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最后一忍_爱上傻子,老总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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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最后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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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都怀疑你就是成心找打把事闹大来了。”卞鹤轩在马路牙子上蹭鞋底,刚下完一场雨,小傻子拉着他踩水走,结果踩了一脚泥。

  “我来找刘香,又不是找你,你凭哪条报警抓我?夫妻生活,你俩成夫妻了吗?国家批准你俩合法了?”华元嘉咄咄逼人。

  “你瞧你那揍相,我真是想打你丫的,估计你再来一次就成功了。大不了你告我呗?再验个轻伤,老子蓄意伤人了对?”卞鹤轩刚才一见着这孙子就烦,赶紧让刘香先走,现在更烦,“你真这么饥渴,我建议你花钱找个小鸭子,你情我愿的事儿,你爽了人家也赚钱,别他妈老惦记我媳妇儿。”

  华元嘉听他这话说得毫不遮掩:“怎么,你找过啊?”

  “老子用得着吗?早出柜了,以前找几个小男朋友都坦坦荡荡,没他妈劈过腿,没他妈骗过人,更不糊弄小姑娘,你行吗?你出柜子走两步?”他不歧视柜里gay,家庭环境不一样,卞鹤轩也理解其中苦衷,可这孙子是真挑战他底线呢,恨不得捡地上一坨狗大便糊丫脸上,“我是不是之前对你太客气了,你就觉得我脾气非常棒啊?老子想跟你算的账多了去了,你他妈知不知道他智商不够啊?”

  “知道啊,他是智障。”华元嘉不动,看对面脾气上来了,还淡淡一笑。

  “知道你丫带他打麻痹耳洞啊?教唆他抽烟缺不缺德啊?”卞鹤轩对这些事耿耿于怀,“老子是不是能告你残害残疾人身体啊?”

  华元嘉说得很熟练了:“扎耳洞,不算残害身体。此案不成立。其实你不提我都把这个忘了,以前和刘香戴过几次,他耳洞愈合得好,比较细。”

  卞鹤轩感觉这人就是成心想让自己打他,成立个伤人事件:“艹,你丫心理变态?想在身上扎洞自己随便扎,以后上庭有本事你也戴,算你是个爷们儿。你不滚是?老子没工夫陪你扯淡,自己站街啊。”

  “我戴不了。”华元嘉说,风轻云淡,“长上了。”

  卞鹤轩刚转身,立定就是一个点刹,也不都是因为生气,真想回身抡他一大嘴巴。

  你轻描淡写一句长上了,戒烟估计是为了要孩子,转身重启新生活,把刘香彻底翻篇,把你觉得自己“见不得人”的过去碾碎吹飞了。

  可刘香呢?

  他不懂同性恋为什么还会和女人结婚生孩子,可卞鹤轩比谁都清楚刘香在感情里不傻。他喜欢谁就信谁,喜欢了就特喜欢,连句怀疑的话都不多问。他还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养小孩儿呢。

  卞鹤轩刚咨询完梁医生,医生说这说明刘香对家庭完整性有概念,对低龄人有爱护心,是脑子恢复得好才会有的表现。人家亲妈把儿子养得这么成功,结果你转身结婚该干嘛干嘛去了,就给刘香剩个耳洞是?

  卞鹤轩是真不想打人,他年少轻狂爱动手不代表他就是一暴力狂啊。再说哪回都是别人圈他在先,自己不找事儿,可事儿非要来啊。就连和自己老子动手也是被打急了才学会还手,谁他妈天生狂暴爱打架啊?打架那么快乐啊?打别人自己还他妈疼呢!

  况且华元嘉一看就不是好玩意儿,打了他能惹一身骚。

  “滚蛋!”卞鹤轩回身扔了个圆白菜,直接砸了华大律师的鼻梁骨。

  华元嘉没想还有这么一阴招,鼻梁砸得酸疼无比,还以为流鼻血了。低头一摸没出血,但这一下也不轻。

  “最后一次,赶紧滚。”卞鹤轩现在不愿意闹事,就想过小日子,“有本事报警,把咱们这事儿闹大了算,让你媳妇儿和你妈上公安局领你来,顺便我也看看是什么人把我媳妇儿吓坏了。这回圆白菜下回老子用榴莲信不信?做笔录我就手滑了,谁他妈让你挡路!”

  “呵。”华元嘉捂着鼻子冷不丁一笑,“报警?咱俩到底是谁残害残疾人身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无知呢?”

  卞鹤轩也冷笑:“艹,我怎么残害他了?”

  夏天最热的时候还没到,可雨后已经闷上来了。树叶存着水,叫风一刮便淅淅哗哗颤悠,像雨没停,要作乱。

  华元嘉调整好他的面部表情:“和智力残疾者发生性关系,你说呢?”

  “别他妈装孙子了。”卞鹤轩没想他开口提这个,几乎脱口而出,“你俩又不是没好过,就他妈你不违法是?”

  华元嘉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出现了一瞬间很微妙的欲言又止,有很多不想叫人看出来的情绪。这瞬间眨眼便消失了,可叫卞鹤轩看了个清清楚楚。

  “艹……”卞鹤轩突然明白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疑问撞在一起,关于刘香那些,“艹,真他妈让老子说中了,怪不得你丫死咬不放呢。”

  华元嘉不开口,卞鹤轩当他是默认。

  “我他妈还怀疑你丫不举呢。”卞鹤轩说不出什么滋味,并不是很开心。因为他知道原因并不是这孙子心疼人,而是怕打了这个擦边球影响自己前途,从一开始就留退路,怕甩不掉,怕刘香反咬一口。

  真他妈多想了,小傻子的智商没高到这个程度。

  “他是智障,没有监护人,谁和他好就是知法犯法,更别说发生关系了。就连他的婚姻都能以非自愿判断无效。”华元嘉脸色阴狠得可怕。

  这时卞鹤轩有种莫名其妙的痛快,故意反问:“你丫闭嘴,我媳妇儿是轻微智障,谁知法犯法了?我俩好是他自愿,他自愿我犯什么法了?”

  “这个你说了不算。”华元嘉学这个,更懂里面内情,“轻微智障,轻微到多少?医院能证明他懂什么叫自愿吗?真要是做笔录,你觉得刘香说得清楚这点事儿吗?他说不明白,只会翻来覆去说你对他好。证词不作数,你也无法证明行为发生时他自愿且意识清楚,懂了吗?这类案件大多都是起诉方胜诉,到了法庭上就是本烂账,被告百口莫辩。”

  “呵,不懂,你再说明白点儿。”卞鹤轩掏掏耳朵,觉得真他妈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做饭呢。

  “说明白了就是,我现在怀疑你以哄骗手段诱使刘香和你发生关系,他是我朋友,我担心他,经常来看看他。你管不了我,我还能告你犯法。”华元嘉回答。

  对,这就是他放不下刘香的原因。他没做成的事,凭什么叫别人做了。他嫉妒他,憎恶自己家庭对同性恋的不容,说到底就是看谁过好了都不行。刘香是没有监护人了,可他怕老孟一家不会善罢甘休。名声难听,国企单位容不了自己。

  现在他自己单干了,越不能越界的事越是诱惑,鬼使神差地往这儿跑。

  “说完了?”卞鹤轩打了个嗝,气饱了,“说完了我就回家给媳妇儿做饭去,做完饭我俩赶紧洗澡睡觉,做一夜犯法的两性行为,呸,不是两性,是同性行为。”

  同性两个字说得特解气。

  华元嘉接连受挫,表情终于不平淡了:“男人都是要结婚的,不然谁给你养老送终。”

  “你这人挺狠啊,还想要儿女陪葬?秦始皇比你牛逼,人家都用兵马俑。今天我不揍你,因为刘香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别再让老子看见你。”卞鹤轩说够了也骂烦了,转身而去,心里一点儿都不雀跃。

  艹,还以为这孙子有感情呢,原来一开始就留好路准备全身而退了。

  刘香一边织围巾一边喝冰可乐,正在动心思,想着赶紧把这一听喝完,等大哥回来就说自己没喝,这样回家还能再喝一个。结果如意算盘刚打起来,旁边就坐下人了。

  “怎么没吃东西啊?”卞鹤轩坐着换姿势,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无声控诉着小马扎。

  刘香计划落空:“诶,大哥怎么回来了啊……”

  “干嘛?瞧见哥回来不高兴啊?”卞鹤轩帮他收拾毛线,省得打结解不开,还得自己找线头。

  “没有,我高兴,我等着你一起吃呢。”完了,回家的可乐是喝不成了,这一下饮料就变很珍贵,连喝都是小口小口的,“咦?”

  “咦?咦什么咦啊?”卞鹤轩由怒转笑,见了心上人简直喜笑颜开。凡事两面看,自己被绿反而巧遇刘香,那活畜生怕法律制裁,都不知道刘香已经是治愈病例了,这还气什么啊?这他妈是自己赚了啊,疼媳妇儿才是正经事。

  刘香在地上找了找:“我咦,咱家的圆白菜呢?”

  “圆白菜啊?叫哥砍耗子了。今晚上先给小王八吃西瓜,明天咱俩再去买。”卞鹤轩朝小武一招手,都不用点餐,什么都能吃。

  刘香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小桌上有一袋威化饼干,是小武怕嫂子饿着。这会儿拿起来咔嚓一咬,咬出一个弯弯的弧形。

  “大哥你也吃,小武给的。”虽然不在医院了,刘香还是和干护工那时候一样,什么好吃都想给大哥尝,“麻酱的呢,不甜。”

  小武扬手起菜,正好瞧见嫂子往轩哥嘴里送饼干。一个大小伙子,比自己还高呢,咬一口就往轩哥嘴里塞一口,边吃边掉渣。再瞧轩哥,半点儿不愿意都没有,还帮忙拿手接着威化饼干的渣子,还从嫂子嘴里抢。俩人也不知道说什么,逗得嫂子脸都红了,一个劲儿摇头。

  这回小武可算懂什么叫肉麻了,噫,鸡皮疙瘩起一胳膊。

  “大哥你别教他们那个。”刘香憨憨地摇头,“老叫我那个,怪难为情的,不好。”

  “那叫谁啊?叫菜市场卖圆白菜那小伙子?”卞鹤轩把饼干袋一收,“别吃了啊,吃两块够了。”

  屋里没空调,就四个水风扇,刘香一边擦汗一边摇头不干:“大哥你怎么这样儿呢?人家卖圆白菜,卖得好好的……那还是叫我,就是别当着这么多人。诶,刚才不是碰见小华哥吗?他走了啊?”

  卞鹤轩把手里的饼干袋一捏,威化怕是全部惨遭毒手:“走了。”

  “哦,走了啊。”虽然刘香不当回事儿,再傻也能觉出稀奇来,“奇怪,怎么最近……总能遇上小华哥啊。”

  “不想见他啊?不想见哥直接把他轰走。”卞鹤轩掰开一次性木筷开始磨,磨成针。

  “没不想见,但是,也没有想见。我俩没成,就没什么关系了。”俩人分工合作,刘香帮着拿纸巾,一看就是一家子,“就是,小华哥的妈妈特别凶,我怕那个阿姨也来。”

  “媳妇儿。”卞鹤轩知道刘香怕这个,“你说是那个阿姨凶还是哥凶啊?”

  刘香和大哥脸对脸,咽了一下口水。“大哥凶,大哥你吼我的时候,超凶。你打我的时候也超凶,打我屁股那一下子,疼着呢。”

  “那还不是被你气急了啊。不过你看,哥比她凶这么多,你还怕什么啊?”卞鹤轩伸了伸腿,四条长腿无处安放。

  刘香一开始没想明白,慢慢琢磨琢磨,像被人挠了痒痒肉笑了起来。是啊,大哥超凶,那自己怕什么呢?大哥最凶了,还打过自己三下手,打过一下屁股蛋儿。

  “嗯,不怕,大哥你以后也别打我啊,我妈说打人最不好了。”刘香伸着手,等卞鹤轩给擦。

  卞鹤轩撕了一包湿纸巾,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擦,擦得自己直想流哈喇子,手巨漂亮。“你什么时候见过哥打人啊?答应你不找罗修,哥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打你是不对,叫你疼了,以后咱俩都不动手,好不好?”

  “嗯,咱俩都不学着打人。”刘香从锅里挑出一串没有辣油的,“这个不辣,吃了不胃疼。”

  “你也吃,吃完回家,哥问你点儿事情。”卞鹤轩把磨得不扎手的筷子给了刘香。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方面虽然有法律但一直就是擦边球,改天我给大家讲(困得眼花了...

  下次见面前男友就领盒饭,已经热好了。

  揍相:老北京方言,纯骂人贬义词,千万不能拿这个词开玩笑,是很黑的话。指找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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