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行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鹿清身边_穿成原文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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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行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鹿清身边

  如同一团无形的阴云一直弥散在兖州城的上空,久久无法消散。

  为贼寇打开城门的罪魁祸首也已伏法,不是别人,正是方侧侍的那位弟弟,莲哥儿。

  他不仅为贼寇打开了城门,还动手杀了城主林玉,最终被行兰她们找到当场拿下。

  谢泠这一招后手不得不说真是妙极!还算计了鹿清一把。

  事情传回邺都后魏帝发了好大的脾气。毕竟这次她们前来兖州就是为平匪而来,结果不仅让贼寇闯进了兖州城内,还杀了城主林玉,许多兖州百姓也遭遇贼寇之手。

  魏帝直接下发一条诏令到了兖州,命令鹿清荡清其余贼寇,否则永不召回邺都。

  至于谢泠私铸兵器与北国交易之事,因为证据还未找到,鹿清一时也无法公开上报。太女燕暮柠也只能给她去了一封信,让她尽快找到证据以求将功补过。

  兖州城一时失去了城主,在新城主未上任前只能鹿清暂代城主之职。

  鹿清也带着时洺离开了鹿府搬到了城主府中住。

  时洺到城主府后直接去了齐衍的院子,见他正坐在院中,目光出神的望着远处。

  有些担心的走了过去,“阿衍哥哥。”

  齐衍闻声收回了目光,转向他轻笑了起来,“你来了。我听说世女接替了兖州城主一职,你们怕是一时半刻回不了邺都了。”

  时洺没有说话,只目光紧紧的看着他。

  见此,齐衍朝他又开口道:“我真的没事。我和林玉本就不剩多少情谊了。如今更是解脱了。”

  “那你之后有何打算?”

  时洺抿唇轻问,随后提议:“阿衍哥哥其实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世女一定不会反对的。”

  “傻子。”

  齐衍敲了下他的额头,“世女已成了城主,我个鳏夫怎可待在这里。即便世女碍于你的情面答应下来也不可。这让外人如何看待?”

  “放心。”

  见时洺还想说些什么,他直接说道:“我父亲已经派人来接我回邺都了,明日应该就能到兖州,你不必为我担心。”

  他目光又落到了远处,语气有些轻:“倒是没有想到我竟还有回邺都的一天。”

  时洺见他已做下决定,也不好再劝说什么。

  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此次回邺都,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已经嫁过人的儿郎哪还有什么未来,何况齐家的家世并不显赫。

  时洺心底不自觉间蒙上一抹暗沉。

  第五十四章

  时洺站在城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站在他身后的阿朝阿启和行芷行兰出声提醒道:“正君,我们回去吧。”

  闻言,时洺这才缓缓收回视线,情绪有些低沉的嗯了一声,“走吧。”

  他们刚走到城主府门口,便看到鹿清正站在那里等着。

  没等时洺走下马车,她便上前几步走了过来,揽腰将他抱了下来。即便时洺脚跟站稳她也没有松开手掌。

  时洺看着府门口守着的侍卫目光隐隐投了过来,身边还站着阿朝他们,立马推了推她的肩膀,小声开口:“好多人都看着呢。”

  鹿清淡眸轻扫了他们一眼,面上无动于衷:“无碍。”

  说着,牵起他的手掌朝府内走去。

  时洺被她紧紧握着手掌,面上虽有些羞涩,不过心里却又甜蜜又高兴。

  鹿清愿意亲近他,他根本无法抗拒。

  “林玉的夫郎离开就这般伤心?”

  时洺听到她这话后,唇瓣微抿:“我只是有些担心他。”

  “放心。”

  鹿清摩挲了下他的指节,安抚:“我让人在邺都多照看他些。不会让他出什么事的。”

  她语气平淡声音淡漠,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时洺知道她这是因为自己才会关照齐衍的情况,否则以她的性格别人就是死在她面上也难多看上一眼。

  他抬起圆润的杏眸,微微弯起,“谢谢妻主。”

  鹿清抬手抚摸了下他身后乌黑的长发,嗓音柔和了下来,“跟我也要这么客气?”

  时洺眼眸转了转,突然凑到她唇边轻碰了下,“这是谢礼。”

  随即小跑着朝前面走去。

  鹿清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手指轻抚了下唇瓣,像是在回味方才那一瞬的柔软清甜。

  ——

  自贼寇袭击兖州城那日后已经过去一周,城内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渐步入正轨。

  鹿清这一周内也没闲着,一直让东魏军和兖州驻扎军的将士们协助城内百姓们做事儿。

  至于平匪的事暂时搁浅了下来。

  兖州地界山脉众多,贼寇们窝点分散又隐秘,想要全部清剿非一日之功,需要从长计议。

  鹿清自接到魏帝下发的诏令后,便已经做好在兖州城长居的打算。没个一两年的时间他们怕是回不了邺都。

  不过好在她们抓到了贼寇那边的探子,也算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行兰从地牢出来后,带着满身血气来到了鹿清面前:“主子,他一直闭口不言。不管如何威胁都不应声。”

  一个娇弱的儿郎倒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

  “不过,在他昏迷之前说了一句话,说是要见他哥哥。”

  “哥哥?”

  鹿清皱眉,声音暗沉,“那就找到此人。”

  闻言,行兰声音顿了下,开口:“此人正是那位林城主的侧侍,方荷。”

  “他如今被安顿在林城主的私宅中看着。”

  “去将人带过来,告诉他若想活命,便探出贼寇窝点的消息。”

  “是。属下这就去办。”

  行兰应下后立马退了出去。

  她离开不久,行芷走了进来,朝鹿清回禀道:“主子,属下查了谢泠的住所,没有查出什么东西。”

  鹿清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黑眸深沉,“她这段时日除了她的府邸,还去过哪些地方?”

  “去过不少地方。”

  行芷思索片刻,垂眸回道:“但春艳楼是她去的最多的一个地方。有时候甚至整日整夜的待在那里。”

  听到她这话后,鹿清目光幽深了一瞬。随即冷声道:“今晚,我们去此处看看。”

  “啊?”

  行芷闻言立马瞪圆了眼,有些踌躇:“那要不要告知正君一声?”

  鹿清见她这副模样也想到了春艳楼是什么地方,她默了默,开口:“不必。”

  夜晚,春艳楼灯火通明,楼檐上挂满了彩灯缎带,迎风飘摇。

  鹿清穿着一身便服带着行芷走了进去,一个龟公模样的中年男子立马迎了上来:“贵客,您来了。”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鹿清,见她模样俊丽,周身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面上越发热情了起来,“不知这位大人是要听曲儿还是过夜。我们楼内的哥儿个个才艺了得,绝对能让大人满意。”

  他嬉笑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不明的音色。

  鹿清面容冷淡,淡声说了一句:“开一间包厢,让你们楼内最好的哥儿过来。”

  话音落地,行芷立马上前一步将钱袋放到了龟公手中。

  龟公上下掂了掂,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后,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

  “大人您先到包厢内稍等,奴这就替您安排去。”

  说着,他吩咐手下的小侍带着鹿清朝二楼走去。

  不一会儿,龟公带着一位手抱古琴的儿郎走了过来。看着守在门外的行芷介绍道:“这是我们春艳楼的风月,琴技最为出众,很多贵客们来此就是为听他一曲,绝对能让里面那位大人满意。”

  行芷一脸冷漠的看着他,随即推门让风月走了进去。

  包厢内烛灯昏黄朦胧,鹿清坐在矮桌旁,单膝曲起。

  见人走了进来,她手中的酒盅轻晃了晃,淡声说了一句:“弹吧。”

  风月看到鹿清淡漠清冷的面容时有些微楞,随即回过神坐了下来。素白的手指轻拂过琴弦,悠扬的琴音立马在包厢内响起。

  他也不知自己弹了多久,前面的女子却一直没有出声。

  风月忍不住偷偷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捏着酒盅正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他轻声开口道:“大人,可要在这里过夜?”

  话刚问出口,心里不知为何跟着提了起来,竟隐隐有些期待。

  直到听到她嗯了一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风月放下手中的古琴,抬步朝鹿清身边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去搀扶她。

  鹿清却像是醉了一般身体朝后摇晃了下,正好避开了他的手掌。

  她黑眸有些深邃,嗓音暗哑:“带我去你房中。”

  风月被她漆黑的眼眸看的有些胆寒,也不敢再去碰触她,起身领着她朝他房中走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楼内除了过道房间内时不时传来的暧昧喘息声,倒也算安静。

  风月推开自己的门心里有些紧张,刚想转身说些什么,便感觉脖颈一疼昏了过去。

  行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鹿清身边。

  “进去搜。”

  鹿清直接朝她沉声吩咐。

  行芷动作迅速的进入房内搜查了起来,很快在床头的暗格中找到一个木匣子。

  鹿清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看,眼眸微深:“果然在这里。”

  她收好木匣,离开前看着行芷说了一句:“房内弄的暧昧些,别让人看出端倪来。”

  ——

  鹿清回到府邸时没想到时洺竟还没睡。

  她进到屋内看到坐在软榻上的时洺,有些惊诧:“这么晚了,怎还没睡?”

  “我等妻主啊。”

  时洺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眉眼弯起,“你怎么这么晚——”

  话未说完,他脚下步伐突然顿住,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鹿清没有察觉出他面上的变化,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有点事需要处理。”

  说着,伸手想要去牵他。

  没想到时洺突然朝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面色渐渐苍白下来,眼尾微微泛红。

  “怎么了?”

  鹿清此时终于察觉出他神情有些不对,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

  时洺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情绪,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神情,“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

  “怎么了?只是去处理了些公事。”

  鹿清不解他为何突然这般在意,以前他从不关心她这些事情。

  “你没有闻你身上的味道吗?”

  时洺面上的笑容有些脆弱,眼底泛起几分猩红血色。

  一字一顿道:“很、臭。”

  那股儿郎身上独有的暧昧香气侵染了她的全身。时洺简直不敢想象到底是怎样亲密的姿态才会让她身上的香气这般浓郁。

  他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悲怆,像是被人抛弃的病猫儿一样。

  鹿清微愣一瞬,随即反应了过来。面上挂起一抹笑来,“原来是这事儿啊。”

  时洺盯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只觉得自己跌入了无底深渊,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我——”

  鹿清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察觉到时洺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

  她立马变了脸色,上前一步将人揽在了怀中。什么逗弄的心思也没了,急切解释道:“真的是因为公事。谢泠将证据藏在了春艳楼,我和行芷去那里只是为了找出证据。我没有碰那些人。真的。”

  “你骗我……”

  时洺声音有些轻。眼眶中的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你骗我。”

  他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安静的让人心疼。

  鹿清心脏刺了一下,将身上的外袍扯了下来,又重新抱起他哄着:“我何时骗过你。嗯?是那楼里的味道,没有人碰到我。”

  说着,她牵起他一只手放到了身上,开口:“不信你来检查检查,我身上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能冤枉我。”

  话音落地,她贴着他的唇角亲了亲,轻启开唇,“如何,有他人的味道吗?”

  时洺被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清冽馥郁的气息紧紧包围缠绕,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薄唇轻抿,但想到她竟去了那种地方,心中还是有些沉闷。

  他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将小脸埋在她颈窝处,声音发闷:“不够,我还要检查其他地方。”

  时洺紧了紧双手,贴在她耳边低语:“抱我去床上。”

  闻言,鹿清眼眸瞬间起了变化,喉咙紧了紧,到底顺从他起身朝里间走去。

  第五十五章

  清晨,时洺趴在鹿清的怀中苏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水润的杏眸,眼尾缠绕着几抹暧昧的红晕,清隽的小脸潮红一片。

  时洺动了动身子,刚一动作,便感觉到某处一阵摩擦过度的疼痛传来。

  他脸上的红意瞬间烧到了耳后,连带着整个脖子也跟着红了起来。

  鹿清此时恰好睁开了眼睛,大掌握在他腰间轻揉了下,哑着声音开口:“醒了,身体还难受吗?”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餍足之意。

  时洺合拢起双腿绷紧,轻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细软的头发蹭着她的锁骨,瞬间便让鹿清的黑眸起了几丝变化。

  时洺见她久久没有言语,耳边的呼吸声也变得有些浓烈和灼热,握在他腰间的手掌隐隐有向下的趋势。

  他连忙开口道:“妻主,我饿了。”

  鹿清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住,沉吟片刻后缓缓坐起了身来。

  她黑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掀开身上的被子走了下去。

  时洺看着她穿衣的动作,心里小小松了一口气。自己也赶紧下了床榻。

  鹿清穿好衣服转过身时,便见他一副双腿打颤的模样。

  她眼眸深了几分,揽腰将他抱坐在怀中。

  “唔……”

  时洺立马皱巴着小脸轻呼了一声,身体僵硬了一瞬。

  鹿清察觉到后放轻了手中的动作,轻声询问道:“碰到了?昨晚上我明明给你上了药了…”

  尾音故意拖长含了几分戏谑。

  时洺恨不得立马捂住她的嘴巴,面上闪过一抹羞恼:“别说了。”

  “怎么了?做都做了,还怕说?你昨晚的胆大包天去哪了?”

  鹿清轻挑眉梢,红唇勾起几分弧度。

  “妻主!”

  时洺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意彻底晕染了开来。抬眸狠狠瞪了她一眼。

  见此,鹿清轻笑了一声,适可而止。倒没有再说什么羞人的话。

  拿起挂在一旁的衣物为时洺穿了起来。

  ——

  两人昨晚上的事情没有瞒住守在外面的阿朝阿启。

  鹿清离开之后,两人走了进来,满脸笑意的朝时洺贺道:“正君,您和世女总算是圆房了。”

  小主子的影子总算是有盼头了。

  时洺看着两人面上的笑容,脸上划过抹羞涩,心底却像是掉进蜜罐里的糖一样,甜的腻人。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轻声开口道:“兖州城内刚遭遇贼寇,你们将府内仆侍们的工钱都涨一倍,让他们补贴家用。若是谁有困难的,也可以给他们预支工钱。”

  “是!”

  阿朝阿启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欢欢喜喜的应下。

  他们知道正君这是高兴。

  鹿清出了后院,行芷行兰便迎了上来,朝她禀报道:“主子,方侧侍已经接到府上了。”

  “如何,问出贼寇窝点了吗?”

  两人听到这话后,似有些为难。行芷小声回道:“启禀主子。那位方侧侍非要先见见您,否则他便不答应我们的要求。”

  她话音落地之后,立刻屏住了呼吸,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生怕鹿清动怒。

  鹿清面上神情却很平静,只淡声应了一句:“行,带他来书房见我。”

  说罢,便率先迈步朝前面走去。

  行芷行兰停留在原地,两人面上神情都有些愣怔。

  行芷纳闷起来:“主子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行兰瞥她一眼,立马跟了上去,催促道:“别想了。还不快去将人带过来。”

  书房

  鹿清看着跪在下面的方侧侍,平静开口:“说罢,你要见我有何事?”

  方侧侍低眉顺眼,说出的话却有些骇人惊闻:“大人让妾侍去劝说弟弟可以。但大人要答应妾侍一个条件,让妾侍留在这城主府中。”

  他声音温和平缓,看着鹿清的目光依旧温婉大方。

  “哦?你要和我谈条件?”

  鹿清面上神色不变,波澜不惊:“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妾侍不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难办。妾侍只想要一个容身之地。我不会破坏大人与正君之间的感情的。”

  方侧侍柔声保证道。

  心底的计较却无人可知。

  “呵。”

  鹿清却轻嗤了一声,面上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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