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少女痴情
见无缺公子击败漠北杀星孟天南，孟天南负伤狼狈逃窜。
英雄庄前前后后欢声雷动，都为无缺公子的绝代剑法喝采，孙老爷子也上前致谢。
当下英雄庄上重开筵席，再整杯盘。武林群豪纷纷上前与无缺公子敬酒，无缺公子只得一一奉陪。
酒宴结束，宾客逐渐散去。
无缺公子四人起身向孙老爷子辞行。
孙老爷子不由面容一变：
无缺公子，今日你仗义出手，解小老儿之危，英雄庄上下酩感五内。
只是今日宾客众多，没有好好款待，怎可就此离去？并且今日天色已晚，如不嫌弃，请在庄中住下，
明日赶路不迟！诸位再行推脱，那就是瞧不起小老儿，孙某无话可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无缺公子一行无法拒绝，只得留下。
家丁把无缺公子四人带到庄南的一间客房。
客房很大，布置也很典雅。
无缺公子打水洗了把脸，心中暗思：”今日酒可有些过量，脸上似乎都有些烧，去外面透透气吧”
他转身和白寒说了一声，就独自走了出去。
月亮渐渐地升高了，晚风吹来，无缺公子不由的精神一振。
无缺公子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路上慢慢前行，不多一会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荷塘。
只见得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少女的裙。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
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山坡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加风姿飒爽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奶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
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九天仙女翩翩起舞，弹动的迷人乐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
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这时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争强斗胜般，此起彼伏。
无缺公子不由得心旷神怡，心下暗赞：想不到英雄庄中竟有这般的景致。
再往前行，转了个弯，前面赫然出现一座小桥，小桥上中间是一座造型别致的花亭，花亭中竟然坐着一位少女。
只见这少女身穿白色纱衫，脸朝着荷塘，身形苗条，长披向背心，用一根金色丝带轻轻挽住。身旁似有烟霞轻笼，若九天仙女一般。
无缺公子不觉心下踌躇：想不到此处竟有孙府内眷，正想转身回避。
忽听得一声呼唤：”无缺公子请留步！”声音轻柔如黄莺低鸣。
无缺公子不由得心下一楞，慢慢转过身去。
只见那亭中少女已然站起身来，向他缓缓走来。白衣胜雪，头上束了条金带，灿然生光，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
只见这少女方当韶龄，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无缺公子不由得心下一颤：“想不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美貌女子！”
无缺公子只觉得那少女明艳照人，不敢正视，转开了头，缓缓退开几步。
只听得那少女轻轻一笑：“无缺公子，你不认得我了吗？”
无缺公子听闻不觉一呆，抬起头来：“你是……”
那少女脸上笑靥如花。说道：“你今天帮我爹爹打跑了那个大恶人，我爹爹与你敬酒，
我就站在他老人家的身边，你不记得了吗？
无缺公子猛地一下想起来了，今天孙老爷子过来敬酒的时候，身边陪伴着一个年轻的公子。
自己当时还在惊异：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秀的少年，原来是孙大小姐所扮，怪不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下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孙大小姐，萧某一时眼拙，还望孙大小姐海涵！”
孙甜甜嫣然一笑，说道：“不知不为过，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于你。我爹爹说了，那大
恶人武功非凡，就是他老人家也没有制胜的把握。”
无缺公子说道：“孙老爷子名望武功，武林之中谁人不知，何人不晓？那个大恶人又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只是今日是他老人家的大好日子，不方便动手，萧某故而越俎代庖，让孙大小姐见笑了。
孙甜甜眼里闪出奇异的光芒，面上不觉一红，上前走了几步，柔声说道：
久闻无缺公子萧剑双绝，今日有幸，得见公子绝世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但未能聆听公子美妙仙音，
实乃平生缺憾，故大胆冒昧恳请公子为甜甜达成此生心愿，不知可否？
当是时，两人已离得很近，无缺公子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心中一片迷乱。
面对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孩子，柔情似水，软语温存的向你请求，天下间还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
无缺公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退后两步，取出玉萧，放到嘴边。
只听的咚的一声箫声响起，如珍珠落入玉盘之中，清脆悦耳。
刚开始箫韵舒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吹箫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过一会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
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孙甜甜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箫声停顿良久，孙甜甜这才如梦初醒。
无缺公子抱拳施礼道：“今日天色已晚，萧某明日还要赶回武当，就此告辞，还望小姐恕罪”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无缺公子远去的背影，孙甜甜竞已似变得痴了，目中泪光莹然，只是双手紧握着衣襟，口中不住喃喃低语道：
无缺公子……无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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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庄前前后后欢声雷动，都为无缺公子的绝代剑法喝采，孙老爷子也上前致谢。
当下英雄庄上重开筵席，再整杯盘。武林群豪纷纷上前与无缺公子敬酒，无缺公子只得一一奉陪。
酒宴结束，宾客逐渐散去。
无缺公子四人起身向孙老爷子辞行。
孙老爷子不由面容一变：
无缺公子，今日你仗义出手，解小老儿之危，英雄庄上下酩感五内。
只是今日宾客众多，没有好好款待，怎可就此离去？并且今日天色已晚，如不嫌弃，请在庄中住下，
明日赶路不迟！诸位再行推脱，那就是瞧不起小老儿，孙某无话可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无缺公子一行无法拒绝，只得留下。
家丁把无缺公子四人带到庄南的一间客房。
客房很大，布置也很典雅。
无缺公子打水洗了把脸，心中暗思：”今日酒可有些过量，脸上似乎都有些烧，去外面透透气吧”
他转身和白寒说了一声，就独自走了出去。
月亮渐渐地升高了，晚风吹来，无缺公子不由的精神一振。
无缺公子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路上慢慢前行，不多一会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荷塘。
只见得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少女的裙。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
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山坡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加风姿飒爽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奶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
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九天仙女翩翩起舞，弹动的迷人乐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
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这时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争强斗胜般，此起彼伏。
无缺公子不由得心旷神怡，心下暗赞：想不到英雄庄中竟有这般的景致。
再往前行，转了个弯，前面赫然出现一座小桥，小桥上中间是一座造型别致的花亭，花亭中竟然坐着一位少女。
只见这少女身穿白色纱衫，脸朝着荷塘，身形苗条，长披向背心，用一根金色丝带轻轻挽住。身旁似有烟霞轻笼，若九天仙女一般。
无缺公子不觉心下踌躇：想不到此处竟有孙府内眷，正想转身回避。
忽听得一声呼唤：”无缺公子请留步！”声音轻柔如黄莺低鸣。
无缺公子不由得心下一楞，慢慢转过身去。
只见那亭中少女已然站起身来，向他缓缓走来。白衣胜雪，头上束了条金带，灿然生光，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
只见这少女方当韶龄，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无缺公子不由得心下一颤：“想不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美貌女子！”
无缺公子只觉得那少女明艳照人，不敢正视，转开了头，缓缓退开几步。
只听得那少女轻轻一笑：“无缺公子，你不认得我了吗？”
无缺公子听闻不觉一呆，抬起头来：“你是……”
那少女脸上笑靥如花。说道：“你今天帮我爹爹打跑了那个大恶人，我爹爹与你敬酒，
我就站在他老人家的身边，你不记得了吗？
无缺公子猛地一下想起来了，今天孙老爷子过来敬酒的时候，身边陪伴着一个年轻的公子。
自己当时还在惊异：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秀的少年，原来是孙大小姐所扮，怪不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下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孙大小姐，萧某一时眼拙，还望孙大小姐海涵！”
孙甜甜嫣然一笑，说道：“不知不为过，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于你。我爹爹说了，那大
恶人武功非凡，就是他老人家也没有制胜的把握。”
无缺公子说道：“孙老爷子名望武功，武林之中谁人不知，何人不晓？那个大恶人又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只是今日是他老人家的大好日子，不方便动手，萧某故而越俎代庖，让孙大小姐见笑了。
孙甜甜眼里闪出奇异的光芒，面上不觉一红，上前走了几步，柔声说道：
久闻无缺公子萧剑双绝，今日有幸，得见公子绝世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但未能聆听公子美妙仙音，
实乃平生缺憾，故大胆冒昧恳请公子为甜甜达成此生心愿，不知可否？
当是时，两人已离得很近，无缺公子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心中一片迷乱。
面对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孩子，柔情似水，软语温存的向你请求，天下间还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
无缺公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退后两步，取出玉萧，放到嘴边。
只听的咚的一声箫声响起，如珍珠落入玉盘之中，清脆悦耳。
刚开始箫韵舒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吹箫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过一会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
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孙甜甜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箫声停顿良久，孙甜甜这才如梦初醒。
无缺公子抱拳施礼道：“今日天色已晚，萧某明日还要赶回武当，就此告辞，还望小姐恕罪”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无缺公子远去的背影，孙甜甜竞已似变得痴了，目中泪光莹然，只是双手紧握着衣襟，口中不住喃喃低语道：
无缺公子……无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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