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偷听
程一依先撇开这个科学难题，继续看下去。
五级异兽能飞行至宇宙中生存，六级会开始割地盘分势力，七级危害性超高，往往跑到一个生命星球后，这个星球所有动物都会几天内被它们吃进肚里，化成养料。
八级九级由七级的异兽变异进化而来，几率不高，
人类军队一直致力打击七级异兽，一旦发现，就会出动部队灭杀。
若它们其中有进化成九级的，那将会给联邦带来毁灭性打击。
视频开端说异兽来自裂隙中，而结尾侧重说了裂隙大概是什么东西。
这里的裂隙被命名为虚空裂隙，虚无的虚，空间的空。皆因进去的人都消失了，从没例外，所以才有此称呼。一个虚无的空间，人类至今无法涉足。
虚空裂隙被发现的有两种。
一种，它有进出口，一端指向前线异兽的巢群，另一端会通往出其不意的地方。
目前尝未检测出造成裂隙的原因，军方只能时刻观察前线，根据前线是否出现虚空裂隙判断星区其他地方又没有异兽出没。
另外一种，就是每隔十来年，前线那边会突然冒出一个单向虚空裂隙，大量异兽会涌出来。并且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现象曾经有无数人相信是另一个位面的宇宙故意给这方宇宙带来麻烦。
可机甲技术的攻克和虚拟网络创新出来后，又有人猜测是否有神袛无聊，所以给点磨练。
这个说法传得鼎盛时，甚至还出现多个大规模人数的宗教，到处谣传末日论。
传得九大星区都人心惶惶。
后来联邦实在烦这群信仰疯子，强硬镇压了，第八星区的李立岸也因这次剿灭宗教事件中挖出多个犯罪组织，为联邦稳定立下大功，因此还升为上将。
“有关异兽的出现真相，众说纷纭，即便科技如此发达，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与探寻，来解开这些谜团。”
科普视频第一集的最后一句结束，程一依对异兽的认知上升了一个阶层。
异兽的难缠程度与魔界生物可以说难分高下，魔界生物厌恶人类，以杀虐智慧生命为乐趣。异兽数量惊人，喜欢食谱偏向人类，肚量巨大。
对人类来说，二者都是天敌一样的存在。
她在隆多对付的嵌蛛，连五级异兽都算不上，说到底只是一种比较难缠的三级异兽。
不知白鹿那样是否能对付高阶的异兽
关掉光脑，程一依坐着出神了一会儿。
阳台吹拂的凉风打在脸庞上，程一依感受到一丝湿润的气息，预测明天也许会有雨。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再不睡，明天卓助理的课怕要打瞌睡。
她关上阳台的大窗，拉开窗帘，洁白的耀光花吸收着来自星空的光点，灿烂绽放。
躺在床上也能欣赏耀光花美丽的身姿，没两秒，程一依就睡着了，银酥主动滚到她被窝里，相继沉入梦乡。
梦里，程一一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快速被翻动。
翻完后没有停止，程一依陷入另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现在身处的地方像天空镜似的地方，地面倒映天上的景色，没有尽头，却仿佛相连一起。
赤脚踩在镜面上，没有冰冷的感觉，反而很温暖。
程一依尝试退出梦境，试了几次，除了困倦感更重，什么也干不了。
她没有慌，而是干脆盘腿坐下来思考。
她明白，自己大概不是在正常梦中状态，可这是在哪里，她不知道。
远方空中游来一条深蓝色的大鱼，它越游越近，最终盘旋在的头顶。
遮天蔽日的庞大身躯下，有很多梦幻的小动物，长着眼睛的气泡，有角的白兔子，胖都都的小矮马，即使是只毛毛虫，都有一身可爱的外表。
梦幻的小动物们奔到她跟前，围着她转。
程一依想用手摸摸，只摸了团空气。
小动物们越转越快，最后幻化成一道曼妙的人影，人影看不清脸，但她身上的气息令人非常舒服，温柔、温暖，像慈祥的母亲一样。
人影伸出手，轻抚她额头，喃喃说着什么，程一依只听见“别离开……看好他……告诉……”
告诉什么？
程一依问。
可对方什么也说不出来，程一依正想继续追问其他
她人醒了。
手背碰碰额头，有些烫。
她刚刚是被拉进某个人精神力领域中？
应该不是，她神识中没有被标记。她不由自主想起白鹿所指的神裔，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总能屡次从那黑暗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位面。
这很像传说中神的手笔，但程一依直觉告诉她，不是的，干预她重生的人，应该不是神，而应该是更亲密的东西。
程一依抱抱银酥，五指成梳，梳理银酥的软毛。
别离开哪里？看好的人指谁，他？她？还是它？告诉什么？
梦中的谜语人成功让程一依失眠了。
凌晨四点，程一依套上一件薄风衣，银酥装入帽兜里，穿好运动鞋出去晨运跑步。
天黑漆漆的，乌云遮住星光，踏着路灯投下的光轨，程一依穿过湖边小道去操场。
她还在想着有关梦的事情。
路上，程一依突然听见湖边的小林内有人声。
有人比她还早活动？
本来她没兴趣偷听的，可对方声音辨析度太高，她无法忍住好奇心。
程一依半蹲着身，鬼鬼祟祟的摸进小林内，躲在一棵树后，从空间阵器内摸出一个声音接收器。
她把耳机挂耳上，偷听起来。
树林内的人是郭蔓生，标志性的中性嗓音此时听起来有些激动，她像在用光脑跟某个人联络。
郭蔓生：“正是如此，我不想在二联高院读书，爸爸你能帮我转校吗？”
郭爸爸：“不行，你必须做出成绩来。你的背调迄今是最完美的，也是唯一的这么小达到双s精神力的学生，只有二联高院，才能让你更进一步。”
郭蔓生：“我……我发现自己不太适应这里的训练，同学不配合，训练强度很低，没法激发潜能，再这样下去，可能无法参加下届虚拟赛。我需要另行安排人给我特训。”
郭爸爸：“可以。你等消息，我会给你安排，以后少联络，有事独自解决。你不再是家里的小孩子了，做大人要懂得变通。若你再这么没分寸，我会把你换下来。”
郭蔓生声音一颤，“我明白了，爸爸。”
电话挂断，郭蔓生站在原地，看着湖面发呆了好一会，才慢慢往林外走。
程一依按停录音键，陷入沉思。
郭爸爸的声音虽然经过变声处理，但她能感觉他说话有股阴寒之气，非善类所有。
郭蔓生的身份出生她看过，很正常，包打听原昭给搜回来的，大冤种群内的人看了都觉得无懈可击。
手上这两分钟的录音，却告诉程一依，郭蔓生是人是鬼未可知。
不过这种录音不宜外露，关乎他人私隐。
程一依拿出一个储存外盘将录音存下，放进空间阵器。
脑中有两个思想在拉扯。
也许别人家的父女就是这样的相处的？没必要这么紧张。
呸，谁家父女会这样相处？肯定要查啊。
程一依斟酌了下，又多备一份，郭蔓生来二联高院的目的肯定不是她，但她也不能放任不管，星期天交给庆管家吧。他愿意查就查，不查的话，她也不管了。
经此一事，程一依依旧没有入睡的想法。
锻炼继续。
程一依去了操场，绕着操场跑。
银酥被程一依装在衣服的小兜帽内，被上下抛的抛动感吓醒。
它顺着衣服爬上程一依头顶，看着天边的黎明，大眼睛充满疑惑，它家饲主今天发什么疯，不仅出来跑步，还拖着它不能睡个好觉。
它啪叽地趴在程一依头顶，迎着风，眯眼看周围逐渐多起来的人。
女孩子都会多看它几眼，男的则喜欢对它板着脸。
昨天宝怡编辑了一帖发在论坛上，白团子便正式登上校园宠物榜之首。乖巧的外表，会说简单的语句，还是傲娇粘人精，最重要生理问题自行解决，不用熘，不用给它安排玩具住所。
有了前面美好优点，昂贵的伙食费也不算缺点了，懂事的宠物就该精养，这是大伙儿的共识。
女生喜欢得快要组团偷，男生们头痛那里弄来一只相似的哄女友。
程一依不知道银酥上了热帖，跑步的时候，好几个女生问她白团子卖不卖，程一依倒想卖呢，可银酥死命扯着她的头发，大有她敢卖它，它就让她做个斑秃的丑八怪。
“别扯我头发，不卖你，你自己这么强的逃生本领，卖得了吗？”程一依把它拿下来，对想要银酥的小姐姐们说了句抱歉，跑完步便带它回宿舍。
晨练两小时，程一依彻底松乏筋骨，她盘腿修炼一会儿，洗漱完拿着挎包去上课。
到了教室，温伍兰也在。她跟程一依招手，指着旁边的空位。
程一依坐过去，“卓助理最近心情怎么样？”
温伍兰说了个不太好的消息，“他的实验陷入瓶颈，他还想找你询问在军训比赛时那把剑的来历，可被你家人拦下了。你家人说剑是军方提供给你的，之前遗落在隆多已经回收，要不如此，卓助理都想冒险飞隆多取回。”
“消息保真？”
“当然，我偷听到他在办公室与教授说的。”金主在前，温伍兰毫不犹豫出卖导师。
程一依心有戚戚，“卓助理会不会给我穿小鞋。”
“不会吧，你是沐中将的家人。卓助理再大胆也不敢因为一点研究材料卡你成绩，除非你交的作业不堪入目。”温伍兰心一咯噔，她对程一依的成绩一点不了解，“你总是合格线徘回？”
“嗯嗯嗯。”程一依拜托道：“我以后会多点请教你的，你一定要保佑我合格。”
难怪程一依会找上门要求合作，可程一依资金提供到位，穷人温伍兰硬着头皮也要接受她的拜托，“那你多花点时间进去。”
程一依点头，心里叹气，作业上卓助理和教授们都有一个通病，希望学生们有创新点，不要局限在书本学习的知识上。只要有点思路上有少许创新，他们都爱打高分。
程一依不行，让她按部就班维修机甲可以，她压根没点科学创新那一窍的技能，把机甲搞成阵器她倒擅长。
“我尽量。”
温伍兰把自己新的笔记给她一份。
“谢谢。”程一依来者不拒，有笔记总好过啃书，书本的内容她多看几遍就能记下。照本宣科容易，运用难。
为了顺利毕业，程一依愿意放点时间进去学的，前提卓助理别要求太高。
卓助理的课堂总是有点沉闷。
旁边温伍兰不停地在光脑上记录什么，神情专注狂热，学霸人设拿捏了。
程一依认真听着，可她渐渐有点犯困，吃了粒超酸的柠檬糖才振作起精神。
习惯普通人类的作息时间后，再也很难回到苦修的日子。
等下课铃一响，程一依捡起挎包，飞也似的出教室。
“程一依，你等等，到我办公室一趟。”卓助理当众喊住她。
温伍兰怜悯看着她，经过她身边时，用嘴型无声说了句加油，然后狠心扔下金主走了。
程一依知道自家走不脱，只好耷拉着肩膀跟随去了教师楼。
卓助理坐下开门见山道：“我和导师之前在你的军训视频中看见那把轻易刺进嵌蛛身体的剑，你作为一名机修师，应该研究过。它是不是采用了新材料制造。”
程一依别扭坐在卓助理的办公室内的一张椅子上，反问道：“卓助理，这算是作业还是私下询问？”
卓助理儒雅地托着下巴，“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算作业的话，我不介意如实回答。不过我希望此后几次的作业，只要我做得尚可，你必须给我合格。如果是私下询问，抱歉，我不会说。”程一依总觉得坐得不舒服，调整好几次坐姿，
卓助理妄图用气势压服人的举动失败，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学生，一点不怕他。
程一依撇撇嘴，她又不是水鱼，不会被人压着头往水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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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级异兽能飞行至宇宙中生存，六级会开始割地盘分势力，七级危害性超高，往往跑到一个生命星球后，这个星球所有动物都会几天内被它们吃进肚里，化成养料。
八级九级由七级的异兽变异进化而来，几率不高，
人类军队一直致力打击七级异兽，一旦发现，就会出动部队灭杀。
若它们其中有进化成九级的，那将会给联邦带来毁灭性打击。
视频开端说异兽来自裂隙中，而结尾侧重说了裂隙大概是什么东西。
这里的裂隙被命名为虚空裂隙，虚无的虚，空间的空。皆因进去的人都消失了，从没例外，所以才有此称呼。一个虚无的空间，人类至今无法涉足。
虚空裂隙被发现的有两种。
一种，它有进出口，一端指向前线异兽的巢群，另一端会通往出其不意的地方。
目前尝未检测出造成裂隙的原因，军方只能时刻观察前线，根据前线是否出现虚空裂隙判断星区其他地方又没有异兽出没。
另外一种，就是每隔十来年，前线那边会突然冒出一个单向虚空裂隙，大量异兽会涌出来。并且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现象曾经有无数人相信是另一个位面的宇宙故意给这方宇宙带来麻烦。
可机甲技术的攻克和虚拟网络创新出来后，又有人猜测是否有神袛无聊，所以给点磨练。
这个说法传得鼎盛时，甚至还出现多个大规模人数的宗教，到处谣传末日论。
传得九大星区都人心惶惶。
后来联邦实在烦这群信仰疯子，强硬镇压了，第八星区的李立岸也因这次剿灭宗教事件中挖出多个犯罪组织，为联邦稳定立下大功，因此还升为上将。
“有关异兽的出现真相，众说纷纭，即便科技如此发达，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与探寻，来解开这些谜团。”
科普视频第一集的最后一句结束，程一依对异兽的认知上升了一个阶层。
异兽的难缠程度与魔界生物可以说难分高下，魔界生物厌恶人类，以杀虐智慧生命为乐趣。异兽数量惊人，喜欢食谱偏向人类，肚量巨大。
对人类来说，二者都是天敌一样的存在。
她在隆多对付的嵌蛛，连五级异兽都算不上，说到底只是一种比较难缠的三级异兽。
不知白鹿那样是否能对付高阶的异兽
关掉光脑，程一依坐着出神了一会儿。
阳台吹拂的凉风打在脸庞上，程一依感受到一丝湿润的气息，预测明天也许会有雨。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再不睡，明天卓助理的课怕要打瞌睡。
她关上阳台的大窗，拉开窗帘，洁白的耀光花吸收着来自星空的光点，灿烂绽放。
躺在床上也能欣赏耀光花美丽的身姿，没两秒，程一依就睡着了，银酥主动滚到她被窝里，相继沉入梦乡。
梦里，程一一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快速被翻动。
翻完后没有停止，程一依陷入另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现在身处的地方像天空镜似的地方，地面倒映天上的景色，没有尽头，却仿佛相连一起。
赤脚踩在镜面上，没有冰冷的感觉，反而很温暖。
程一依尝试退出梦境，试了几次，除了困倦感更重，什么也干不了。
她没有慌，而是干脆盘腿坐下来思考。
她明白，自己大概不是在正常梦中状态，可这是在哪里，她不知道。
远方空中游来一条深蓝色的大鱼，它越游越近，最终盘旋在的头顶。
遮天蔽日的庞大身躯下，有很多梦幻的小动物，长着眼睛的气泡，有角的白兔子，胖都都的小矮马，即使是只毛毛虫，都有一身可爱的外表。
梦幻的小动物们奔到她跟前，围着她转。
程一依想用手摸摸，只摸了团空气。
小动物们越转越快，最后幻化成一道曼妙的人影，人影看不清脸，但她身上的气息令人非常舒服，温柔、温暖，像慈祥的母亲一样。
人影伸出手，轻抚她额头，喃喃说着什么，程一依只听见“别离开……看好他……告诉……”
告诉什么？
程一依问。
可对方什么也说不出来，程一依正想继续追问其他
她人醒了。
手背碰碰额头，有些烫。
她刚刚是被拉进某个人精神力领域中？
应该不是，她神识中没有被标记。她不由自主想起白鹿所指的神裔，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总能屡次从那黑暗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位面。
这很像传说中神的手笔，但程一依直觉告诉她，不是的，干预她重生的人，应该不是神，而应该是更亲密的东西。
程一依抱抱银酥，五指成梳，梳理银酥的软毛。
别离开哪里？看好的人指谁，他？她？还是它？告诉什么？
梦中的谜语人成功让程一依失眠了。
凌晨四点，程一依套上一件薄风衣，银酥装入帽兜里，穿好运动鞋出去晨运跑步。
天黑漆漆的，乌云遮住星光，踏着路灯投下的光轨，程一依穿过湖边小道去操场。
她还在想着有关梦的事情。
路上，程一依突然听见湖边的小林内有人声。
有人比她还早活动？
本来她没兴趣偷听的，可对方声音辨析度太高，她无法忍住好奇心。
程一依半蹲着身，鬼鬼祟祟的摸进小林内，躲在一棵树后，从空间阵器内摸出一个声音接收器。
她把耳机挂耳上，偷听起来。
树林内的人是郭蔓生，标志性的中性嗓音此时听起来有些激动，她像在用光脑跟某个人联络。
郭蔓生：“正是如此，我不想在二联高院读书，爸爸你能帮我转校吗？”
郭爸爸：“不行，你必须做出成绩来。你的背调迄今是最完美的，也是唯一的这么小达到双s精神力的学生，只有二联高院，才能让你更进一步。”
郭蔓生：“我……我发现自己不太适应这里的训练，同学不配合，训练强度很低，没法激发潜能，再这样下去，可能无法参加下届虚拟赛。我需要另行安排人给我特训。”
郭爸爸：“可以。你等消息，我会给你安排，以后少联络，有事独自解决。你不再是家里的小孩子了，做大人要懂得变通。若你再这么没分寸，我会把你换下来。”
郭蔓生声音一颤，“我明白了，爸爸。”
电话挂断，郭蔓生站在原地，看着湖面发呆了好一会，才慢慢往林外走。
程一依按停录音键，陷入沉思。
郭爸爸的声音虽然经过变声处理，但她能感觉他说话有股阴寒之气，非善类所有。
郭蔓生的身份出生她看过，很正常，包打听原昭给搜回来的，大冤种群内的人看了都觉得无懈可击。
手上这两分钟的录音，却告诉程一依，郭蔓生是人是鬼未可知。
不过这种录音不宜外露，关乎他人私隐。
程一依拿出一个储存外盘将录音存下，放进空间阵器。
脑中有两个思想在拉扯。
也许别人家的父女就是这样的相处的？没必要这么紧张。
呸，谁家父女会这样相处？肯定要查啊。
程一依斟酌了下，又多备一份，郭蔓生来二联高院的目的肯定不是她，但她也不能放任不管，星期天交给庆管家吧。他愿意查就查，不查的话，她也不管了。
经此一事，程一依依旧没有入睡的想法。
锻炼继续。
程一依去了操场，绕着操场跑。
银酥被程一依装在衣服的小兜帽内，被上下抛的抛动感吓醒。
它顺着衣服爬上程一依头顶，看着天边的黎明，大眼睛充满疑惑，它家饲主今天发什么疯，不仅出来跑步，还拖着它不能睡个好觉。
它啪叽地趴在程一依头顶，迎着风，眯眼看周围逐渐多起来的人。
女孩子都会多看它几眼，男的则喜欢对它板着脸。
昨天宝怡编辑了一帖发在论坛上，白团子便正式登上校园宠物榜之首。乖巧的外表，会说简单的语句，还是傲娇粘人精，最重要生理问题自行解决，不用熘，不用给它安排玩具住所。
有了前面美好优点，昂贵的伙食费也不算缺点了，懂事的宠物就该精养，这是大伙儿的共识。
女生喜欢得快要组团偷，男生们头痛那里弄来一只相似的哄女友。
程一依不知道银酥上了热帖，跑步的时候，好几个女生问她白团子卖不卖，程一依倒想卖呢，可银酥死命扯着她的头发，大有她敢卖它，它就让她做个斑秃的丑八怪。
“别扯我头发，不卖你，你自己这么强的逃生本领，卖得了吗？”程一依把它拿下来，对想要银酥的小姐姐们说了句抱歉，跑完步便带它回宿舍。
晨练两小时，程一依彻底松乏筋骨，她盘腿修炼一会儿，洗漱完拿着挎包去上课。
到了教室，温伍兰也在。她跟程一依招手，指着旁边的空位。
程一依坐过去，“卓助理最近心情怎么样？”
温伍兰说了个不太好的消息，“他的实验陷入瓶颈，他还想找你询问在军训比赛时那把剑的来历，可被你家人拦下了。你家人说剑是军方提供给你的，之前遗落在隆多已经回收，要不如此，卓助理都想冒险飞隆多取回。”
“消息保真？”
“当然，我偷听到他在办公室与教授说的。”金主在前，温伍兰毫不犹豫出卖导师。
程一依心有戚戚，“卓助理会不会给我穿小鞋。”
“不会吧，你是沐中将的家人。卓助理再大胆也不敢因为一点研究材料卡你成绩，除非你交的作业不堪入目。”温伍兰心一咯噔，她对程一依的成绩一点不了解，“你总是合格线徘回？”
“嗯嗯嗯。”程一依拜托道：“我以后会多点请教你的，你一定要保佑我合格。”
难怪程一依会找上门要求合作，可程一依资金提供到位，穷人温伍兰硬着头皮也要接受她的拜托，“那你多花点时间进去。”
程一依点头，心里叹气，作业上卓助理和教授们都有一个通病，希望学生们有创新点，不要局限在书本学习的知识上。只要有点思路上有少许创新，他们都爱打高分。
程一依不行，让她按部就班维修机甲可以，她压根没点科学创新那一窍的技能，把机甲搞成阵器她倒擅长。
“我尽量。”
温伍兰把自己新的笔记给她一份。
“谢谢。”程一依来者不拒，有笔记总好过啃书，书本的内容她多看几遍就能记下。照本宣科容易，运用难。
为了顺利毕业，程一依愿意放点时间进去学的，前提卓助理别要求太高。
卓助理的课堂总是有点沉闷。
旁边温伍兰不停地在光脑上记录什么，神情专注狂热，学霸人设拿捏了。
程一依认真听着，可她渐渐有点犯困，吃了粒超酸的柠檬糖才振作起精神。
习惯普通人类的作息时间后，再也很难回到苦修的日子。
等下课铃一响，程一依捡起挎包，飞也似的出教室。
“程一依，你等等，到我办公室一趟。”卓助理当众喊住她。
温伍兰怜悯看着她，经过她身边时，用嘴型无声说了句加油，然后狠心扔下金主走了。
程一依知道自家走不脱，只好耷拉着肩膀跟随去了教师楼。
卓助理坐下开门见山道：“我和导师之前在你的军训视频中看见那把轻易刺进嵌蛛身体的剑，你作为一名机修师，应该研究过。它是不是采用了新材料制造。”
程一依别扭坐在卓助理的办公室内的一张椅子上，反问道：“卓助理，这算是作业还是私下询问？”
卓助理儒雅地托着下巴，“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算作业的话，我不介意如实回答。不过我希望此后几次的作业，只要我做得尚可，你必须给我合格。如果是私下询问，抱歉，我不会说。”程一依总觉得坐得不舒服，调整好几次坐姿，
卓助理妄图用气势压服人的举动失败，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学生，一点不怕他。
程一依撇撇嘴，她又不是水鱼，不会被人压着头往水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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