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赶尽杀绝_这个大宋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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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赶尽杀绝

  第165章赶尽杀绝

  前世李献在男女之事上比较愚钝,读书时懵懵懂懂的,压根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儿。直至毕业后许久,他遇到了一个同学,同学告诉他,当初同班一个女同学极为喜欢他,可几番暗示后,李献一无所觉。那女同学以为他看不上自己,黯然而退。

  因家境不好,出了校门李献便一心扑在工作上,忽略了周围的女同事们。直至一年多后,一个女同事大胆的对他发动攻势。

  他懵逼,觉得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于是便淡然拒绝。可女同事却锲而不舍……结果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勾搭上了。

  所以在男女之事上,他实际上是个菜鸟。

  压根就没有主动追求女人的经验。

  韩薇回到宫中,得知太后正和宰辅们议事时,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几个女官聚在一起说话,见她来了就招手。

  赵允让的妻妹,太后身边的红人儿,谁不愿示好?

  肖月招手,“快来。”

  一张案几,几个墩子,一人一杯茶,还有几碟瓜子干果,这便是难得的休闲时光。

  肖月和韩薇是一批进宫,一批升职加薪,二人交情极好。韩薇靠着她坐下,抓了一把瓜子嗑。

  女官们在说皇后。

  “圣人的脾气不大好。”

  “是呢!曹氏女,看着颇为凶悍。”

  “历来皇后皆仁慈和气,这位却是相反。”

  “奈何官家喜欢。”

  “男人为何会喜欢凶巴巴的女人呢?”有人问道。

  肖月想了想,“那你等为何喜欢凶巴巴的男人呢?”

  “那是英武好不好?”

  “你觉着男人凶巴巴是英武,在男人的眼中,凶巴巴的女人她也可以是英雌啊!”肖月嗑着瓜子,“总有人爱这一口不是。”

  众人笑了起来,有人抓起一把瓜子,冲着韩薇点头,“韩薇,你何时出宫?”

  赵允让的妻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宫中。

  韩薇摇头,“不知。”

  “出宫晚了,可没法嫁人了。”女官笑道。

  肖月冷笑,“宫中女官出去,都是大户人家争抢着迎娶,伱这是嫉妒了吧?”

  那女官呵呵一笑,“韩薇的姐姐可是嫁给了宗室,那位宗室当初差点就做了太子。她若是嫁给个大户人家的傻小子,呵呵!丢人呢!”

  赵允让当年在宫中做过备胎,有了这段经历,他的地位就多了几分超然。

  “呵!”肖月嗑着瓜子,“就韩薇这等美貌,但凡出宫,那些权贵岂有放过之理?我劝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

  众人突然看着韩薇。

  往日被讥讽定然要反驳的韩薇,今日怎地沉默了?

  韩薇嗑着瓜子,喝着茶水,看着竟是神游物外。

  话题渐渐转到了昨日的演武上。

  “范遥当初曾在西北效力,据闻很是得力。”

  “据说定远侯请了援手。”

  “胡说!”

  众人愕然看着发声的韩薇。

  韩薇把瓜子丢进碟子中,“他哪来的援手?”

  “曹玮啊!”

  “曹氏两代都出了名将,最是谨慎。曹玮岂会冒大不韪相助?”

  在大局观上,韩薇的眼光高过了在场所有女官。

  那女官兀自不肯服输,“他才二十岁,怎地就能知晓武人野心勃勃的缘由?”

  韩薇挑眉,伸出小手一拍案几,“天才不行?还有,你怎地知晓他二十岁?”

  女官支支吾吾,韩薇冷笑,“别是晚上都梦到他了吧?”

  她只是讥讽,可女官却捂着脸跑了。

  韩薇:“……”

  ……

  狄青第二日就得了假期,照常来上课。

  进门就见文彦博在院子里散步,闻声回头看着他,笑道:“来了?”

  “每当看到你笑,我心中就瘆得慌。别笑了可好?”狄青蹙眉。

  “先生昨日领军大败范遥,我昨日坐镇墨学没工夫去看,你给说说。”

  狄青简略说了昨日一战,见文彦博的眉心微微蹙着,就问道:“都大胜了,你怎地还意犹未尽?”

  “非是意犹未尽。”文彦博负手看了一眼正和范集说话的李献,说道:“先生揭开了武人跋扈的源头,在军中声誉正隆。此刻应当奋起余勇追杀范遥……”

  他看着狄青,“想明白了吗?”

  狄青仔细琢磨了一番,“你的意思……压制儒家?”

  “好不容易寻到这个口子,就当痛殴。”

  “范遥都被拿下了,少不得流放。”狄青觉得差不多了。

  “妇人之仁!”文彦博指指他,“对付自己的对手,把他打翻在地后,切记还得踩上几脚。”

  等李献交代范集完毕,文彦博过来,“先生,弟子以为当穷追猛打。”

  “范遥?”李献今日依旧觉得有些懒洋洋的。

  “是,弟子以为当紧追不舍,令人放话,儒家试图抢夺军权,范遥便是急先锋。一旦军权在握,武人再无出头之日。”

  文彦博眼中闪过精光。“既然都大打出手了,那就别在乎那些坛坛罐罐,彻底让文武对立。如此,有武人在手,官家可立于不败之地。别忘了,汉唐时,士大夫们便是武人的玩物。”

  你文彦博站哪边的?

  狄青倒吸一口凉气。

  太特么毒了!

  “你却忘记了一件事,制衡!”李献摇头,“文武对立看似让官家站稳了脚跟,但这是朝堂,是大宋,文武之间不是敌人。”

  把自己的臣子当做是敌人,迟早会两败俱伤。

  文彦博叹道:“弟子以为,可让掌军将领三五年一换,如此,难以形成藩镇。”

  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禁军需轮番去各地戍守就食,这便是变相的预防藩镇。每年因出外戍守耗费的钱粮和损失的将士和战马多不胜数。

  “法子不错。”李献颔首肯定了他的想法,“不过你要记住,除非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不可扩大矛盾。那是自取灭亡之举。”

  庆历新政时双方还有节制。到了王安石变法时,双方开始喊打喊杀……那些潜规则和默契丢在一旁,双方都杀红了眼。

  从此,大宋君臣,大宋臣子之间就成了敌人。

  “整日就琢磨着如何对付对手,讨论政事时,不是出于事件本身出发,而是对手反对的我赞同,对手赞同的我反对。这是内耗!”

  士大夫们最擅长的便是这个,到了大明,内耗更是成为庙堂的主旋律。不会内耗的臣子不是一个合格的君子。

  李献拍拍文彦博的肩膀,“我们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是变革,朝着好的方向去改变这个大宋。可内耗一起,谁都会身不由己。什么革新,只会沦为攻击对手的工具。”

  文彦博唯唯称是,但李献知晓这个弟子依旧在琢磨着彻底埋葬对手的念头。

  但很遗憾,他的念头被一个消息打消了。

  范遥死了。

  大清早狱卒去巡查时,发现他用腰带把自己勒死在了栏杆边。

  太后震怒,皇城司亲自出手查验,多次验证后得出结论,范遥真是自尽。

  为何?

  李献觉得范遥没有自尽的动机。

  对于大宋官员来说,贬谪、流放都不是事。等到大赦来临,自有人把他们拽出深渊,重归宦途。

  所以,大宋官员并未把贬谪、流放当做是可耻的事儿,甚至觉得是荣耀。

  “必然是逼迫!”李献在家中冷冷的道:“那些人果然够狠。”

  文彦博叹息,“先生说过,人不狠,站不稳,可那是他们的同类啊!”

  ……

  “为何杀人?”王珣怒不可遏的问道。

  吕夷简淡淡的道:“谁死了?”

  “范遥在狱中自尽!”王珣喘息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吕夷简,想找到破绽。

  吕夷简轻咦一声,“自尽?”

  “有人觉着他活着便是我等的耻辱,他每多活一日,对手便会据此嘲笑我等一次!”王珣一字一吐,“范遥是为我等出战,虽败犹荣。他不当死!”

  “这是逼迫。”吕夷简淡淡的道:“找到他的家人,善待。”

  “是。”门外随从应了。

  吕夷简起身,“老夫亲自过问此事。”

  吕夷简出马,下午就有人送来消息。

  “范遥成了我等的一个伤疤,当殉道……刘公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似乎是疯了。”来人眼中依旧有惧色。

  “人呢?”王珣问道。

  来人说道:“在吃屎尿,还想纵火烧了家中,被捆住了。”

  王珣身体一颤。

  他起身,默然走出值房。

  来人这才上前低声道,“小人告知刘公,家中幼儿在赌坊欠下的债务有人还了。刘公说,多谢。”

  “太后对仇家历来都是睚眦必报,但凡寻到机会,连一个时辰都不会耽误。可她却把范遥下狱,这是要借着范遥做文章。”吕夷简幽幽的道:“李献也会如此。范遥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下毒。这是德行有亏!”

  你可以败,但不能有损形象。

  儒家就靠一张嘴和一张皮活着,皮没了,就剩下一张嘴有屁用?

  来人说道:“王钦若浑身污点,在首相之位上待不了两年。这两年对相公来说尤为关键。”

  “王曾在盯着老夫。”吕夷简握着茶杯,仿佛要汲取些暖意,“老狗一直觉着老夫忘恩负义,可老夫是宰辅,不是他的下属。若是让他做了首相,老夫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

  吕夷简看着来人。“一切的一切,都要为此让路。”

  “是。”

  吕夷简目送他出去,拿着文书看了看。

  突然嗤笑一声。

  “太后这是想借着范遥拿捏老夫吗?可惜,老夫不是王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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