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朕的字典就没有忍这个字!_我只想安静的做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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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朕的字典就没有忍这个字!

  阴森昏暗的苏州府衙门中。

  几个农夫被倒吊在刑具上,严刑逼供。

  朱允炆双脚靠在椅子上,左右各有貌美侍女喂葡萄,他随口吐出一口葡萄籽,问领头的农夫道:“说吧,是谁让你们来辱骂朕的。”

  那农夫身材黑瘦,面貌也不甚出奇,瞧着就是普通人,不过胆色非常,愣是吃了好几轮酷刑一个字也没说。

  此刻他嘴中吐出血,勉力骂道:“你这……无道昏君,明国必亡在你手里,明国二世而亡也,哈哈哈哈哈……”

  朱允炆猛地站起,直接捡起烙铁死死贴在他嘴上,听着滋滋滋的火灼烧皮肤声,朱允炆皱着眉骂道:“你骂朕昏君也就算了,居然说大明要二世而亡,这不是咒我老朱家绝后嘛!”

  “朕平生最恨小喷子!”

  那农夫吃痛,啊啊啊惨叫,朱允炆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他嘴巴烫的烂肉翻滚焦黑如墨,这才愤愤地揪回烙铁。

  “给他治伤,别让他死了,朕明天继续烫他!”

  “小喷子,看朕烫不死你!”

  朱允炆捏着火钳走向下一个农夫,这一个农夫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不过眼睛滴溜溜乱转,受过刑罚的他低垂着头不敢看朱允炆。

  “你们为何骂朕,朕免除人头税,是为了天下百姓,不知道多少人要得益,你们受谁指使!?”

  朱允炆瞪着第二个农夫。

  身边的朱赞仪,郑和,王中全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王中更是瑟瑟发抖,他只在朱允炆之前亲自审问蒋献的时候见过朱允炆这种表情,平素天子很少发火,都是懒洋洋的姿态,要么是在床上,要么是在睡觉,要么是在路上。

  将老好人天子都逼的这般生气,这次的确非同寻常……

  第二个农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嘴唇,挣扎道:“因为你这昏君,弑母夺位,杀叔削藩,还乱行税制,天下的百姓人人得而诛之!”

  朱允炆瞬间眼睛眯起。

  他走上前去,用火钳抬起第二个农夫的下巴,冷冷道:“你暴露了,你不是农民,农民是不会说这般话语的,人人得而诛之,这是读书人才知道的话语,你是何处的生员秀才?”

  这第二个农夫虽然被火钳烫的疼痛难忍,却仍旧露出一丝惊慌神色。

  他正想说什么,朱允炆却直接将火钳贴在了他嘴巴上,饶是这农夫慌乱地来回扭动嘴巴,像是八爪鱼一般,他还是被火钳将嘴唇直接烫烂,焦黑的肉皮翻滚,痛的他眼泪鼻涕横流,浑身发抖,大小便失禁。

  朱允炆选择了放过他,冷哼一声走向下一个被抓住的“农夫”。

  这个农夫明显被之前朱允炆的狠辣吓到了。

  朱允炆对他和煦一笑,说道:“你不用紧张,朕平生最讨厌说话卖弄风骚的人,有文化了不起啊?”

  “你一看就不像是有文化的人。”

  这农夫连连惊慌地瞪大眼睛点头:“对,对,我真是个农民。”

  朱允炆哦了一声,冷笑道:“既然是个农民,那就直接砍了吧,朕看你也说不出个三行五道来。”

  朱允炆摆摆手,示意锦衣卫直接拿人去斩了。

  这时,这个农民吓坏了,连忙挣扎着痛哭流涕地喊道:“不要啊,不要啊圣上,我乃是被胁迫的,我家中妻小都被抓了,我乃是被胁迫的啊……”

  “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朱允炆这才笑了笑,大声说道:“你若是早些交代,如何会受这皮肉之苦?”

  “说吧,你们是从何处来的,受何人指使……”

  这“农民”眼泪鼻涕横流,连忙说了起来。

  原来这伙人有漕运船只下来讨生活的行脚商,货脚郎,还有两个是卫所逃出来的逃兵。

  从云南逃出来的卫所兵。

  他们彼此之间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被找到的,只知道本地有个姓刘的财主,请他们出来做事,一人给了一百两银子安家,而那两个逃兵因为欠了赌债,只得了三十两。

  给他们布置任务的刘财主一直没怎么露面,好像是苏州府某个大赌坊中的东主。

  他们也只知道这些。

  而那个痛骂朱允炆的小喷子,以前乃是童生,险些乡试考中秀才,故而懂文化。

  朱允炆咧嘴冷笑。

  一边的锦衣卫指挥朱赞仪说道:“陛下,这些人的路引,户籍,全都是伪造的,且用的是正规官府的大印,按照路引和户籍来看,他们全都是在陕西人氏,皆为北人。”

  朱允炆揉着自己的脑袋,连连冷笑,他好像犯病了。

  是的,朱允炆其实不是个正常人……他有抑郁症。

  前世他之所以在高校门前的便利店当社畜打工狗,也不是他智商有问题考不上大学,而是因为他大一那年抑郁症太严重,在宿舍猛地爆发,差点把室友祭天,所以选择休学了一年休息,为了不和学校过于脱节,也因为家庭的缘故,他选择在自己大学校门前的便利店打工。

  朱允炆的抑郁症说起来也有些无奈……

  他父母离婚了,母亲出轨了自己父亲的同事,在他考上大学之后选择了离婚。

  他在宿舍爆发,也是有人拿他母亲开玩笑……

  承受不了这件事情的朱允炆对于自己的“母亲”有一种格外的恨意,这种恨意在穿越而来,在这个世界解决了这朱允炆前身的母亲吕太后之后才有了好转。

  但是他的抑郁症还是时断时续的,嗜睡就是个佐证。

  这几个来反对他的“农夫”,让朱允炆的狂躁症又有点犯了。

  他瞥了朱赞仪一眼:“除了这几个农夫,必定还有别的后手,那几个江南富商送给朕的女子,全部给朕好好审审。”

  朱赞仪又问道:“陛下,那些暗藏刀兵的反贼该如何处置?”

  在这几个农夫高喊口号的时候,有人暗藏刀兵,想要对朱允炆做点别的企图。

  朱允炆无语道:“先审,没结果直接砍了便是,这还需要我教你?”

  他冷冷地道:“拿出朕审问蒋献的劲头来,就算他们死了也要从嘴里撬出点东西,要是办不好这差事,这锦衣卫指挥你就别做了。”

  说罢朱允炆拂袖而去。

  郑和与王中连忙跟上。

  朱赞仪站在原地,挣扎了一番,恨恨地回过头看了看那几个农夫,吩咐道:“给他们好生将养,尤其是骂了陛下那个,别让他死了,陛下可还没解气呢!”

  想到朱允炆亲自审问蒋献的场景,朱赞仪不由得心中压力倍增……

  是的,前任锦衣卫指挥蒋献已经嗝屁了。

  而且毫无疑问,朱允炆灭了吕太后,还对自己几个王叔下手的事儿已经传入了民间,还有一股势力在推波助澜,搞臭朱允炆的名声。

  朱允炆走出监狱,问郑和道:“郑和,你说朕算是好皇帝吗?”

  被朱允炆亲自赐名的郑和,闻言深吸一口气,道:“陛下当然是好皇帝。”

  朱允炆背负双手,眯着眼看着远处,脸色阴沉:“朕已经很大度了,放权,削藩,抑制贫富差距,不让富人过于富,还给官员们搞了假日能休息,但还是有人不满足。”

  “朕取消人头税,摊丁入亩,火耗归公,这有多少百姓多少官员收益?可有人居然把朕这些举措说成是昏君行径!”

  “真当朕好欺负嘛……”

  我TM穿越来的,怕你啊,靠林木!

  朱允炆眼神闪烁,他感觉头有些疼,自己心里的戾气有点重,本来穿越而来之后,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安生日子,这段时间抑郁症又有复发迹象。

  尤其是在被蒋献背叛,在这里又被人拦路喷了之后。

  蒋献是朱允炆穿越过来比较信任的人,但是他居然被某些势力给收买了,给朱允炆进献纯药,还给他进献美女,虽说朱允炆是来者不拒,但仔细想想这就不对劲……

  朕与赌毒不共戴天!

  怎么能这么早就教唆朕嗑药。

  这样下去朕不吃枣药丸。

  在大明朝廷里,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势力,在推动着这件事,是齐泰,是黄子澄?还是谁?又或者就是自己四叔朱棣?又或者是喜欢搞阴谋的姚广孝?

  朱允炆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对身边的人失去了信任感。

  他那种暴躁的感觉又升腾起来。

  “王中,郑和。”

  “东厂抽调一批番子,给朕好好调查此时,这件事绝对不简单,朕对于南直隶,尤其是江南淞沪之地的老百姓有大恩,朕免了他们的重税,他们却敢找人刺杀朕,这就算了,还找人辱骂朕是昏君……”

  “他们是想试试朕宝剑是否锋利嘛?”

  “锦衣卫那边调查,东厂的番子也要暗中调查,把这件事情做成大案,要案,重案,不要怕杀人,但凡有嫌疑者,都给朕抓起来好好拷问!”

  朱允炆说道。

  王中呆了呆,皱眉沉声道:“陛下,这样可能会死很多人……”

  他是和朱允炆前身一起长大的,朱允炆前身自幼遵循儒礼,知书达理,很少这般狠辣,在他眼里如今天子更像个陌生人。

  朱允炆冷笑道:“不要怕死人,虽说可能有人会被冤枉,但是兴大案,多杀人,杀的人多了,总能把对的那个给杀掉,皇爷爷就是这般做的。”

  他给了王中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王中大惊,慌张地点了点头。

  而身材高大的郑和,则是眼睛一亮,若有所思……

  郑和虽然少年就被阉割了,但是他不像是其他太监那样矮小,反而生的高大健硕,很强壮,他在燕王朱棣那边学到了许多,在天子朱允炆这里,他又见识了天子的另外一面。

  想到刚刚朱允炆拿着火钳那阴森可怖的脸庞,郑和心中恍然,天子果然不是常人啊……

  ……

  回到苏州府暂时歇息的行宫。

  这里是苏州一名富商的宅邸,暂时被征调来让朱允炆住,朱允炆和马皇后在一间阁楼亭榭中铺上了毯子,再铺着云锦和蜀绣,摆上各色水果,茶点,煮茶赏景。

  朱允炆枕着马皇后的腿,撇着嘴道:“这帮刁民真是过分,很多事情明明是四叔做的,干朕何事,他们为很么要骂朕!?”

  朱允炆很是气愤。

  马皇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有刁民惊扰圣架的事,有些凝重地道:“陛下,您是否再调集一卫士兵过来,臣妾担心,这件事不是偶发。”

  朱允炆咧嘴笑道:“皇后,你猜朕为什么要求各地货殖府多收退伍老卒?”

  他望着远处的月亮,呆呆地道:“古人曾照今时月,今月不曾照古人,朕的所作所为,将来后人又如何诉说?”

  “有没有可能在某个别的地方,也有人和咱们一样,正这般呆呆的瞧着月亮呢?”

  马皇后轻轻点头,笑道:“陛下说的是。”

  朱允炆的眼中忽然流出一行泪,他咧嘴笑着擦拭了一下眼泪,摇摇头道:“我以前一直理解不了母亲,后来总算理解一些。”

  “但这些日子朕想明白一件事。”

  “天子是没有私情的,即便是朕的母后也不行!”

  他豁然站起身来,表情又变得有些狰狞,捏着拳头道:“靠,这帮刁民,朕日夜操劳为人民,他们居然敢骂朕是昏君!”

  “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去特么的,朕凭什么要忍,朕乃大明天子!”

  “忍尼码个头啊!”

  朕的字典就没有“忍”这个字。

  我踏马皇帝来的,我忍谁啊!

  朱允炆骂骂咧咧地站起身,穿起鞋子,就往外跑去,郑和与王中连忙跟上。

  朱允炆直接让肩舆抬着他到了监狱,此时朱赞仪正率领锦衣卫连夜审讯这帮准备刺杀朱允炆的反贼。

  在众人目瞪狗呆中,朱允炆夺过行刑的锦衣卫手中火钳,死死按在这几个反贼嘴上,骂骂咧咧道:“靠,那些政策分明都是摄政王燕王所为,你们却来骂朕,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滋滋滋!”

  “滋滋滋……老实人就活该被骂嘛!”

  “滋滋滋,滋滋滋!”

  “还有你,白天还给朕秀文化,你不知道朕少读书,最恨读书比我厉害的人嘛,滋滋滋……”

  “小喷子,你们喷也要找对人喷啊,滋滋滋……”

  ……

  这一夜朱允炆都没怎么睡。

  他有仇都是当场报,谁特么还等十年,脑子多半有点大病。

  第二日凌晨,几个“农夫”实在支撑不住了,因为这昏君过一会儿就来滋滋滋,滋滋滋,他们几个昨日个个伤痕累累。

  其中一个“农夫”顶着香肠嘴,满眼泪水,费劲地道:“求,求你……杀了我……”

  另外几个也都是满眼泪水。

  而朱允炆的临时行宫里,顶着黑眼圈的朱赞仪拱手道:“陛下,臣已查明。”

  “这些人乃是苏州兴福寺的和尚,托俗家的东主招徕的,他们都在兴福寺俗家东主开的千财坊赌博耍过钱,那个所谓的刘财主,不过是这赌坊的小东主,真正的大东主是个女人,乃是个还俗的尼姑,和兴福寺的主持大和尚有些不清不楚。”

  “他们都是对陛下……哦不是,对摄政王燕王殿下搜刮寺庙钱财不满,至于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暂时不明。”

  朱允炆对这个结果勉强认可,那帮文臣可都是人精,出了事绝不会在前排顶嘴,要想深挖,就得搞成大案,把这件案子做大做强,杀的人多了,总能杀对一两个……

  他打着哈欠,有些精神萎靡,眼神闪了闪,道:“哦?也就是说这个尼姑有可能也是策划者咯?”

  “这尼姑真过分,连朕都不放过!”

  “先给朕把她抓过来,杀之前先调试调试,要是乖乖听话又够润,朕就放她一命,要是她不懂事……”

  “朕非得把她先肩后杀,再肩再杀,才能解朕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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