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归墟之地（2）
数千年前天地原始神佛陨落，上古时期留存下来的一众灵兽精怪也逐渐消失，其他法力低微的妖类更是踪迹全无，这块曾经风光无限的土地从各类法门道派林立到陷入了被大道遗忘的末法时代。
根据须弥山中留存下来的古籍记载，螣蛇、勾陈之类通古晓今的生物自神佛陨落后就以八荒秘境为埋骨之地藏身其中，早已无人得见其真容，没想到能在九州城这里亲眼见到它的完整骸骨。
c0914仰望着那超出人类给予的程序认知的存在，觉得这种造物确实是大自然赋予世界最不可思议的奇妙生物之一。
“它很厉害吗？”
“螣蛇生而能驾驭万物之火，是以前的火属性修士最向往的力量。”
陆眠点了点头：“它曾经很厉害。”
但现在也只是一具供人瞻仰的上古遗骸。
就像这九州城，从遗留下来看上去依旧完整的建筑、器物，亦能窥见一二它曾经繁华的盛况。
据那金属佛陀所说，九州城是毁于一场天灾。c0914看向旁边石壁上装饰性的雕花石刻，雕得是繁花走兽，根茎花叶和兽类身上的毫毛，一笔一画栩栩如生，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
是什么样的天灾，才能令这座城市毫无所觉，几乎所有生命毁于一旦，而这些死物却完好无损地留存下来。
她想起了邪佛与她立下的契约。
它说有幸存的人被佛陀留在这里的躯壳“保护”起来了，那些人在哪？
比起亡者之境的魂魄，佛陀仿佛对还活着的那些人没有一丁点出手相助的意思，相较于被祂称之为暗面的邪佛，显得对生者之界的事情更加冷漠。
“我想去……看看那些人。”
陆眠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他打开背包，取出了之前在“蓝夜”戴过的长条形眼罩式显示面板。这东西看上去只是个装饰性配饰，它附带的物体捕捉和监测功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个很有用的辅助工能。
对于高科技物品配备，不得不说利奥在这些方面有着莫名丰富的经验。
他扣到眼前，调整好大小。
至少这样，不会在有意外情况的时候太拖后腿。
……
中间的广场布置成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园林样式，他们走了一圈没发现有能够藏人的空间。c0914利用自带的检测系统扫了一遍，没发现有生命活动的痕迹，但不排除有像劳埃德那种能够隐藏自己的能力存在，于是顺着石壁上建造的建筑一间间找了进去。
这些建筑应该都是居民屋，两三间大小不同的房间为一家，每一家的规模都大差不大。阁楼之间由悬在门口的走廊相连接，他们沿着走廊一层一层走上去，走到石壁二分之一高的地方时终于发生了异样。
一道黑影从脚边飞快地爬过，蹿进了角落里。它速度很快，但两人还是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机械虫。
c0914正要过去时，身后又传来几个移动过来的相同信号源，对着她的后脖飞驰而来。
灵能运转，她侧身躲过，伸手抓住了两只机械虫，一手一只直接用力捏爆。虫体内爆出浑浊的白色黏液，她甩手扔到地上，失去动力的机械虫身被残余的神经信号驱动着蜷缩成了一团。
剩下一只被陆眠擒住了核心所在的一块脊骨，十数对细长的机械虫足在半空中徒然挥舞。
“神经信号传输装置。”
他看着眼罩面板上显示的探测界面，每一只虫足里面都藏着一根神经信号接收器，加上虫身中占据了大部分面积的信号转换传输器，这样一只机械虫就是类似虚拟仓中虚拟头盔的存在。
“它没有自主意识。”
c0914凑过来，避开虫足戳了戳那长相清奇的脑袋：“应该是有更高一级的权限在背后操纵它们。如果被它得逞，这些虫足模样的机械神经会刺破皮层，扎进脊骨中的神经，通过信号干扰的方式令大脑陷入昏迷状态，甚至可能可以夺取一个人的身体控制权。”
她接过陆眠手里的匕首，对着机械虫动作控制器所在的位置扎了进去，乱动的虫足停止了动作。
解刨着它的外壳时，底下石门处传来一声轰响。
脚下的楼板似有被牵动的震感。
陆眠快步走到房前的走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是螣蛇。”
他抓住廊上的栏杆，从底部升起的气流将白色马尾吹得飞舞起来。
原本静静卧在石壁上的骸骨，从身体盘着的状态改变了位置。
电子面板扫过那具森然遗骨，在头部两眼中间的地方找到了一样不属于螣蛇的东西。
“机械虫钻进了它的头骨。”
“它皮肉组织全都腐烂消失了，按道理说神经也应该早就死亡了才对。这些机械虫只有神经控制器，为什么还能让它动起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陆眠说。
“也许它躯体内的神经并没有完全失去生命力。”
骸骨动了起来，卷起的长尾舒展开来，一节节骨骼中间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它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头骨在上面转了半圈，转到他们所在的阁楼时停了下来。
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望着这里，然后，倏地亮起了两束幽蓝色的光。
“它的目标是我们。”
陆眠回到房间，把墙上挂着的长剑取了下来。
螣蛇的翅膀失去了皮肉，仅剩的骨架无法支撑它飞到高处。长尾在石壁上用力一甩，它被机械虫控制着，向这里飞扑过来。
木质的走廊瞬间被摧毁，沉重的身体落到房屋上，带起了一片地动山摇般的震裂感。
头骨顶开剩下的廊柱试图钻进来，幽蓝色直直看着屋内的人。长长的下颚骨咔咔张开，发出了低沉有力的混音男声。
“外来者，滚出我的城池！”
骨翼上的骨刺扎穿门框，对着他们捅了过去。
两人侧身躲过，从侧面的窗户翻了出去，一击落空的骨刺捅破了楼板发出一声巨响。
c0914边跑着，边给自己和陆眠身上结了疾速刻印。
螣蛇一路跟着扑腾过来，自刚才第一下用力过度破坏了民宅之后，它好像小心了一点，导致虽然在体型和力量上占了优势，却迟迟没有追上两个在房顶和建筑内部乱窜的人。
螣蛇的遗骨坚硬无比，普通的刀剑根本对它造成不了伤害，被灵能加持过的刀刃也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色的白痕。
c0914尝试入侵机械虫的核心，刚刚触及那团看上去弱小的能量源，它背后的操纵者就反应过来，狠狠把她弹了出去。螣蛇的身体滞了一下，然后更加狂躁地反扑回来。
意识收回的一瞬间还差点被挥来的骨刺打到。
控制这些机械虫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佛陀留下的那具躯壳。
躯壳藏在哪儿了？
c0914一边躲着不断袭来的骨刺，一边四处搜寻。
这螣蛇一直追着他们，想要把他们赶出这九州城。但是琨无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根本不能离开这里。而且……
c0914扫过空荡荡的楼房。
躯壳在这里的某一处，那些被它藏起来的幸存者们也和它在一起吗？距离九州城毁灭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还活着吗？
“底下的广场有问题。”
陆眠脚下一蹬，就着承重柱爬了上去。
这里是九州城的最高处，从这里向下看去，下沉的广场状似八棱五斗盘，上面诸如盆栽园景一类的装饰物散布在各处。
机械手臂紧抓飞檐，他整个人吊在上面，黑色电子眼镜反射出灯笼上的暖光。
他大致看了一眼，在骨翼扫过来前脚下一荡，腰间用力跃了回来。
“有点像是八卦星斗阵。确实是一种隐匿类阵法，只是作为符印存在的一些器物被打乱了，现在阵法处于半关闭状态。如果把它们摆到正确的位置上应该能够重启阵法。”
c0914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袭来的骨刺上面。
“那你快下去试试，我来拖住它。”
说完，迅速地顺着骨刺爬到了螣蛇的背部。
螣蛇摆动着身体想要把这不速之客甩下来。
陆眠来不及阻止，见她抓紧了脊骨上的缝隙开始往上爬，急忙顺着柱子快速滑了下去。
没有螣蛇的干扰，他很快就下到了中央广场上。
广场园林的树木假山和零碎布景都很多，陆眠回忆着在高处看到的整体布局，按照八卦星斗阵的排列方法一一推算，搬运到正确的位置。
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本来在与背上的人过招的螣蛇一个俯冲，向底下的陆眠径直而去。
c0914往它身上结了几个制约刻印，趁着疾速效果还在矮着上半身，踩着脊骨向上爬。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她把灵能附上匕首，对着头骨的方向甩了过去。同时分出意识再次尝试入侵。
通过灵能的牵引，匕首避开了挡在前面的骨刺，朝着机械虫躲着的地方直接刺了过去。
这只机械虫比之前几只明显高了几个等级，不但又隔绝了她的意识入侵，还蠢蠢欲动意图反攻回来。
c0914一上头把整个意识体能量扑了上去，角逐之后终于把它压制下去，飞去的匕首捅进去破坏了它的核心。
机械虫一死，螣蛇的骸骨没了驱动，直接从半空中垂直坠落下去。
陆眠摆正了最后一个盆栽。
符印全部归拢到了正确位置，地上暗光一亮，隐藏的阵盘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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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须弥山中留存下来的古籍记载，螣蛇、勾陈之类通古晓今的生物自神佛陨落后就以八荒秘境为埋骨之地藏身其中，早已无人得见其真容，没想到能在九州城这里亲眼见到它的完整骸骨。
c0914仰望着那超出人类给予的程序认知的存在，觉得这种造物确实是大自然赋予世界最不可思议的奇妙生物之一。
“它很厉害吗？”
“螣蛇生而能驾驭万物之火，是以前的火属性修士最向往的力量。”
陆眠点了点头：“它曾经很厉害。”
但现在也只是一具供人瞻仰的上古遗骸。
就像这九州城，从遗留下来看上去依旧完整的建筑、器物，亦能窥见一二它曾经繁华的盛况。
据那金属佛陀所说，九州城是毁于一场天灾。c0914看向旁边石壁上装饰性的雕花石刻，雕得是繁花走兽，根茎花叶和兽类身上的毫毛，一笔一画栩栩如生，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
是什么样的天灾，才能令这座城市毫无所觉，几乎所有生命毁于一旦，而这些死物却完好无损地留存下来。
她想起了邪佛与她立下的契约。
它说有幸存的人被佛陀留在这里的躯壳“保护”起来了，那些人在哪？
比起亡者之境的魂魄，佛陀仿佛对还活着的那些人没有一丁点出手相助的意思，相较于被祂称之为暗面的邪佛，显得对生者之界的事情更加冷漠。
“我想去……看看那些人。”
陆眠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他打开背包，取出了之前在“蓝夜”戴过的长条形眼罩式显示面板。这东西看上去只是个装饰性配饰，它附带的物体捕捉和监测功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个很有用的辅助工能。
对于高科技物品配备，不得不说利奥在这些方面有着莫名丰富的经验。
他扣到眼前，调整好大小。
至少这样，不会在有意外情况的时候太拖后腿。
……
中间的广场布置成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园林样式，他们走了一圈没发现有能够藏人的空间。c0914利用自带的检测系统扫了一遍，没发现有生命活动的痕迹，但不排除有像劳埃德那种能够隐藏自己的能力存在，于是顺着石壁上建造的建筑一间间找了进去。
这些建筑应该都是居民屋，两三间大小不同的房间为一家，每一家的规模都大差不大。阁楼之间由悬在门口的走廊相连接，他们沿着走廊一层一层走上去，走到石壁二分之一高的地方时终于发生了异样。
一道黑影从脚边飞快地爬过，蹿进了角落里。它速度很快，但两人还是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机械虫。
c0914正要过去时，身后又传来几个移动过来的相同信号源，对着她的后脖飞驰而来。
灵能运转，她侧身躲过，伸手抓住了两只机械虫，一手一只直接用力捏爆。虫体内爆出浑浊的白色黏液，她甩手扔到地上，失去动力的机械虫身被残余的神经信号驱动着蜷缩成了一团。
剩下一只被陆眠擒住了核心所在的一块脊骨，十数对细长的机械虫足在半空中徒然挥舞。
“神经信号传输装置。”
他看着眼罩面板上显示的探测界面，每一只虫足里面都藏着一根神经信号接收器，加上虫身中占据了大部分面积的信号转换传输器，这样一只机械虫就是类似虚拟仓中虚拟头盔的存在。
“它没有自主意识。”
c0914凑过来，避开虫足戳了戳那长相清奇的脑袋：“应该是有更高一级的权限在背后操纵它们。如果被它得逞，这些虫足模样的机械神经会刺破皮层，扎进脊骨中的神经，通过信号干扰的方式令大脑陷入昏迷状态，甚至可能可以夺取一个人的身体控制权。”
她接过陆眠手里的匕首，对着机械虫动作控制器所在的位置扎了进去，乱动的虫足停止了动作。
解刨着它的外壳时，底下石门处传来一声轰响。
脚下的楼板似有被牵动的震感。
陆眠快步走到房前的走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是螣蛇。”
他抓住廊上的栏杆，从底部升起的气流将白色马尾吹得飞舞起来。
原本静静卧在石壁上的骸骨，从身体盘着的状态改变了位置。
电子面板扫过那具森然遗骨，在头部两眼中间的地方找到了一样不属于螣蛇的东西。
“机械虫钻进了它的头骨。”
“它皮肉组织全都腐烂消失了，按道理说神经也应该早就死亡了才对。这些机械虫只有神经控制器，为什么还能让它动起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陆眠说。
“也许它躯体内的神经并没有完全失去生命力。”
骸骨动了起来，卷起的长尾舒展开来，一节节骨骼中间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它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头骨在上面转了半圈，转到他们所在的阁楼时停了下来。
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望着这里，然后，倏地亮起了两束幽蓝色的光。
“它的目标是我们。”
陆眠回到房间，把墙上挂着的长剑取了下来。
螣蛇的翅膀失去了皮肉，仅剩的骨架无法支撑它飞到高处。长尾在石壁上用力一甩，它被机械虫控制着，向这里飞扑过来。
木质的走廊瞬间被摧毁，沉重的身体落到房屋上，带起了一片地动山摇般的震裂感。
头骨顶开剩下的廊柱试图钻进来，幽蓝色直直看着屋内的人。长长的下颚骨咔咔张开，发出了低沉有力的混音男声。
“外来者，滚出我的城池！”
骨翼上的骨刺扎穿门框，对着他们捅了过去。
两人侧身躲过，从侧面的窗户翻了出去，一击落空的骨刺捅破了楼板发出一声巨响。
c0914边跑着，边给自己和陆眠身上结了疾速刻印。
螣蛇一路跟着扑腾过来，自刚才第一下用力过度破坏了民宅之后，它好像小心了一点，导致虽然在体型和力量上占了优势，却迟迟没有追上两个在房顶和建筑内部乱窜的人。
螣蛇的遗骨坚硬无比，普通的刀剑根本对它造成不了伤害，被灵能加持过的刀刃也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色的白痕。
c0914尝试入侵机械虫的核心，刚刚触及那团看上去弱小的能量源，它背后的操纵者就反应过来，狠狠把她弹了出去。螣蛇的身体滞了一下，然后更加狂躁地反扑回来。
意识收回的一瞬间还差点被挥来的骨刺打到。
控制这些机械虫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佛陀留下的那具躯壳。
躯壳藏在哪儿了？
c0914一边躲着不断袭来的骨刺，一边四处搜寻。
这螣蛇一直追着他们，想要把他们赶出这九州城。但是琨无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根本不能离开这里。而且……
c0914扫过空荡荡的楼房。
躯壳在这里的某一处，那些被它藏起来的幸存者们也和它在一起吗？距离九州城毁灭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还活着吗？
“底下的广场有问题。”
陆眠脚下一蹬，就着承重柱爬了上去。
这里是九州城的最高处，从这里向下看去，下沉的广场状似八棱五斗盘，上面诸如盆栽园景一类的装饰物散布在各处。
机械手臂紧抓飞檐，他整个人吊在上面，黑色电子眼镜反射出灯笼上的暖光。
他大致看了一眼，在骨翼扫过来前脚下一荡，腰间用力跃了回来。
“有点像是八卦星斗阵。确实是一种隐匿类阵法，只是作为符印存在的一些器物被打乱了，现在阵法处于半关闭状态。如果把它们摆到正确的位置上应该能够重启阵法。”
c0914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袭来的骨刺上面。
“那你快下去试试，我来拖住它。”
说完，迅速地顺着骨刺爬到了螣蛇的背部。
螣蛇摆动着身体想要把这不速之客甩下来。
陆眠来不及阻止，见她抓紧了脊骨上的缝隙开始往上爬，急忙顺着柱子快速滑了下去。
没有螣蛇的干扰，他很快就下到了中央广场上。
广场园林的树木假山和零碎布景都很多，陆眠回忆着在高处看到的整体布局，按照八卦星斗阵的排列方法一一推算，搬运到正确的位置。
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本来在与背上的人过招的螣蛇一个俯冲，向底下的陆眠径直而去。
c0914往它身上结了几个制约刻印，趁着疾速效果还在矮着上半身，踩着脊骨向上爬。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她把灵能附上匕首，对着头骨的方向甩了过去。同时分出意识再次尝试入侵。
通过灵能的牵引，匕首避开了挡在前面的骨刺，朝着机械虫躲着的地方直接刺了过去。
这只机械虫比之前几只明显高了几个等级，不但又隔绝了她的意识入侵，还蠢蠢欲动意图反攻回来。
c0914一上头把整个意识体能量扑了上去，角逐之后终于把它压制下去，飞去的匕首捅进去破坏了它的核心。
机械虫一死，螣蛇的骸骨没了驱动，直接从半空中垂直坠落下去。
陆眠摆正了最后一个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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