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父子隔阂_穿书后被废太子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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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父子隔阂

  第七十七章父子隔阂

  百里策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怒极反笑,道:

  “太子倒真是大义凛然啊,凭一己之力承担了罪名,朕倒是想饶恕你,都没有借口替你开脱!”

  星程伏身在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

  父皇说想原谅他,可苦于没有借口?那父皇为什么不问问他呢?为什么问都没有问一句就给他钉上昏庸无能贪图玩乐的罪名?

  他不敢奢求父皇的关怀,他就求父皇哪怕只问一句,哪怕只给他一点点信任和肯定,不要总用一双失望至极的眼睛看着他。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另一边,百里策权十分隐秘的退了一步,内心期许着星程能够向他解释些什么。

  可星程却觉得心里苦涩极了,他抬头,看着百里策权,说:“父皇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给了儿臣解释的机会?”

  “什么?”百里策权心里沉了沉。

  在儿臣刚刚死里逃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狼群撕咬成碎片、切切实实感受着母亲的鲜血从上面留下来,由温热变得冰冷的时候;在儿臣最害怕、最悲痛、最需要父亲关怀的时候,父皇为什么不给儿臣解释的机会?而是对他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辱骂,甚至还说——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把这些旧事提出来,估计只会让父皇更加觉得他懦弱无用。星程垂了垂头,冷淡道:

  “儿臣的一切解释,在父皇眼里,不过算作‘狡辩’罢了。”

  “啪!”

  一个巴掌毫不怜惜地扇在了星程脸上,声音之响亮,就连躲在暗处的董溪都听得一清二楚。

  董溪看见星程微微偏头,白皙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但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疼痛的情绪,因为他习惯把疼痛藏在心里。

  百里策权从宽袖里拿出一个狼牙刃,套在指上,森冷道:

  “这个狼牙刃,是用那群畜生嘴里拔下来的狼牙做的。朕,本来是想把他赐予你。”

  说着,他绕在星程身后,猝不及防地一脚踹在星程的背上。

  百里策权年轻时是征战沙场踏驽持弓的,猛然发力的一脚踹得星程不得不趴在地上,手肘撑着身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孙氏上前来,假模假样地劝解了一番,百里策权没理她。

  星程想站起来,可下一秒,百里策权的脚便塌在了星程的肩胛上,踩得星程立不起来。

  彼时,踏梅庭所有的小厮侍女们都知道了陛下皇后深夜来访,已经赶到了前院,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伏身不起。

  百里策权缓缓弯腰,带着狼牙刃的那只手狠狠地从星程的背脊上方往下划。

  一边划,一边说:“现在看来,”

  尖锐的狼牙划破了星程的衣衫:“你的确需要日日夜夜将这排狼牙挂在身上。”

  锐利的狼牙刺破了星程的皮肉,往下拉扯着,洇染出五道缓缓扩大的血痕:

  “你的确需要感受一下被狼牙撕咬被狼爪抓挠的痛苦。”

  “这样你才知道,为了让你活下来,你母亲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你怎敢,糟蹋你母亲赐予你的新生,不思进取,贪恋淫曲艳舞?你母亲是华骥国最受人敬仰的女将军,她的儿子,怎能是一个对歌舞感兴趣的废物?”

  狼牙扎进皮肉很痛,扎进皮肉内取不出来,甚至还狠狠地划破一寸又一寸的肌肤,更疼。

  而且......是他的父亲,用狼牙撕扯着他的皮肉肌肤。

  母亲为了保护年幼的他,情愿被恶狼们撕咬;父亲因为厌恶他,用伤害过他母亲的狼牙惩罚他。

  星程的泪水聚集在眼眶,一串一串地落了下来。

  他的桃目圆瞪,蓄满了悲痛,牙关紧咬,不漏出一点呻吟。

  那一大片的血刺得董溪紧紧地闭上了眼,一滴清泪自他眼角滑下,没有在脸上留下一点痕迹。“系统,黑化值够了吧,那件事,我不想做。”

  系统:“对不起,宿主大人,还不够。”

  董溪忍着把系统的狗毛拔下来的冲动,偷偷纂进了门框。

  病中的力气小的很,董溪才使了一点力气,就觉得已经耗尽了周身的血气。

  他听见百里策权冰冷地说:“今日与太子一同歌舞的乐师舞姬,无一例外,全部处死!”

  此言一出,星程正要开口求情,没想到孙氏先了一步,端出了她贤良的模样,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他们虽引诱储君之罪,但罪不至死啊。况且这些人里面,有一位云措姑娘,亥,也就是修修的妹妹。修修已经赐予了燃儿做侍君,臣妾想着把他妹妹也送至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算是恩赐他们兄妹俩这些年来对赤山忠心不二。可没想到,这孩子会引诱太子殿下......哎......”

  孙氏的话让愤怒的百里策权平静了许多,他这才想起方才也见到了云措在起舞。

  少女身姿卓越,风情万种,若不是百里策权正在气头上,估计早已被云措的舞姿引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可怜巴巴跪在原地的云措,又扫了一眼其他的歪瓜裂枣,不由得心里更气,下令道:

  “云措带回宫处置,其余人等,各打八十大板!即刻行刑!”

  此令一下,董溪连忙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的脚步不紧不慢,和平日里一样从容自若,但也带着几分病中的柔弱与凌乱。

  他边走边说道:“不知陛下深夜驾临,微臣迟迎,还请陛下恕罪。”

  走到百里策权的面前时,董溪拱手行了一礼,并未跪拜:“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董溪看起来嘴唇苍白,脸色泛青,一副病倒极致却依旧强撑着出门迎君的忠诚之貌,叫百里策权见了,一时也不想再责备他。只道是星程趁董溪病弱在床疏于管教之时,开始不思进取荒诞课业,于是百里策权心里对星程的火气便更盛。

  “爱卿免礼。”

  董溪站定后,态度还算恭谨地说:“陛下,这些奏乐的乐师们是微臣踏梅庭里的人,还望陛下将处置他们的权力赐予微臣。”

  百里策权知道他是一个极富个性的人,也没有责怪他的无礼,道:“可以,爱卿府里的人,朕不动就是。只是......”

  董溪拱手,洗耳恭听。

  百里策权很满意他的态度,轻笑一声道:

  “只是百里星程也是你的徒弟,也算是你府里的人,还望太傅能尽好为人师长之责,莫要辜负了朕对太傅的一番信任才好。”

  “微臣遵旨。”

  说着,百里策权俯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星程,说:“三月之期只余最后一个月,一月之后,百里星程若还是这样一副昏庸无用之貌,太傅,便不再是太傅,而太子......哼,好自为之。”

  说完,百里策权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氏蹲下对星程说了几句关怀安慰之话,起身给董溪一个警告的眼神后,随后便连忙赶了上去。只余下星程跪在原地,喉间挤出几个轻轻的字眼:

  “儿臣,恭送父皇。”

  董溪面色铁青,眉头紧蹙,凌厉的三白眼冷冷地俯视着星程。

  星程抬头看着他,他看见了董溪眼里的失望,以及一种他看不懂的愧疚情绪。

  星程觉得这有可能是他的错觉,他差点连累到了师父,师父应该对他失望至极才是,怎么可能带着愧疚的眼神看着他呢?

  “师父,对不起。”

  星程滞涩地开口,正当他要细细探索董溪眼中那一抹愧疚情绪时,董溪却猛地转过了身,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和一句冷冷的命令——

  “跪着,不准起来。”

  随即,董溪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围侍女小厮跪了乌压压的一片人,就算皇帝已经离开了,但他们还是不敢起来。

  因为自家的这位太傅大人周身阴冷的气质,可不比陛下的王霸之气温柔,甚至还要更加可怕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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