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十六章_畅游六零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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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十六章

  1966年,暑假,香港

  清晨,申筱琅从梦境出来,回到了现实中。

  这些年,她十分自然的日夜转换着——夜间,一入梦,便成了卫思芳;清晨,一清醒,便是申筱琅。

  白生生、粉嫩嫩的申筱琅光溜溜地从粉色的公主小床坐起来,别看她还是未发育的十一岁女孩,已有一米六出头的个子,那眼眉,精致极了。

  就是有些单薄,这点随她爸,她爸爸便是高高瘦瘦的斯文人,已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可瞧着一点儿也不显老,比起二十出头的青年,更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这不,爸爸终于要再婚了。

  申筱琅懒懒地套上粉色的睡裙,吸着粉色的凉拖鞋,拉开门,见爸爸正在开放式的厨房忙活着,喊了声:“爸爸,早上好!”进了洗手间,洗漱。

  十分钟后,申筱琅听到爸爸在外面喊:“筱琅,好了吗?快点,爸爸给你下好了一碗面条,放久了不好吃。”

  “马上就好。”申筱琅对着镜子细心地擦着保养品。出来时,爸爸果然没有开吃,等着她呢,回回如此。

  这个爸爸真好,申筱琅撒娇地道:“爸爸,你干嘛不先吃啊。”

  “呵呵,快来……”申玉轩乐呵呵地帮闺女拉开椅子,见闺女开吃,才拿起筷子,喝了汤,眼里满是笑。

  “爸爸,你跟阿姨订到机票了吧?”申筱琅吃了一小口香喷喷的煎鸡蛋,爸爸的手艺真的,她抬头关切问道。爸爸与阿姨订了下周一上午时间去教堂结婚,准备出国蜜月旅行。

  申玉轩放下筷子,笑着点头,问:“闺女,你真不一起去吗?”这些年,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一分离,便得两个多月,他真心舍不得闺女。

  “我就不当这个灯泡了。”申筱琅又是摇头又是眨眼,接着一口煎蛋一口面条。

  饭后,申玉轩还是不放心的念叨着:“闺女,你一个人在家里,爸爸不放心啊。”

  申筱琅从背后搂住爸爸的腰,哄着依旧高她一头的爸爸:“……爸爸,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啊。”

  当然不会一个人呆在家啦,她要偷渡回大陆一回,目前她已是炼气四层的小修士一枚,不能上天,不能遁地……可在香港与内陆偷渡几个来回是小小意思,她可以将灵力护住周身几个小时,每当那时她便是刀.枪不入的修士。

  今年已是1966年,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

  6月1日,人民日报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提出‘破除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口号;

  8月份将会召开中.共八届十一中会,通过了《关于文化大.革.命的决定》,进一步肯定了破‘四旧’的提法。

  ……

  申筱琅准备回内陆,只奔北京去,赶在红卫兵之前,先将四九城扫荡一回,她那无限大的储物空间可以放置很多很多那些宝贵的书籍啊,名画啊,古董啊!

  当然她也不是要取来自用,她是计划在空间内放置十年,十年之后,她再偷偷的还回去,为了让对方放心,她还要准备很多大袋子与大框子分别放置各家的,她还要准备许多份‘借条’。

  她准备在借条上写着——本姑娘只借十年,请好好地活着,不然姑娘不还了。

  很多文化人不堪受辱,自杀死去的。

  “……知道,知道你能干。去客厅玩,这里脏……”申玉轩宠溺的笑道。

  “不,让我多抱一抱,有了后妈,马上就会有弟弟,有了弟弟,爸爸便不是我一个人的了……”申筱琅将头贴在爸爸的后背蹭啊蹭,撒娇地道。

  “这孩子……爸爸最爱你了。”申玉轩一下子红了眼圈,感性的承诺。

  “知道,知道……”申筱琅搂得更紧两分。爸爸再婚对像是个未婚生育的英国妇女,这位新妈妈生了个比她小两岁的妹妹,不过妹妹一直住在英国,听说从六岁起就开始上寄宿学校。

  这一回,爸爸与新妈妈去英国度蜜月,也去看看妹妹。还有爸爸有个堂弟在美国,爸爸近些年也辗转与他联系上了,也得去认一认门。

  几日后,申筱琅见证了爸爸再婚,又送爸爸与新妈妈去了香港飞机场。

  当晚,申筱琅便去新界偷渡回了内陆,直奔北京而去。

  申筱琅对那些寺院、古迹、神佛塑像、牌坊石碑等没有去关注,她只针对未来会被红卫兵查抄、焚烧的藏书、名家字画等等……她还针对散存在名地民间的珍贵字画、书刊、器皿、饰物、古籍等等,这些不知有多少在火堆中消失呢。

  当然,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北京市有万多户被抄家,国上下总共有约有一千万户人家被抄……她先对那些国家单位下手,如历史博物馆之类的地方,她还对那些大户下手,就是那些一瞧便是有富裕的、收藏的人家下手……如此动作下来,有头脑的人,一定会收一收,藏一藏的吧。

  尽人事,听天命。

  国跑下来,花了申筱琅两个来月,最后想回上海找一找那个田甜妈妈。

  之前她第一站是北京,第二站便是上海。

  可是申筱琅没有在之前的家里找到田甜,就没有时间细细查一查,现在有时间了,查到之后,她就回香港,爸爸也快结束蜜月了吧,她只在家里放了一封信件,说回上海一趟,爸爸是知道她的能耐的,但是无妨碍爸爸担心她的心。

  回香港之前,申筱琅还得跑一跑各城各地废品站,给自已也收藏一些好物件。

  没有办法,当年的申筱琅才不过四岁,也不喜欢那个妈妈田甜,基本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个单位上班的,与其去打听她的单位,还不如从那处老居下手。

  于是,申筱琅在上海那处老居一连观察了好几天,最后跟踪了一个妇女,用了点手段,问到了田甜的一些情况。

  田甜在丈夫带着女孩自.杀后,伤心了一阵子,两年后经人介绍嫁到了上海安福路何家享福去了,听说那个男人是个老干部,是某单位的领导,如今生了一对儿女。

  于是,申筱琅又去安福路蹲了两天。

  看到了原身的妈妈田甜,瞧着依旧年轻标致,打扮的依旧整齐,不像是吃过很多苦;也见到了那对孩子,大的是男孩子,五六岁的淘小子,精力旺盛的很,一有空就在弄堂里奔来跑去的;小的三四岁,是个白净的小姑娘,何家还有个那位何厅长从老家请的保姆大姐。

  申筱琅没有上去相认,这与田甜没有好处,不过她还是跟踪了何家那个保姆,用了手段,打听了何家的情况——

  何厅长啊,他在太行山老区还有个家呢,还有两个孩子呢,不过很早就离婚了,之后大军解放了上海之后,他又给自己在上海成了个家,娶了个上海入伍的看护,女看护陪他去解放海南岛,在炎热的帐篷里小产并失去了生命,何厅长失去了新媳妇和孩子,最后还负了伤,得到转业机会,他坚决转业上海。

  他当上了建筑厅厅长之后,暗中指定人事处处长做媒人,先把本单位的单身女人梳理一遍,两年过去,媒人在女制图员,女统计员,女土木专家那里都软软地碰了壁,上海姑娘们对一个三十多岁,并且再婚、有着大葱味儿呼吸的人没有感觉,也看不出合算来。

  何厅长几年鳏居,家不成家,年纪长上来,头发少下去,于是厅长跟媒人更改了指示,黄花闺女拉倒了吧,给他对付个‘二锅头’就行,但一定要上海女人。

  媒人问要先拿小照看不,他摇遥手,上海女人,会丑到哪里去?于是田甜就这样子推到了何厅长面前,梳一对大辫子的田甜相貌是超标的,还没有家累,听说之前的丈夫与孩子都去世了,与何厅长同病相怜,一拍即合。

  当年田甜已二十八岁,可看着就是二十二岁的模样。

  嫁进何家第二年年底就生下了一个胖小子,两年后又生下了一个闺女。

  申筱琅想了三分钟,还是见一见。

  田甜有了新生活,如果田甜不记挂她与父亲,那一切拉倒,如果田甜记挂她与父亲,那也得给她一个交代。

  次日,她骑着自行车跟着田甜,去了她单位,原来田甜的单位是剧团,田甜在剧团里打扬琴弹古筝,挺体面的工作。

  “田甜阿姨。”申筱琅笑着招手,早上她没有上前,而是在她下班必经的一个小弄堂侯着田甜,也不好叫妈妈,现在是1966年,不是1976年。

  “你是?”田甜见前头有一干净漂亮的女孩向她招手,她下了手,推着女士自行车走了几步,奇道。

  “我是筱琅,这里不方便说话……”申筱琅压低了声音道。

  “筱琅?”田甜捂着自己的嘴,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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