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让他自己娶,别什么货都塞给老子(万更)_军门枭宠:惹火辣妻拽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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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让他自己娶,别什么货都塞给老子(万更)

  穆云罗微微侧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穆迟更帅了!

  穆迟绯色的唇微勾,提着穆云罗刚刚褪出去的衣裳往肩上一甩,毫不在意她刚刚离开时的冷漠,雅痞帅气,走到了云罗的身边又道:“走吧,送你去。”

  “嗯。”云罗点点头,对于男人这样绅士的举动早已习惯,直接扯了扯上衣,很随意地把白衬衫在衣角处打了个结,这种穿法很流行,偏偏她这么一弄却不显得随大流,反而是更为帅气脱俗。

  两人一起到了车上,并肩走的样子一黑一白极其搭调又隐隐带着冲击,反而让人赏心悦目不愿移开视线。

  某个不要脸的大男人此刻正在医院二十一楼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拿着高倍望远镜观望:“哇塞,这是谁家小妞?这么帅这么漂亮?”

  就在他感慨之时,手机响了,周铭冉漠不关心地点开,眼睛还杵在望远镜上,见两人上了车这才打开手机看看。

  老大:“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狗眼。”

  卧槽,好惊悚,被发现了?周铭冉反射性地又往望远镜里一瞧,这一看不要紧,问题是老大怎么好像正在直视着他?那双刚刚还蕴着温软的眸子此刻冷枭漠然,盯着他的时候仿佛正在幻化出红色赤瞳。

  “卧槽”周铭冉赶紧把望远镜一扔,缩了办公室,怕是再偷看一眼就要被老大给活剐生剖了!太他妈恐怖了

  与此同时,某个大佬淡漠地收了视线,然后启动了车子,这车还是那日在云家开走的宾利,很低调。沉沉的夜色覆下来,拉斯维加斯的夜更添迷离,古堡外是一大片原始森林,森林里有多少野兽一样危险的男人无人知晓,只是在这看起来十分安静和谐的地方,其实一切都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

  男人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衣站在古堡顶端的阳台上,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眉脚却丝毫掩盖不了他含满烟火人间痞气的眸子。

  宽肩窄臀,黑色的睡衣微微敞开露出诱人的锁骨和点点白皙精壮的胸膛,整个人裹在颓靡的氛围里,慵懒地倚着栏杆眺望出去是夕阳下的“围猎场”。

  夜,又要来了呢!也不知今晚这林子里能有几个活着走出来的人,真是让人期待呢

  迟尽瞥了一眼下面苍茫的围猎场,整个森林尽收眼底,这些人在下面为了生存而拼杀,渺小而可怜呢!垂死挣扎的模样,简直是可爱极了。

  “迟爷,白小姐来了。”底下人敲着房门,小心翼翼道。这几天主子心情不好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他可不想撞在这枪口上,平白送了性命。

  “让她等着。”邪魅而颓靡的嗓音响起,男人有些不耐烦地道,然后拿起桌上的红酒一口饮尽,一双冷漠的眸子还是望着阳台那边,闲暇时他总爱一个人坐在那处喝酒。

  底下林子里拼死挣扎的弱者总能在黄昏时间他站在那阳台上喝酒,那是上位者的容姿,是底下人永远不可企及的位子。所有人拼杀致死都想爬上去的地方

  而在迟尽的眼里,大概也仅仅是因为这里是向着华国的方向而已

  他不动声色地敛下眸子,然后打开衣橱换下睡袍,穿得不甚正式,随意的一件黑色卫衣加破洞牛仔裤,底下配双瞎不正经的人字拖。他总是这样随意,看起来从来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也正因为如此,没人知道他的底线和弱点。

  他没有过去,没有感情,在这里他两眼空空,狠厉毒辣,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跟他作对。他是夜里的王,也是地狱里的修罗,黄泉路上的鬼见愁。

  迟尽整理收拾好,随意地抓了抓乱发,凌乱而又不失美感的墨发明明没怎么打理,却总是有撩人至极的本事。从床头的盒子里取出一只黑色的水晶耳钉,蓦然戴在左耳上,邪魅帅气,那张无与伦比的俊脸上是冷漠与嗜血。

  打开门走出去,古堡里处处琳琅,其奢靡程度让人瞠目结舌。那简直就是印证了最近网上十分流行的一句话:“有钱人的快乐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而像迟尽这样的地位,已经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了,迪拜手工编织的金丝毯别人用来收藏,而在这里也仅仅只是铺在地上任由人踩踏的地毯而已。

  夜幕降临,古堡里亮起橙黄的灯火,映照着四处晶莹璀璨,迟尽穿着黑色人字拖一步步从楼上的扶梯走下来,痞里痞气的懒散和颓靡让他更为惑人,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怪物。

  “迟爷,白小姐嚷嚷着要见你,已经在休息室那边等了许久了。”管家十分恭敬道,他知道迟尽脾气差,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多大起伏,但是心里已经在打鼓了。

  前日有个佣人便是说错了话,直接被扔去林子里喂野狼了。在这里,迟尽就是王,谁生谁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缪斯正好饿了,要是再闹,就把她扔去喂缪斯。”迟尽冷冷道,完全不在意管家口中的白小姐的死活,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使不得啊迟爷,白小姐是老爷定下的您的未婚妻啊!”管家知道自己不该说,但是要是不出言提醒,那么老爷怪罪下来,他也是当不起的。

  “他定下来的那就让他自己娶,别什么货都塞给老子!”迟尽走到楼下,懒散地瘫在沙发上,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潋滟着与俊美皮囊截然相反的阴毒。

  “这这可怎么行?”管家真的快跪了,这少主子简直就是个地狱里的修罗,变态又狠辣,做什么全部随心所欲,杀人不眨眼,总爱慵懒地在楼顶房间的阳台那里晒太阳,要是有人敢擅自打扰他,那么就会被扔去喂缪斯。

  缪斯是迟尽养的鳄鱼,古堡下面专门修了一处鳄鱼潭,要是有人不听话那么阴晴不定的迟尽则会笑得一脸懒散地让人把人扔去鳄鱼潭。

  要是真让迟爷一个不高兴把白小姐给扔下去,老爷怕是要让整个古堡的人都下去陪葬吧?那老管家这么一想,只觉得背脊发凉,浑身颤抖。

  “adonis,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白月穿着一袭白色优雅的礼服从扶梯那里下来,抹胸裙完美地衬出她迷人的锁骨和肩线,身着淡雅脱俗的白裙下来时若天神降临,漂亮精致的小脸极具西方风情,很大方的相貌五官处处精致,堪称完美。

  单单从这里看就跟迟尽极其相配,只是两人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一个像是天上的明月可望不可即,行为举止间是高不可攀的优雅高贵。而瘫坐在奢华的古典沙发上的男人则如人间烟火里痞里痞气的黑帮流氓,与白月的高贵形成强烈反差。

  “你才知道老子不待见你?麻利儿地滚蛋,看着你就烦。”迟尽还瘫坐在沙发上,压根就没看白月一眼,他可见不惯了这女人一副玛丽苏救世主的模样,穿那么白以为自己是观世音菩萨啊?

  “可是不待见又怎样?adonis不也得娶我?”白月不恼,她早就习惯了这男人的冷漠和毒舌,像adonis这样优秀的男人不也得好好地遵守家里的约定娶她?她白月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要她喜欢,那就算是不择手段也是要握在手里的。

  不管是身份美貌还是男人,她都要得到最好的。

  “异想天开是病,劝你去精神病医院看看。”迟尽冷漠道,他不动这个女人自有考量,但也不是给她蹬鼻子上脸的资本,这样胸大无脑的女人,他可没兴致。

  “昨天,父亲问了我们的感情状况,adonis,我不希望父亲为了这件事烦忧,你就当是应付,跟我去白家一趟。”

  白月缓缓走到迟尽对面的沙发坐下,礼仪周到,妥妥的大家小姐做派,一举一动间都是透露着高贵与修养,她是白家的嫡出大小姐,从小就受到家族最好最严厉的培养,优秀已经不是一种追求,而是一种本能了!

  语气有些委婉,她喜欢迟尽不错,但是她的身份容不得她放下身份,可是偏偏就是在他的面前屡次放下自己所在意的所有。可是不管是优雅大方的白月还是娴静淑雅的白月,亦或是她发疯一样的质问,都得不来他的一点点怜惜。

  凭什么呢?她已经做到了最好,偏偏却还是得不来他的侧目,她从小就是在家族的精心栽培下成长起来的,到了哪里不是众星捧月的?偏偏最高傲的她遇上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连她这样的大美人都不放在眼里的迟尽。

  “不去。”迟尽冷冷道,他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何况还是白家,他可不喜欢那些惺惺作态的嘴脸。他连慵懒的眉梢都不想抬都知道对面那个端端坐得优雅的女人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级别太低的女人他都不屑于应付。

  “迟尽,你什么意思?我都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了,让你去白家一趟就有那么难吗?”白月站起来,窈窕的身子有些颤抖,每次,每次都是这样,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做给谁看?

  “别让我赶你出去,你倒是牛逼了,在老子的地盘还敢跟老子大呼小叫?”迟尽挑眉,本来慵懒散漫的眸子一抬,直视着白月道,邪魅的唇微微上扬

  老管家还站在一旁,只觉得坐立难安,这迟爷的脾气那叫一个风云莫测,据说上任管家就直接被扔在外面的林子里自生自灭了。

  那林子可不是一般的恐怖,那是个培养杀手的基地,里面蛇蝎毒物数不胜数不算,各种暗器法阵无数,扔进去的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出来的人也不过一两个,而也正是只有这一两个,才有资格成为迟爷手底下的人。

  听说那地方就是迟爷亲自设计的,能够从里面爬出来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那才是有资格替迟爷效命的人。而那些不能出来的,尸骨无存都是轻巧的。尸首被里面的毒物分解的数不胜数,可是比鳄鱼潭还要恐怖得多的地方。

  “你敢动我吗?”白月优雅的面具有些崩裂,微微一笑,却是与容颜气质不符的讽刺至极。

  “威胁我?”迟尽挑眉,这女人能不能来点新招数,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就往他这里钻,偏偏还穿得跟个菩萨一样,做作得跟玛丽苏女主角一样,什么都以自己为中心,她那大小姐当得清闲可以,来骚扰他,那么就别怪他不懂怜香惜玉。

  “赶出去。”他冷冷地下命令,然后慵懒地站起身,身上的卫衣很宽大,他架子大,撑起这种衣服来毫不费力,痞帅痞帅的模样就算是站在那里也是十分撩人的,虽然本人是个糙得不能再糙的铁汉子。

  毕竟这些年来,据白月来看他的身边没有女人,除了她时常过来找他,其他女人想要得到他的青睐简直难如登天。有时她也会想要放弃,她这样身份的女人背后家族庞大,自己还是家族的嫡系大小姐,优雅高贵,从小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和艺术熏陶。得体大方,是绝对地配得上迟尽的。

  可是这个男人却是三番四次地拒绝她,她那样众星捧月,偏偏到了他身边却被他弃如敝履,她就不相信以她白月的魅力还无法征服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

  “谁敢?我是白月,白家的人,adonis,不要逼我撕破脸面。”白月有些无可奈何的叫嚣,她哪里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冷血无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把自己陷进去了而已。他要是真的生气起来,怕是真的会把她扔去喂缪斯。

  有的时候他就是个疯子,根本让人捉摸不透。

  “撕了,又如何?”迟尽来了兴致,用看傻逼的眼神睨着这个他一眼就能看透的自作多情加胸大无脑的女人,不过是个白家,就以为自己登天了?他迟尽这些年还真没在哪里栽过跟头,威胁他?那么就最好能够接受这个代价。

  “曼罗,把她扔出去,今晚,古堡里谁敢给她开门就扔去鳄鱼潭喂缪斯。”迟尽慵懒地掏了掏耳朵,仿佛极其不耐烦被这个女人纠缠,他给过她太多机会,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想着,迟尽的唇蓦然邪肆地勾起,那是与他平日里的慵懒和散漫不同的感觉,他生气时总爱眯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面就算蕴着滔天巨浪而表面上也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嗜血却又很快没入他深沉的寒眸里。

  “是,主上。”曼罗一身快要融入夜色的浓黑劲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敞亮的大厅里,没人知道她隐匿在何处,但是她蓦然落于大厅中央时没有人感到惊讶,都十分安分守己地低着头,全程只有白月跟个跳梁小丑一般地自导自演。

  “不要,不要赶我出去,adonis,我是你的未婚妻啊,白家我们白家可以成为你”曼罗利落的一个手刀便直接把白月给敲晕了。

  迟尽耳根子总算清净了,心情也好了些,刚刚喝了点薄酒,此刻有些上头,便也不想再让这种小事耽搁他休息。瞥了一眼急慌慌的老管家,那模样是妥妥地怕白月在他这里出事,这管家他一早就知道是迟俞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了,不撤那是因为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不过今晚这老管家怕是有些话多呢!

  居然还敢三番两次地反驳他倒是有些一丝,刚刚准备离开的步子一顿,一双狭长的眸子有些阴桀地首。

  “处理得干净些,我不想看到有活口。”迟尽说完,便懒懒散散地拖着他的人字拖往楼上去了。

  而那老管家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大劫到了,这里有多可怕他早就领教过了。

  “迟爷饶命迟爷饶命,这白家是老爷定下的亲啊!老爷”老管家话还没说完,曼罗手起刀落,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捅进了老管家的喉管,彻底让他禁了声。

  底下的人要么就是隐在古堡各处的暗影,要么就是跟着迟家做事看淡生死血腥的老人,是以见到这样血腥的杀戮并没有人尖叫逃跑,而是十分淡定地微低着头,静静地听着那老管家身体坠下去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血液喷溅而出,曼罗的脸上不可避免地被喷溅,白皙精致的脸上蓦然开出朵朵艳丽的血色荼靡花,看起来无比血腥靡艳。绯色的薄唇微微上扬,似乎十分喜欢这样的杀戮。

  满地板的鲜血红艳刺眼,看得人瑟缩。

  “迟爷的吩咐,曼罗定会好好完成。”曼罗勾唇的模样格外兴奋邪肆,最近惹怒迟爷的人少了不少,也不知是迟爷脾性好了还是底下人办事利索了。

  真是让她无聊极了,还好今日有人不知死活地惹恼了迟爷,不然她倒是要手痒痒地跑去林子里好好玩玩儿呢!

  迟尽听到曼罗有些兴奋的复,脸上乍然绽开一抹宠溺的笑意,狭长的桃花眼里蕴满的温文,哪里还有一点颓靡不振的丧样?

  曼罗正好抬首,乍然便入了迟尽那双撩人而颓靡的桃花眼,他的眼里总是蕴满危险,不然就是无所谓的蔑视,能入他眼的人少之又少,她算其中一个。

  “乖,要是还手痒,就去林子里玩玩儿”迟尽的嗓音慵懒中带着浅浅的沙哑,仿佛被香烟吻过,被烈酒酝酿过,香醇而惑人。

  如果说穆云罗是妖精,那么很显然,迟尽这糙汉子一样的男人也有做妖精的资本。

  仿佛是在哄着自己养的小宠物一般,言语里的亲昵和宠溺简直是个人听了都会忍不住沉沦,明知是漩涡,明知再往前一步会是地狱,但这一秒甜过,就无憾了!

  还好白月被曼罗一掌拍晕了,不然要是见到这样的互动怕是要抓狂死,原来她以为的adonis不近女色,身边来来去去也只有她在纠缠着他,就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让adonis神魂颠倒,那么其余女人也是做不到的。

  不过白月终究是死于太过自负,端着那么大的架子以为自己算老几?三番两次来古堡找adonis烦他打扰他就算了,居然还妄想用白家来威胁迟爷,就算是死,也是自己活该!

  迟爷混了那么多年,还虚你一个小丫头?虚你一个小小的白家?不过是白家的一颗棋子,就算是被他弄死了,白家还跟跟迟家叫板?胸大无脑的女人,再美的皮囊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愚蠢。不过,终归还是要留一手呢

  “是,迟爷。”曼罗冷漠的眸子突然万物复苏,手底下还抓着白月,脚边还倒着刚刚那老管家的尸体,右手还拿着刚刚刺死老管家的匕首,匕首被一点点靡丽的血液洗浴过,更显锋芒。

  那老管家也是愚蠢,这里是迟尽的地盘,哪里容得下一个心不向着自己的人?言语间的维护不难看出他就是个迟家那边安插过来监视和管束迟尽的,一开始老管家过来还以为自己能仗着是老爷的人可以嚣张跋扈,不把这里的人放在眼里,可是来了才知道,这里哪里是个普通地方?

  这里是豺狼虎穴,是人间地狱,这里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迟尽,迟尽是天,是这里的神。而他看到的也只是皮毛而已,迟尽的势力既然能够覆盖整个拉斯维加斯,那么他真正的实力又会是怎样的恐怖呢?

  在他的手底下,没有仁慈和善良,只有血腥和杀戮,他欣赏曼罗,因为她是第一个能从林子里走出来的女人。

  还记得她刚刚从林子里浑身染血地走进这座古堡开始,就意味着她有足够的资格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凭着一腔孤勇凭着要见他一面的信仰,亲手把自己的同伴杀死,一步步踏进这里,他们那些被丢弃在死亡林子里的人都有一个信仰,那里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的信仰。那就是那座唯一的,立在这片浩瀚死亡林海里的唯一建筑物。

  每个惊魂未定的夜,每个惊心动魄厮杀的日子里,她心中唯一的信仰就是那座古堡,她每天都会站在枝头远远地盯着他,他是这里的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这里的人的生死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每天黄昏时,他都会站在古堡顶端的阳台上喝着酒抽着烟,或是懒懒散散地站在那里看着夕阳西下,她隔得很远,看不清他的样子。

  可是她知道,只要进了古堡,只要她变得强大,变得能够与他比肩,那么,她就绝对有资格也站在那个地方,这里的最顶端,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人上人

  “叫暗浔来见我。”迟尽说完,不再理会楼下血腥的一幕,那是一种早已习惯的漠然。

  “是。”墙角的一个暗卫接到任务,第一时间恭敬道,然后悄无声息地再次融入黑暗,执行任务去了。

  楼下的曼罗,尖利的指甲一点点陷入白月精致的小脸,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呢居然敢觊觎迟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次让你落在我曼罗的手里,要怎么收拾你呢?

  目送着迟尽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曼罗眯起危险的眸子,如蛇蝎般毒辣。她可喜欢这种感觉了呢!可以手刃觊觎迟爷的女人,那可真的是让人神清气爽。

  不好好玩玩儿,是不是都对不起迟爷的厚爱?曼罗这么一想,直接放开手,把人给扔在地上,然后风轻云淡地先把老管家的尸体给扔了。她叫了个暗影把尸体扔去鳄鱼潭喂缪斯,而这具注定要变成冰冷尸体的女人,她要不还是留着解剖?

  解剖活人,她还没试过这么刺激的玩法呢

  这么一想,曼罗便闪着兴奋的眸子拖着白月往外面的林子走,古堡外凉意袭来,森冷的肃杀感简直不要太熟悉,林子里危机四伏,遇上野兽都不可怕,要是碰上要厮杀进入古堡的强者那才是麻烦。

  不过曼罗是谁?既然有能力跟着迟爷,那就有绝对的实力对付外面林子里虎视眈眈的杀手。

  “小妞儿,这么细皮嫩肉的,给这群男人上了也不可惜吧?都是要死的人了,让你尝尝人间极乐,呵想来我曼罗居然这么仁慈?”也罢,让他们玩儿完,再解剖也不迟

  曼罗提着白月的身体,直接在冷薄的月光下把她身上的白色礼服撕碎,那如玉般皎洁的身子一点点裸露在白玉般的月华里,如沐芳华,果真是件漂亮的皮囊,这身子光滑如玉,一点疤痕都没有,十指青葱,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这些,可都是在血海里拼杀的曼罗从来拥有不起的,而这个女人有,凭着家族势力想要拿下迟爷?果真还是胸大无脑太天真,这样的女人也只适合匍匐在男人们的身上,不过蝼蚁而已。

  曼罗冷笑着,拖着白月**的身体一点点往林子深处去了,那里可有不少兄弟饥渴着呢

  迟尽站在古堡顶端的阳台上,俯视着楼下,一身黑衣的女人把白月的衣服全部撕碎,然后拖着那具白花花的身子往林子深处去了。男人慵懒地勾唇,缓缓道:“还真是个毒辣的小东西呢”

  “迟爷,暗浔求见。”门被人轻轻地敲击,外面的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面对强大的迟尽,有着本能的敬畏。

  “进来。”迟尽收视线,指间的琉璃高脚杯里是红艳艳的红酒,散发着美妙的香甜气息,只是他冷冷的视线扫过林子,一把将琉璃高脚杯扔了下去,然后风轻云淡地走进了放假。

  刚刚走进林子的曼罗听到声响,首,那是迟爷扔的琉璃杯,杯盏里的红酒是他亲自酿的,是难得的甘露,此刻却出其不意地被他丢弃,这是在警告她,做事不要忘了分寸,还有他的命令。

  曼罗苦笑,终究是抵不上这白月,到了这种地步迟爷还不动手杀了她妈?毕竟名义上还是迟尽的未婚妻,只要是贯上迟爷名字的东西,就算是垃圾,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碰的。迟爷没有让她杀了这个女人,她要做小动作糟蹋她,迟爷是不允的。

  真想把这一身冰肌玉骨都踩烂掉呢!

  不过一切还是得按迟爷的吩咐行事,他只吩咐把这个女人扔出来,可没有说要她的命,就算她再想弄死她,可是也必须绝对服从于迟爷。

  曼罗脱下自己的黑衣外套拢上白月的身子,然后把她扔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自进了林子深处。

  刚走开两步又觉得十分不解气,让她在这里睡到天明那可是一种幸福呢,要是她醒着,见着林子里的各种杀戮血腥,又会是什么表情呢?还能保持她大家小姐的优雅端庄吗?她可是十分感兴趣的呢!

  于是曼罗便直接一刀划上白月的手腕看着那瓷白的玉肌一点点被破坏,从里面冒出潺潺血液,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那样刺目那样香甜,简直就是一顿诱人的大餐。

  白月是被痛醒的,眼睛睁开便见一个黑衣女人阴寒如蛇蝎的目光盯着她,让她觉得后脊一凉,仿佛下一刻那人就要扑上来将她撕碎一般。

  “你是谁?我的衣服”她防备地站起身,可是身上的衣服一滑,差点春光乍泄,吓得她赶紧用身上的黑衣外套裹住**的身子,她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就像刚刚被虐打过一般,身上还有青紫的淤痕,更痛的是被深深割开,还在冒血的玉臂。

  “adonis呢?他在哪儿?我为什么在这里,身上的伤是你做的?”白月蓦然看见黑衣女子手里正握着一把利刃,极其锋利还散着寒光,刀锋上还挂着新鲜的血液,这一眼她就完全敢断定,是这个女人刚刚用刀划伤了她。

  “别急,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答你呢?”曼罗勾唇,越发看不惯这女人有些楚楚可怜却依然优雅的身段,不管是哪处细节,有的优雅和气质是刻入骨子里的,正如白月这样的大家小姐。

  “我再问一次,adonis呢?”白月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再次开口问道,她现在衣不蔽体,身边还多了个拿着刀伤了她的女人,刚刚她明明就在里面,却因为惹怒了adonis突然被一个手刀拍晕,要是没有猜错,眼前这个女人就是adonis身边的人

  “迟爷自然是休息了,白小姐还是管好自己吧,今晚就好好在这林子里求生,祝你还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阳。”曼罗已经达成了目的,没有心思在这里跟她耗下去,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控制不住自己手里的匕首杀了她呢!

  “你在妒,你喜欢adonis?这样低贱的身份,你也配?很不巧呢,作为手下,就最好恪守本分,退下吧,白日梦还是留着白天做吧,大晚上的小心被迷了眼。”白月冷笑,她就算再落魄,被adonis赶出来又如何,她的身份她的权势摆在那里,就算是adonis不喜欢她,那也该思量思量她的可利用价值。

  曼罗不再理她,毕竟就算在这里跟她费再多口舌,也不能动她,她现在心里可是压了好大一口气呢,今晚林子里注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而白月,迟爷留着还有用,今晚也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迟爷有何吩咐?”暗浔走进来,俯首道,毕恭毕敬,半点不敢逾矩。

  “瞧瞧那姑娘,妒忌心不小呢”迟尽懒懒散散地走到暗浔的面前,嗓音低沉,透着一股子凉意。

  “曼罗若有失,便依法处置。”暗浔低着头,答道,根本不用管曼罗是不是真的惹恼了迟爷,只要是让迟爷不高兴的,哪怕没有错,也是错。曼罗是暗影里唯一的女人,虽然是个女人,魄力和胆识都是十分出众的。可偏偏,是女人,便也容易滋生一些妄想

  “开个小玩笑而已,曼罗那么可爱,我怎么忍心罚她呢!”迟尽缓缓道,语气平缓邪魅,难辨心思。

  “是。”他只能点头称是。

  “给你安排的事儿,进展如何?”迟尽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又是那一副没有骨头瘫软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个上位者该有的冷厉和霸气,可是眉宇间的危险却让人捉摸不透,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力,实则暗波涌流。

  “流云组织出动,再无丝毫动静,人间蒸发一般,没有应。”暗浔也觉得奇怪,不过是派去探探华国云家的底子,却是再也没有联系上,他完全没有想过云家那种地方会让国际上都闻风丧胆的流云组织全军覆没?

  若是还知道仅仅就是一个女人把他们全团灭了,此刻的表情又该何其精彩。

  “没有消息?”迟尽慵懒地眯起狭长的桃花眼,一点点地寻思。华国云家几年前的确是个能在道上说得上话的大人物,光是在帝都的几个重要的堂口就是云家在暗中掌控,云敖更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做事狠厉且雷厉风行,是个狠角色。

  他可是一度想要去会会这个男人,真是不巧,这两年居然悄无声息地金盆洗手不干了,他不过是派人去探探底子,人他妈都能给搞飞了?有趣实在是有趣

  “的确没有消息,我怀疑,应该是被灭了。”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测,毕竟云家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老大只是单纯地欣赏云敖的作风,找了流云去探探底,可是这一探,却是把人都给探没了,好端端的五个人,都是厉害角色,这才多久?居然人间蒸发了?

  “查查迟家那条线,流云是不是还接了迟家的任务。”迟尽一点点抿唇,他之所以对云家感兴趣,那可都是那个狠厉毒辣的迟老爷引起的,没想到那老头居然对云家有那么深的兴趣?一直都派人盯着云家,以至于他也来了兴致,想要查查。

  不过是个华国云家,老头子要是想出手,那早就出手了,说不定还能把云家老巢端了,要是无端端还让流云去挑衅云家,那又是存的什么心思?

  这件事,倒是越发有趣了呢

  况且,华国凤城那可是个好地方呢

  “是,属下立马去办。”暗浔躬身,道。

  “等等。”迟尽抬手,在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陆脸上的表情莫测。

  “再派人过去,查查流云的行踪,凭空消失,?就算是死,总得留下点痕迹吧”迟尽说完,懒懒地伸了个腰,站了起来,太久你要活动筋骨了呢,要不要出去玩玩儿呢?

  “是,迟爷。”暗浔下去后,空荡的卧室里又只剩下迟尽一人了,他走到床边,拉开了床头的灯,那里端端放着一个高裱的相框,相框里女孩散着墨黑的长发,眼里像是载满的星子,干净纯粹地笑着,穿着白色的校服,精致的脸上未施粉黛,笑起来甜甜的,像是个得了糖的孩子。

  她纤细的胳膊勾着一个男人的臂膀,男人微驮着背,像是被她勾下来了一般,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衫,左耳上的黑色水晶闪耀,勾着一抹痞坏的笑,像是被女孩感染了一般,眼里是纯粹而干净的,女孩一只手揽着男人,一只手抓紧了他的右手,他还记得她小手软软,就是个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惹人垂怜的

  里面的女孩叫乔狸,是个每次出现都会笑得清甜的傻姑娘,而那个男人,是他

  是不是没人相信呢?

  其实他自己也快忘了,忘了怎样笑才是开心,可是他唯一忘不了的,怕就是这个女孩,倔强而可爱的她,午夜梦时,他总是忍不住想,此刻她的梦里,会不会也有他呢?

  四年零一个月零三天了,她会不会已经把他忘了?会不会已经有了其他男人了呢?这样一想,他便想要毁灭一切,撕碎一切。

  “阿狸”他唤道,却只有空荡荡的古堡和无数隐在暗处的隐卫,他活在地狱,怎么忍心把她也拉下来?她该是永远笑意盈盈永远活在最耀眼的阳光下的。

  迟尽一把把相片给盖上,然后倒在了床上,他有些烦躁,便胡乱的在床上滚了两圈,大概是喝了点酒,被子一盖便要沉入梦里。

  “阿狸,我想你了”低缓的叹息在古堡里渐渐散去,归于冰凉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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