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第二十章
1994年8月中旬,北京火车站
午后
闫念兰那单薄的后背背着一个大包,纤细的手拉着一个大号的拉杆箱,身上穿着白色t恤与蓝色牛仔裤,小脚上是双36码的白球鞋，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垂到胸前。
“小不点，这里,这里。”一出站,前头便有两个高大挺拔的男生冲着闫念兰挥手,一英俊，一帅气，回头率百分百。
闫念兰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们长得高了不起啊，得得得,是很了不起,不像她，十五岁,才一米五九,真的好尬啊！
从她八岁起,跑步、游泳、打球、体操、舞蹈样样来的，为什么就没有到一米六零呢？！
“干嘛？恹不拉几,谁欠你一百万似的,怎么？是舍不得那边的同学吗？”闫国栋伸手从她背后接过大背包，又将那个大号的拉杆箱推给身边沉默的程子嘉。
程子嘉接下，又冲闫念兰友善的笑了笑。
就这么一个微笑就将闫念兰定牢在原地一分钟之久,太妖孽了！
她立刻飞奔向前，跳着扑了上去，紧紧勾住程子嘉的脖子，亲热的叫了声：“程子嘉，你真俊！”可能是自己这张脸太过平凡了吧，小脸蛋小鼻子小嘴巴，眼睛倒是不小，可却是单眼皮，好在小梨涡与美人尖，以及卧蚕，硬生生的将她平凡的小脸蛋拉向了可爱与灵动的范畴。
“……”这一投·怀·送抱，将程子嘉搞得悲喜交集，一时无言。
他，他对一个小不点起了不该有的……咳咳，反应。
该死的，猝不及防。
而且，来势汹汹，又是那么的势不可挡。
之前，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四五年了吧。
没有晨间b起，没有……这一件事情，比被爸爸狠狠揍上几顿还有效的很。
这，直接导致了他认认真真找家教补习，先是顺利的保送了重点高中，再后来又考上了北大的管理系。
闫念兰也感觉到了，不退反进，她一早就认定了程子嘉这个男人，见他风流倜傥的模样，为了留住他，自然就使了不大光彩的手段，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他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呢。
“下来，快下来，都成大姑娘了还这样子，这像什么样子？”闫国栋不高兴的将她扒拉下来，教育道。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在高中没有交小男朋友吧？”
小堂妹最后一学期，已经七十出头的爷爷带着奶奶回了北京，没有陪着她在陕省，到了五月份才又过去陪着，本来小堂妹是被保送北大的，可是她非要自己考，说什么考个状元回来，即有名，又有钱。
还好，高考没有失利，陕省第一名，考到了清华大学，工程物理，本硕连读六年，是爷爷为她选择的。
“没有啦。我喜欢像程子嘉哥哥这样子的啦。”闫念兰眨眨眼，小声地与堂哥说悄悄话。
“子嘉啊，他的眼光高着呢，从初三开始就不再逗小女生玩了，人家一心扑到了学习上，不过一年时间就进了年级前五十名，还得了一个重点高中的保送名额……高考更是……唉，就我，复读了一年，也只能考到杭州去。”闫国栋也配合的低下头，小堂妹也太矮小了些，只堪堪到他与程子嘉的肩头。
程子嘉喜欢怎样的女生，他摸不清楚，可自己是喜欢大长腿的北京妹子，小堂妹怎么像个江南妹子。
娇小玲珑的，娇小是真的娇小！
玲珑，好像也不大玲珑有致，被贴身牛仔裤一包裹，圆润是挺圆润的啦，却还有那一个词:小巧玲珑；胸前到底有没有陇起？被宽大白色t桖一罩，但看不清楚……但一定不是大肉包子啦，嘻嘻嘻嘻，他喜欢大肉包子呢。
这种花骨朵似的，不是他的菜。
咦！不对啊，小堂妹还是个少女呢？！才十五岁呢。还是有成长的时间，长高的希望不大，他听说过小堂妹从八岁起就天天运动，但是横向发展还是可以的啦。
瞧瞧，这手臂这短腿，太细太小。
“哼，程子嘉，你当我的男朋友吧。”闫念兰小跑的跟上程子嘉，问道。
“别闹，你还小呢。”程子嘉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是那白皙修长的大掌却自发的牵上了闫念兰。
两人手拉手一起到了火车站外头的停车场，将车钥匙扔给跟在后头一脸雾水的闫国栋，他是挺不解的，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哥们这个模棱两可的态度，那一脸荡漾的样儿，是不是真的看上了自己的堂妹了吗？
我靠！这怎么行呢？
程子嘉牵着闫念兰直接坐上了吉普车后座，俩个人头挨着头，小声地说着话。
留下一脸懵逼的闫国栋苦逼的将大号拉杆箱与大背包搬上副驾驶座，自己坐在驾驶座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司机。
“你想去哪里玩？”
“太热了，哪里也不想去呢。”
“那去北戴河游泳吧，听说你游的挺不错的，咱们比一比。”
“行啊，反正我每天都要运动。”
“……我是要出国的，你懂的吧？”
“明白，等你回国……你是独生子，你不会不回国了吧。”
“回的，可是要分离两三年呢？你不怕有变故吗？”
“国外是挺……那啥的，听说吸d的特别多，你可别被人诱|惑，上瘾后可就不好戒……你是要接你父亲的班吧，体制内很看中这一方面的，政治清白呢。”
“这些方面，不会的。就是我不能保证不会另外交女朋友……你还小，不懂大人。”
“我懂的，我是少女天才呢。”
“那你还喜欢我这样的男朋友吗？”
“喜欢，八岁那年就喜欢上你了。”
“真是天才，这般早熟啊。听说你八岁就在家里学完小学所有课本。”
“是的。”
“那个时候，我妈妈说我笨，重点初中都得找关系进，说为了下一代的高智商基因，让我娶你回家。”
“呵呵，你妈妈真可爱。”
“后来我被保送到了重点高中，她又说你矮，为了不被你拉低下一代的身高基因，算了，还是不要求我娶你了。”
“你妈妈，好讨厌！专门踩我痛脚。”闫念兰蹙起弯弯细细的小眉头，在程子嘉白皙俊脸上啵了口，立马又恢复了笑容，得意的道：“已经盖了章，你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
“好吧。在中国的女朋友。”
“……”看来，还是得给他再下一回‘避孕药’，加钟情香的那种，让他出了国也不得自由的找女人，哼，让你花心，让你风流，让你想飞翔……给你加个咒！乖乖回来！
“……不高兴了吗？”
“没有。我想也许你一出国，我就喜欢别人了呢。咱们就别为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发愁了，好不好？”
“……”
1994年8月24日，清华大学
闫念兰一身白色无袖及膝连衣裙，上窄下宽，露出纤细漂亮的手臂与白皙笔直的小腿，头发扎成一个高高的丸子头，鞋子与包包都是粉红色的。
这一副打扮是石晓珂的手笔。
闫念兰不让家里人陪着去报名，堂哥还有半个月才开学，那就让他陪着，他自然拉来了有车的程子嘉。
在车上，程子嘉牵着闫念兰的小手玩着，小声地说：“从今年开始包括北大、清华、南京、复旦、中山在内的40所高校开始收费，不过还只是象征性的收200元左右，明年开始就要涨为元左右。”
“哦。明天我的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说省里、市里给我的奖金都到了，他会帮我汇到清华来。”
“那边的状元有多少奖金？”
“省里给我两千，市里给我一千，学校也给我两千。”
“啊，不错啊。”
“这有什么，爷爷给兰兰在清华园附近买了一套一百平方的新楼房呢。”在前头开车的闫国栋语气酸酸的，他妈更酸，说二千一平方的新房呢，二十万，出手真大方；他爸怼了回去，说兰兰是闫家的骄傲，硕士一毕业就可以进国|家研究院。
“不是给你也在杭州西湖附近买了一套吗？那边可是人间天堂呢。”闫念兰笑得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小狐狸似的。爷爷对她真好，她也是有房一族了呢，也不枉她天天用灵池水喂着二老。
“哪一幢？我在北大那边也买了两套。”程子嘉笑得含蓄，兄妹开怼，他不好接腔，他是没有想到与兰兰天长地久的，不过如果兰兰能陪他两年，出国前可以送她一套房子。
“还不能入住呢，与你那边不是很远的，两站公交车……能直接开进学校吗？”闫国栋一句带过，问道。
“这个车牌，是可以的。”
果真顺利的进了清华园，程子嘉牵起闫念兰的小手，拉开车门，下了车，道：“我陪着你办入学手续吧。”不管未来如何，先得宣布下所有权。要不然，一会儿学什么交谊舞，一会儿搞什么女寝室与男寝室的联谊活动，他可没有时间盯人。
报名其实并不麻烦，一凑到跟前，就有学生会的学姐帮忙。
手牵手的一对，这身高差？这年龄差？像是妹妹陪哥哥过来报到的。
啊，是哥哥带着妹妹过来报到。
一样一样，是兄妹呢。
“走，先去寝室，挑个好床铺。”大一是一定的住校的，大二就可以住自己的房子，爷爷就是考虑她得在这里呆上六年，不想让天才被困在小小的、破旧的寝室。
一共才三层，寝室在顶层，一个寝室四个架子床，就是八人间的宿舍，没有阳台，没有卫生间，一层楼只有一个水房，两个卫生间。
四个架子床，两架靠着窗，两架靠向门。
以自己不到九十斤，不到一米六的个头，不必犹豫了，闫念兰挑了靠窗户的一个上铺，冬天日里头可以自己晒到太阳的床铺。
四架床之间，对称地放着八张带着抽屉锁的长书桌。
闫念兰没有选择正对着下铺的那一张，自觉的选择了床铺侧面的那一张。
还有位于大门边上的八个衣柜，一边各四个，上面是柜子，上面是书架。
闫念兰选择了最角落的一个。
将书包里放着的国内国外的词典字典，一一摆在书架上，另外把洗漱用品，都先放在书桌上面。
“好了吧。走，吃饭去。听说清华食堂最美味。”闫国栋将被褥往上铺一放，就喊道。
“等等，蚊帐给挂一挂吧，还有床围子，给我弄个独立空间出来吧。”闫念兰嘟起小小的红艳艳的小嘴，不依道。
“我来我来。”见状，程子嘉先行投降，得找个机会，好好亲亲这小妖精，那味道真他妈的好啊！
头一回亲兰兰，是在北戴河，当时赤着上身的他单手抱起穿着连体泳衣的兰兰，贴得特别紧，亲得特别投入，被闫国栋那个私下偷偷交往的女同学用单反拍下了照片都没发现。
不过后来他冲洗出来了，小不点真可爱，小狐狸般，小小的，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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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闫念兰那单薄的后背背着一个大包,纤细的手拉着一个大号的拉杆箱,身上穿着白色t恤与蓝色牛仔裤,小脚上是双36码的白球鞋，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垂到胸前。
“小不点，这里,这里。”一出站,前头便有两个高大挺拔的男生冲着闫念兰挥手,一英俊，一帅气，回头率百分百。
闫念兰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们长得高了不起啊，得得得,是很了不起,不像她，十五岁,才一米五九,真的好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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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恹不拉几,谁欠你一百万似的,怎么？是舍不得那边的同学吗？”闫国栋伸手从她背后接过大背包，又将那个大号的拉杆箱推给身边沉默的程子嘉。
程子嘉接下，又冲闫念兰友善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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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飞奔向前，跳着扑了上去，紧紧勾住程子嘉的脖子，亲热的叫了声：“程子嘉，你真俊！”可能是自己这张脸太过平凡了吧，小脸蛋小鼻子小嘴巴，眼睛倒是不小，可却是单眼皮，好在小梨涡与美人尖，以及卧蚕，硬生生的将她平凡的小脸蛋拉向了可爱与灵动的范畴。
“……”这一投·怀·送抱，将程子嘉搞得悲喜交集，一时无言。
他，他对一个小不点起了不该有的……咳咳，反应。
该死的，猝不及防。
而且，来势汹汹，又是那么的势不可挡。
之前，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四五年了吧。
没有晨间b起，没有……这一件事情，比被爸爸狠狠揍上几顿还有效的很。
这，直接导致了他认认真真找家教补习，先是顺利的保送了重点高中，再后来又考上了北大的管理系。
闫念兰也感觉到了，不退反进，她一早就认定了程子嘉这个男人，见他风流倜傥的模样，为了留住他，自然就使了不大光彩的手段，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他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呢。
“下来，快下来，都成大姑娘了还这样子，这像什么样子？”闫国栋不高兴的将她扒拉下来，教育道。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在高中没有交小男朋友吧？”
小堂妹最后一学期，已经七十出头的爷爷带着奶奶回了北京，没有陪着她在陕省，到了五月份才又过去陪着，本来小堂妹是被保送北大的，可是她非要自己考，说什么考个状元回来，即有名，又有钱。
还好，高考没有失利，陕省第一名，考到了清华大学，工程物理，本硕连读六年，是爷爷为她选择的。
“没有啦。我喜欢像程子嘉哥哥这样子的啦。”闫念兰眨眨眼，小声地与堂哥说悄悄话。
“子嘉啊，他的眼光高着呢，从初三开始就不再逗小女生玩了，人家一心扑到了学习上，不过一年时间就进了年级前五十名，还得了一个重点高中的保送名额……高考更是……唉，就我，复读了一年，也只能考到杭州去。”闫国栋也配合的低下头，小堂妹也太矮小了些，只堪堪到他与程子嘉的肩头。
程子嘉喜欢怎样的女生，他摸不清楚，可自己是喜欢大长腿的北京妹子，小堂妹怎么像个江南妹子。
娇小玲珑的，娇小是真的娇小！
玲珑，好像也不大玲珑有致，被贴身牛仔裤一包裹，圆润是挺圆润的啦，却还有那一个词:小巧玲珑；胸前到底有没有陇起？被宽大白色t桖一罩，但看不清楚……但一定不是大肉包子啦，嘻嘻嘻嘻，他喜欢大肉包子呢。
这种花骨朵似的，不是他的菜。
咦！不对啊，小堂妹还是个少女呢？！才十五岁呢。还是有成长的时间，长高的希望不大，他听说过小堂妹从八岁起就天天运动，但是横向发展还是可以的啦。
瞧瞧，这手臂这短腿，太细太小。
“哼，程子嘉，你当我的男朋友吧。”闫念兰小跑的跟上程子嘉，问道。
“别闹，你还小呢。”程子嘉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是那白皙修长的大掌却自发的牵上了闫念兰。
两人手拉手一起到了火车站外头的停车场，将车钥匙扔给跟在后头一脸雾水的闫国栋，他是挺不解的，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哥们这个模棱两可的态度，那一脸荡漾的样儿，是不是真的看上了自己的堂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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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嘉牵着闫念兰直接坐上了吉普车后座，俩个人头挨着头，小声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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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里玩？”
“太热了，哪里也不想去呢。”
“那去北戴河游泳吧，听说你游的挺不错的，咱们比一比。”
“行啊，反正我每天都要运动。”
“……我是要出国的，你懂的吧？”
“明白，等你回国……你是独生子，你不会不回国了吧。”
“回的，可是要分离两三年呢？你不怕有变故吗？”
“国外是挺……那啥的，听说吸d的特别多，你可别被人诱|惑，上瘾后可就不好戒……你是要接你父亲的班吧，体制内很看中这一方面的，政治清白呢。”
“这些方面，不会的。就是我不能保证不会另外交女朋友……你还小，不懂大人。”
“我懂的，我是少女天才呢。”
“那你还喜欢我这样的男朋友吗？”
“喜欢，八岁那年就喜欢上你了。”
“真是天才，这般早熟啊。听说你八岁就在家里学完小学所有课本。”
“是的。”
“那个时候，我妈妈说我笨，重点初中都得找关系进，说为了下一代的高智商基因，让我娶你回家。”
“呵呵，你妈妈真可爱。”
“后来我被保送到了重点高中，她又说你矮，为了不被你拉低下一代的身高基因，算了，还是不要求我娶你了。”
“你妈妈，好讨厌！专门踩我痛脚。”闫念兰蹙起弯弯细细的小眉头，在程子嘉白皙俊脸上啵了口，立马又恢复了笑容，得意的道：“已经盖了章，你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
“好吧。在中国的女朋友。”
“……”看来，还是得给他再下一回‘避孕药’，加钟情香的那种，让他出了国也不得自由的找女人，哼，让你花心，让你风流，让你想飞翔……给你加个咒！乖乖回来！
“……不高兴了吗？”
“没有。我想也许你一出国，我就喜欢别人了呢。咱们就别为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发愁了，好不好？”
“……”
1994年8月24日，清华大学
闫念兰一身白色无袖及膝连衣裙，上窄下宽，露出纤细漂亮的手臂与白皙笔直的小腿，头发扎成一个高高的丸子头，鞋子与包包都是粉红色的。
这一副打扮是石晓珂的手笔。
闫念兰不让家里人陪着去报名，堂哥还有半个月才开学，那就让他陪着，他自然拉来了有车的程子嘉。
在车上，程子嘉牵着闫念兰的小手玩着，小声地说：“从今年开始包括北大、清华、南京、复旦、中山在内的40所高校开始收费，不过还只是象征性的收200元左右，明年开始就要涨为元左右。”
“哦。明天我的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说省里、市里给我的奖金都到了，他会帮我汇到清华来。”
“那边的状元有多少奖金？”
“省里给我两千，市里给我一千，学校也给我两千。”
“啊，不错啊。”
“这有什么，爷爷给兰兰在清华园附近买了一套一百平方的新楼房呢。”在前头开车的闫国栋语气酸酸的，他妈更酸，说二千一平方的新房呢，二十万，出手真大方；他爸怼了回去，说兰兰是闫家的骄傲，硕士一毕业就可以进国|家研究院。
“不是给你也在杭州西湖附近买了一套吗？那边可是人间天堂呢。”闫念兰笑得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小狐狸似的。爷爷对她真好，她也是有房一族了呢，也不枉她天天用灵池水喂着二老。
“哪一幢？我在北大那边也买了两套。”程子嘉笑得含蓄，兄妹开怼，他不好接腔，他是没有想到与兰兰天长地久的，不过如果兰兰能陪他两年，出国前可以送她一套房子。
“还不能入住呢，与你那边不是很远的，两站公交车……能直接开进学校吗？”闫国栋一句带过，问道。
“这个车牌，是可以的。”
果真顺利的进了清华园，程子嘉牵起闫念兰的小手，拉开车门，下了车，道：“我陪着你办入学手续吧。”不管未来如何，先得宣布下所有权。要不然，一会儿学什么交谊舞，一会儿搞什么女寝室与男寝室的联谊活动，他可没有时间盯人。
报名其实并不麻烦，一凑到跟前，就有学生会的学姐帮忙。
手牵手的一对，这身高差？这年龄差？像是妹妹陪哥哥过来报到的。
啊，是哥哥带着妹妹过来报到。
一样一样，是兄妹呢。
“走，先去寝室，挑个好床铺。”大一是一定的住校的，大二就可以住自己的房子，爷爷就是考虑她得在这里呆上六年，不想让天才被困在小小的、破旧的寝室。
一共才三层，寝室在顶层，一个寝室四个架子床，就是八人间的宿舍，没有阳台，没有卫生间，一层楼只有一个水房，两个卫生间。
四个架子床，两架靠着窗，两架靠向门。
以自己不到九十斤，不到一米六的个头，不必犹豫了，闫念兰挑了靠窗户的一个上铺，冬天日里头可以自己晒到太阳的床铺。
四架床之间，对称地放着八张带着抽屉锁的长书桌。
闫念兰没有选择正对着下铺的那一张，自觉的选择了床铺侧面的那一张。
还有位于大门边上的八个衣柜，一边各四个，上面是柜子，上面是书架。
闫念兰选择了最角落的一个。
将书包里放着的国内国外的词典字典，一一摆在书架上，另外把洗漱用品，都先放在书桌上面。
“好了吧。走，吃饭去。听说清华食堂最美味。”闫国栋将被褥往上铺一放，就喊道。
“等等，蚊帐给挂一挂吧，还有床围子，给我弄个独立空间出来吧。”闫念兰嘟起小小的红艳艳的小嘴，不依道。
“我来我来。”见状，程子嘉先行投降，得找个机会，好好亲亲这小妖精，那味道真他妈的好啊！
头一回亲兰兰，是在北戴河，当时赤着上身的他单手抱起穿着连体泳衣的兰兰，贴得特别紧，亲得特别投入，被闫国栋那个私下偷偷交往的女同学用单反拍下了照片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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