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占山为王_予卿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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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占山为王

  我想我真的是醉了,凉念把我扶到床上,她长长的发拂过我的脸颊,痒痒的,咫尺之间,模糊瞧见她那白皙粉嫩的脸蛋,我居然起了色心,想要亲一口,想我云熹向来都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次也毫不例外。

  她伸手欲脱下我的外袍,却被我揽住她的腰身带到床上,她惊呼一声,跌倒在我身侧。

  发丝迷了我的眼,我伸手拨去,便瞧见枕边的她,我奸佞的笑,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美人,今晚就你来侍寝吧……”

  我凑近她的红唇,余光瞟见她眼底的慌乱,不由轻笑,小丫头,太单纯了,也不知道抗拒几下,没意思……

  我微微错开她的唇,在她脸颊上响亮一么,看她眼神诧异,我像抱着木偶一般抱着她,闭着眼随口道:“睡吧睡吧,大爷我对女的不感兴趣。”

  不知为何,我的这句话好像不仅没有缓解她的僵硬,反而让她全身一震,窗外似乎有响动,我头脑昏沉,无心多追究,便熟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站在一片桃花林中,花瓣飞扬,有一个白袍男子背对我而站,身姿挺拔,玉树临风,我居然上前从后面遮了他的眼睛,用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发出来的嗲嗲的声音轻声道:“猜猜我是谁?”

  那人伸手覆上我的手,取下握在手心,他转过身来,容颜一点点的写入我的眼中,两道长眉,一贯清冷寂静的双眸,挺直的鼻梁,粉色润泽的唇,气质高华,衣襟上浮绣紫色云纹,“阿好……”他居然对我温柔的笑!

  我当时就吓醒了,呆怔的坐在床上,头痛欲裂,靠,简直要疯了,怎么会梦到他?好可怕的噩梦……

  “云熹哥哥你醒了?”凉念从外间走了进来,我看了她半晌,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她见我一直望着她,脸上一红,别开视线,那娇羞的模样让我一度以为我昨晚真把她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小弟们看我的眼神总有些……扭曲。说不上来的感觉,我扭头问凉念,“我昨晚耍酒疯了?”

  她点头,“你跳了半宿的舞,但我没看懂。”

  我瞪了她一眼,“不懂艺术的人不要说话。”

  为了重新赢回弟兄们对我尊崇的目光,我率领五十个小兵将整个黑山的其他土匪窝一举歼灭,赶走了耗子蟑螂,拉回了一车又一车的战利品,如今,整个黑山,都插上了我黑风寨的旗杆,这才叫占山为王!

  因为过分使用灵力,这两天下来,我是累的头晕眼花,不过,此番下来,黑风寨上上下下三百口人没一个不对我恭敬有加,我是彻底坐实了寨主之位。

  “大哥,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了?”海瑞兴奋的凑上来问道。

  我摊开案上的纸,招来几个机灵点的小弟,拿着笔在上面给他们画阵法,“打劫也不能单靠武力,何况你们那点三脚猫的武功,要靠脑子!你们几个,平时没事做就多钻研钻研阵法,其他地瓜们给我一丝不苟的练功,别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我拿着笔一个一个的敲过他们那颗颗猪脑袋。

  这些布阵图,是我平日闲的没事在白山的藏书阁翻阅的,看着挺有意思,便背了下来,没想到捉妖的图阵竟被我拿来打劫,也不知掌门知道了,那张冰山脸会不会有一丝丝变化?

  “云熹哥哥,你的字写得很好呢!”凉念在一旁轻声道。

  我低头看,轻笑一声,“唯一的长处了,但我识的字并不多。”我的字,是母亲教的,但并不像母亲那样的飘逸隽秀,而是极其张扬豪放,有些像父亲的,但又没有父亲那般的锋芒毕露。

  海瑞问我:“那大哥你做什么?”

  我挑眉看他,毫不留情的赏他个爆栗,“老子是大哥,你想让我干什么?”我扭头揽过凉念,亲了一口她的小脸蛋,笑道:“带着我的压寨夫人,吃喝玩乐。”

  不得不说,带着凉念出去逛街,真的倍有面子,回头率瞬间提升了八百,她拉着我的手安顺的跟在我左右,那双澄澈如同墨玉般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新鲜事物,遇到路人毫不遮掩的目光她只会往我身后钻,殊不知,我其实也如同那刚下山的猴子一般,新奇、兴奋,但也有些惶惶。

  四岁之前我生活在皇宫极少接触外人,父亲母亲曾是这个帝国最伟大的双君,曾一举吞并乌夜、凉国、古安国,成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帝国。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父亲听从了母亲的话,将这些国家重新归还给他们,没过多久,帝国经历了一场动荡,父亲带着母亲、我、无邪抛下国务,隐居在凤凰岛整整十年,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父亲母亲去世后,我和无邪便被带到了白山。

  在那里我认识了无邪的师父,也就是掌门,万年石头脸,可能是念及昔日与母亲的交情,或是因我是他得意弟子的姐姐,便勉强收我为徒,但对我一贯是放养政策,不闻不问,更别提教武功了,这便是我截至十七岁的全部人生了。

  孤独一词,横贯我的十七年岁月。其实我明白,不怨别人,怨我,自小被父皇宠坏了,刁蛮任性,脾气暴躁,也不外乎没人喜欢我。

  唉,这事啊,习惯了就好了。

  “云熹哥哥!你看!那人会喷火!”凉念兴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被她拉着身不由己的钻入人群中观赏那一群玩杂耍的,这小姑娘,看不出来啊,力气挺大的。

  我瞟了一眼那喷火的,不屑的轻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会喷水呢!”在白山看惯了弟子们的法术,这些玩意也就能糊弄糊弄凉念这种人。

  看过杂耍的,感觉有些饿了,便带着凉念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小摊吃饭,一老头子上来招呼,“二位想吃点什么啊?”

  我望向凉念,凉念望着我,我便问他:“你这儿最好吃的是什么?”

  老头子抚着胡须笑道:“老婆子做的馄饨是一绝,公子,小姐要不尝尝?”

  我点头,老头子回身对着一身面粉忙碌不停的老婆子吆喝一声,“老婆子,再加两碗馄饨!”

  桌椅稍显陈旧,有些发黑,但看老头子一个劲儿的用抹布擦拭,话到嘴边我也不好说出来了,凉念一身华丽洁净的粉裳拘谨的坐在我对面,她气质高贵,想是大家闺秀,从不曾如此露天吃饭吧。

  “云熹哥哥,他为什么要喊那位老夫人叫老婆子呢?”凉念不同与我们,说话总是文邹邹的,含风带雅,一看就是受过教育,有素质的人。

  我眼皮子都没抬,将用开水烫过的筷子递给她,“两口子过了一辈子,哪里还会像年轻人那样一口一个媳妇儿、娘子的,你父亲喊你母亲叫什么?”

  对面没声音,我抬起头看她,却分明捕捉到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我一怔,我又说了不该说的?无言以对,遂低头不语。

  过了半晌,她方低声道:“父亲在世的时候,只会唤母亲的封号,临死前是唤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我听下人说,父亲最爱的女人不是母亲……”

  我看着她有些发怔,直到老人把馄饨上来了我才回过神,忙后知后觉的低了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对面又传来声音,“云熹哥哥,是不是两个人越亲密、越爱彼此,他们的称呼就会越随意,才不显得疏离?”

  我随口应了一声,“大概吧……”

  “云熹哥哥,你亲密的人都叫你什么?”

  我蹙眉,心里就好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般,冷声道:“你话太多了。”

  似乎被我吓到了,凉念不再说话,安顺的举筷吃饭,就这样默默无声,我能感觉到她时不时的抬头悄悄看我,却终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尴尬的安静被一阵刺耳的破碎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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