手。连芸其瞧了也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姑娘日夜盼着,可算是将洛家公子给盼回来了。”

  “胡说什么。”许南枝面上一烫,索性将那几件玩意儿收了起来,不再瞧了。

  她一直在鹿鸣轩中等了整整三日,一直待到三日后,估摸着良云阁里头烂摊子,叙白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找了个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不过三四日不出门,她是实实在在快憋坏了。宋妈妈日日都在盯着她,叫她学些管家理事的本事,这于她而言,无异于酷刑。

  良云阁果然已然恢复以往门庭若市的繁华,便是午后时光,竟也是人来人往。她避开正门,轻车熟路便寻摸到了叙白的屋子。

  此时正值午后,叙白却是喝了个烂醉,一生的酒气,倒是不像他。

  “你过往不是从不白日饮酒的么”许南枝叫那酒气熏的难受,这才特特将屋子门窗打开,散了散味道,窗外新鲜的空气透进来,冲散了屋子里那熏人至极的味道,这才好受些。

  “你怎么来了?”

  叙白醉了酒,说话也带着些含糊。又衣衫不整,见着眼前的许南枝生生愣了许久,这才勉强拉回了些许神智,理了理身上衣物:“我还当你出不来呢?惹了这般大的祸事,顾家竟是还许你出门?”

  “原是出不来的,不过好在……”许南枝一说到这处便想起来鹿鸣轩里堆积着的,还未看的账本子,一时间头又疼了:“算了,不说了。”

  她一摊手道:“酒呢?”

  “什么酒?哪里有什么酒?”叙白笑道。

  “我还当你是得了什么好酒,这才喝的如此烂醉。”许南枝见着叙白不认个,这才自己去屋中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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