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番外·高中(六) “除非你是我女朋友……_为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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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番外·高中(六) “除非你是我女朋友……

  顾延州的回归无疑是给一班,甚至全年级带来的震撼性消息,不少隔壁班的同学还偷偷跑过来,就为了看看这个放弃少年班的大人物。

  谭平更是震惊,还大老远地从隔壁班跑过来问他“顾延州,你不去少年班了吗这么大件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少年低着头在写数学题,随口回“不想去。所以拿了助学金,回来了。”

  “卧槽,你牛逼,你是真牛逼”

  时溪坐在旁边,静默地写着手上的数学题。

  高二的课程难度比高一要大,尤其是新学的立体几何圆锥曲线,明显需要较高的空间想象思维。她学得有点吃力,上课总是忍不住想睡觉,最后还得留在课后发力。

  顾延州还在跟谭平搭话,只是偶尔敲敲她的桌面,给她递来一张草稿纸。上面写满解题步骤,还画了一个立体示意图,线条旁边标注满数字。

  时溪偷偷看过去一眼,见顾延州也正跟她对视,赶紧伸手接过,像做贼似的。

  “得了,兄弟,知道你强了,但是你也别强到这个程度。”谭平有些嫉妒,“你知道我们班上的女同学都在向我打听你,天天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都快被烦死了。”

  顾延州闷声道“别给她们。”

  谭平“没给她们呀,我哪里敢给。我要是给了,你岂不是要把我给干死。”

  “”

  时溪低头继续写题,谁知班上有个男生腼腆地跑过来,将手上的一封情书递给她,紧张道“时溪,时班长,这是我写的。”

  水蓝色封面的情书放在她的桌上,人影一下子就不见了。

  自从上到高二,她的五官长开了,个子也高挑不少,气质越发的水灵漂亮。

  很明显的一个变化是,班上的男生不再喊她班长,而是喊时溪,然后在某个时间点,他们会突然将一封情书丢过来。

  而且,还是当着顾延州的面。

  这封情书彻底打破了周围的平静,后桌的徐路偏偏还要在这个时候加上一句“班长,我发现最近好多人送情书给你呀。”

  “”时溪将情书压在课本底下,承认道,“是挺多的。”

  闻言,顾延州烦躁地将桌上的数学书拿走,结果从里面倒出更多封情书。

  时溪坐在旁边,同情地看了顾延州一眼,对上他的目光,跟后桌的徐路补上一句“但是,对比起某人,我的已经不算多了。”

  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说谁。

  自从顾延州放弃少年班回来的消息传出,原本高一时就很受欢迎的少年,现在完全变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后来月考成绩出来,顾延州的总分排名依然高居第一,学校的女同学就更加明目张胆了,每天递来的情书一封接着一封。

  他的性格本来就不喜欢被人打扰,结果出去装个水的功夫,桌上就已经堆满了七八封情书,各种颜色的都有。

  加上时溪现在也很受男生们欢迎,所以每天收到的情书也很多。

  两人现在的位置都被班上的同学戏称是情书重灾区。

  结果这几天,时溪收到的情书远远多于顾延州的,顾某人就不开心了,第二节上体育课还不肯搭理她,控着篮球一路追着给她递情书的那个男生打。

  周倩倩还跑来问她,“溪溪,你最近是不是收到了好多情书,连我们班的男生都在向我打听你呢。我好羡慕”

  时溪拉着她到墙角,偷偷问“很多男生都在打听我”

  “对啊。我们班几乎有一半男生打听你,还有一半女生在打听你同桌。”周倩倩竖起大拇指,“你俩真是神仙同桌,学校的颜值担当,有你们齐齐坐镇是我等凡人的福气。”

  “”

  时溪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将视线转向篮球场的方向。

  顾延州很会打篮球,高一的时候还因为性子冷、孤傲,所以不太跟班上的男生玩。后来还是被徐路他们带着,这才肯跟着一起打球。

  事实证明,有些人头脑聪明,运动细胞也相当发达。

  整个篮球场上回荡的全是女生喊顾延州的声音,尖叫声也一阵阵的。

  时溪靠在外围的栏杆上,隔着老远看中央正在打球的少年,一身蓝白校服也阻挡不住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健实的手臂肌肉和流畅的线条随着他扣球的动作隐隐凸显,格外勾人视线。

  周围的女生看得眼睛几乎都挪不开了。

  本来就是个容易春心萌动的年纪,现在身边还有个全方位都优秀的异性,论谁都很难不心动。

  时溪单手托着腮,眼睛定定地盯着那道矫健敏捷的少年身影。

  远处,投篮入框的声音响起,伴随一声闷响,一个人影猛地倒在地上,随后有人喊了句“顾延州”。

  篮球场上是两个班一起的,聚集围观的人很多,人头窜动,她被挤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男生。

  那个背影特别像顾延州。

  心跳仿佛停顿半瞬,以为倒在地上的人是他,时溪赶紧挤开人群进去,伸手扶起那个男生的头,喊道“你没事吧校医,这里有人受伤了”

  那个男生只将后脑勺对着她,抱着手肘痛苦地轻哼了声。时溪看向围观的一班男生,抓着站得最近的徐路,催促道“赶紧喊校医啊,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徐路“”

  林睿支支吾吾道“不是,班长,你看看他是谁”

  时溪没听清,低头喊着底下的男生,“顾延州,你没摔坏吧哪儿疼啊”

  后背被人很用力地戳了两下,疼得时溪想骂人,但是校医还没来,她也不敢轻易放开底下的人,连忙背着手去挡。

  掌心被手指头轻轻剐蹭,停在中间,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时溪特别熟悉这个动作。

  平时她跟顾延州在课上悄悄写小纸条,问他要不要吃零食,见他不理自己,她转头将福利扔给后桌的徐路。结果这人还不高兴了,重新抢回来,将小纸条捆成一条线,沿着她的掌心剐蹭、画圈。

  这是他们专属的暗号。

  她转头看过去,发现顾延州正站在身后,脸上有点凶,语气又特别无奈,“喊什么,我在这里。”

  “”

  连周围的同学都想笑了,捂着嘴,用手肘碰了碰顾延州。

  校医终于过来了,将受伤的同学从时溪手中接过,还表扬一句“幸好这位女同学及时护住他的后脑勺,不然造成的伤害更大。”

  时溪这才看清那男生的脸,脸上全是尴尬,连忙起身,很无语地跟在顾延州身后,解释道“我在外面看不清情况嘛,而且那个男生的后脑勺特别像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只是刚才见到顾延州那副炸毛的模样,总感觉等会儿就要被他各种阴阳怪气了。

  顾延州果然是这样了,转头就走,走到半路又回来,提小鸡崽似的提住时溪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时班长最关心男同学了是不是”

  时溪“”

  他将她提溜到外围,语气很不爽“我给你当了同桌两年,你这都能认错人。”

  时溪靠在栏杆上,身后没有退路,只能看着他一点点逼近,语气还特别恶狠狠的,真就像一头暴躁的小狮子。

  她的声音也小了下去“情急嘛。而且有人喊了你的名字,我就以为那个人是你。”

  体育课下课铃响,所有同学陆续从篮球场上离开,还有的在不停回头看他们。

  顾延州实在是太高了,站在她面前时,轻而易举就能遮挡住所有的光线。他现在目测应该有185,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半的头,要仰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时溪干脆坐上单杠,让自己的眼睛跟他平视了,才肯好好跟他说话“你还说呢,那么多女生都在看你,我站在外面挤都挤不进去,认错人也很正常吧。”

  顾延州依然不说话,还蹙着眉看她。

  时溪坐得高,伸脚踢踢他的手臂,没有很用力,只是轻微碰到,结果还被顾延州反手抓握住脚踝,动都不给动了。

  “放开,我要掉下去了。”她不敢轻易缩脚,生怕顾延州这么一拽,自己就要摔了。

  少年将双手搭在单杠上,呈一个圈禁的姿势将时溪围困在中间,身上的气息侵略感十足,尤其是靠过来时,霸道得完全不讲道理。

  时溪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人定住了似的,动都没敢动,只能跟他静静对视。

  顾延州明显是有话要说,手臂依然撑在她两侧,浅褐色的眼眸中全是她的身影。只是在对上她眼睛的那一瞬间,想说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见顾延州不说话,时溪还要凑到他面前,很认真地打量他,“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

  顾延州老久才憋出一句,像是早就在心里酝酿了很久,“时溪,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成一个男人对待”

  她没理解他的意思,“有啊。咱们班就你长得最高了,其他男生我一拳打一个。但我打不过你,你最男人了。”

  “”

  顾延州泄气了,松开对她的禁锢。

  “迟早要被你气死。”

  自从篮球场上那件事发生后,现在只要是关于早恋这个问题,顾延州看管她甚至比岑主任还要严。

  以前每天都有一封情书,自从上了高二,班上就没有男生敢接近,而且连女生来找她,也会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低气压。

  刚开始时溪就很不爽,明明自己才是班长,现在整得跟被人管着似的。

  后来她被数学题天天折腾得脑子开花,下了课还问找顾延州要解题思路,就没放太多心思在这上面。

  倒是班上的男生早就不爽顾延州这种霸道的性格,占着自己是时溪的同桌,整天摆着一副又拽又冷的脸,生人莫近的,每次递情书过去都要经受他冷冰冰的眼神扫射。

  于是在期中考结束,家长会前夕,班上就有人开始传顾延州的坏话。

  时溪也是听说了一点小道消息,说是顾延州家里的情况复杂,很让人难以启齿。

  那时恰逢顾延州离校比赛,议论的声音似乎更大了,甚至连岑主任都被惊动。

  趁着顾延州不在学校,时溪特地选在周五,将部分男生留下来,当着他们的面将他们课上传递的小纸条拆开。

  看完上面的内容,她重新将小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以后,我不想听到你们在背后说顾延州的坏话。”时溪眼神锐利地扫视班上的男生们,“我是班长,所以希望班上的同学都能够和睦相处。何况我们还是重点班,搞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有个经常递情书给时溪的男生不爽道“时班长,你偏袒顾延州也太多了吧,凭什么他就能跟你一起放学,我们就不能。凭什么他仗着自己成绩好,就能享受所有人的掌声,背地里说他一句都不行。”

  时溪指向垃圾桶里的小纸条,“那肯定不行啊,你看你说的都什么他家里人怎么样,不管对与错,关顾延州什么事”

  “可他妈妈就是”

  班级禁闭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夹杂着临冬的寒冷,冰冷的湿气也从外面撞入,冲得班里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顾延州没穿校服,一身黑色冲锋衣衬得少年身姿笔挺,迎着傍晚的橘红夕阳,他的眸光冰冷而淡漠,像是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他只轻飘飘扫过其他人,而后抬脚走上讲台,拉着时溪的手腕,语气不容置喙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时溪手腕被他拉住,完全挣脱不开,很不爽地扭了扭,“我是班长啊,这事就得管,不然他们都在说你”

  少年抓着她的手走到座位,一把提起她的书包,拉着她走出教室。

  外面乌云密布,细雨蒙蒙一片,原本橘黄色的天际在此刻也变得雾霭沉沉,窥不见一丝霞光,透过走廊玻璃窗吹进来的雨点砸在衣服上,慢慢渗透进里面的衣服,冰凉而潮湿。

  他们走到学校门口,头顶被遮阳伞遮住,像是将他们和整个天地分隔开来,耳边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包围,雨珠像是带着重量似的一颗颗往地面上砸。

  时溪抽出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她的皮肤本就容易留下痕迹,现在被人抓了一圈,都红了。

  她的心情被搅弄得不爽,伸手拍了下顾延州的肩膀,结果在力的反作用下更疼,“顾延州,你干嘛呀他们说你坏话,我是班长总得管,什么叫你的事我不用管”

  顾延州静默着不说话,见绿灯亮起,立马将手上的伞撑开,一把将她揽到自己伞下,很凶道“回家。”

  顾延州不让她管,时溪也不好再当着他的面教训人,只能偷偷摸摸给那些男生递了几张小纸条。

  从那天开始,班上的声音逐渐消失,一切好像回归到常态。

  结果周五放学,顾延州将她拦下,手上捏着一张小纸条,摊开还有丝丝斑驳的血迹。

  眼前的顾延州变得好陌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头顶的街灯落入他浅褐色的眼眸中,明亮且幽深,仿佛能洞察人最深层的秘密。

  他将小纸条捏进手心里,语气变得很冷“多管闲事。”

  “我怎么能算多管闲事呢”时溪盯着他还在流血的手和嘴角,连忙凑上去,伸手在他略微青黑的脸颊上抹了把,“你干嘛了都肿了。”

  少年轻“嘶”一声,别开脸,将破皮的手插进兜里,却因为她的触碰不得不重新伸出手,单手捏住她细瘦的腕骨,“别摸了。”

  时溪只好拉着他去校医室,但是这个点,校医都下班了。她只好拉着他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些消肿的药和棉签,抬手就要给他涂。

  很意外的。

  顾延州没躲,乖乖地坐在药店的椅子上,低着头给她涂抹伤口。

  一张帅脸上,双颊、鼻梁和嘴角都有小破口,血迹明显被简单处理过,所以看着不是很明显。

  棉签贴上去,刺激得顾延州仰头避开。

  时溪连忙用手按住他的脑袋,不让动,握着棉签帮他逐个将伤口都清理了。

  顾延州的眼眸深邃,此刻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暧昧而深沉,盯了一会儿才突然低声道“时溪,你有没有发现”

  她正专注地给他处理伤口,随口问“什么”

  “你对我的态度,跟其他男生不一样。”

  “”

  时溪其实早就发现了。

  放眼整个班上,她说话最多的男生就是顾延州,不管是平时打闹,还是课后找他讲题。她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总是比其他男生更多一些。

  时溪帮他涂药的动作没停,声音轻轻地回复他“那是因为我跟你是同桌。”

  “噢,只是因为同桌”他犯了懒,语气轻微吊着,听着不是很正经,“徐路和林睿都是你同桌,怎么不见你对他们也像对我一样”

  她低头换药,随口回“哦。”

  “”

  反应好平淡。

  像是根本不打算反驳。

  顾延州突然用两根手指捏上她的脸颊,往中间挤了挤,小嘴都被挤得嘟了起来。

  时溪视线往下看,他手背上还有血迹,看着还是挺瘆人的。

  伤成这样,还在逗她玩儿。

  顾延州还是不死心,继续问“没有别的原因”

  她打掉他的手,揉揉自己的脸颊,“就算是有,那也是你勾的我,你招惹的。”

  “我勾你我招惹的”

  顾延州气笑,饶有兴致地顶了顶腮帮,骨节分明的手背上还沾着血迹,拳头绷紧时青筋明显。他伸到底下拉过她的椅子,让两人的距离靠得更近,鼻息恍若可闻。

  时溪一下子绷直脊背,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抓棉签的手都泛酸。

  超过男女安全范围的距离,再近一点就会亲到对方。

  他哑着嗓音问“我怎么勾你了”

  底下的手再拉近一点。

  “这样,勾你了”

  明明每句话上都在表达自己的无辜,可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恶劣和戏弄,像是个顽劣的风流痞子,逗起人来像是逗小猫咪似的。

  时溪手上还拿着棉签,轻轻摁着他的嘴角,却被他的气息逼得只能往后退。

  顾延州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如何,靠得更近,非要在今天突破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

  “时溪,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

  顾延州喉结滚动,盯着她的眉眼,压抑不住的少年悸动像是要在顷刻间迸发。从高一开始到现在,看着时溪一点点长大,长成了许多男生喜欢的小姑娘。

  他原本并不在乎那些人拿自己的家庭说事。

  他们要说什么。

  随便。

  但是那些男生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时溪身上,夸她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看着一副乖乖女的模样,但是管起人来手段挺辣。

  他们还说,如果岑主任不是时溪的姨父就好了,估计现在早就将她拿下,还管什么班长,直接追她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这些话传到顾延州耳中,嫉妒和不安瞬间淹没了他。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跟自己有一样的念头

  他们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即使在表面上,他已经做到了极致的保护和占有,可是在背地里,还是有那么多男生在偷偷觊觎时溪,窥探他喜欢的女孩。

  这种让他辗转难眠的心情特别不好受,恨不得现在就跟她表明心意。

  盯着时溪懵懂的眉眼,顾延州一字一句,再次询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

  她都被问懵了,蹙着眉,伸手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伤成这样,我不该关心吗”

  “要是别的男生也伤成这样,你会关心吗”

  “我怎么知道,我没见过伤成这样的。”

  “如果我是徐路,你会帮我涂药”

  “那,我会让林睿帮他,我又不是他同桌。”

  “”

  不知道是听到哪句话开心了,顾延州心情舒畅地往后靠,幽深漆黑的眸光静静地盯着她,像是一只已经捕捉到猎物的猎手,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

  时溪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偏开眼神,低头捣鼓手上的药,“你是不是跑去打架了”

  他勾着唇角,“嗯。我打赢了。”

  少年意气风发,哪怕是在国际数学竞赛上获了金奖,似乎也没见过他现在这副嘚瑟又臭屁的模样,骄傲得像是干了件什么大事似的。

  时溪见他这副样子,将棉签往他唇角的伤口上用力按,听到他“嘶”了一声才放手,“你能不能听话一点年级第一还跑去跟人打架,幼不幼稚啊”

  顾延州听了还不高兴,不让她弄,伸手拧她的脸蛋,用力的同时还问道“你是我的谁管那么多。”

  “我是班长”

  “班长又怎样”

  顾延州逗弄她像是上了瘾,不拧她脸颊了,将她招惹完,等待她恼羞成怒,气呼呼地连脸颊都红透了,任由她的拳头砸向自己。

  “不是你女朋友就管不了你”

  “嗯。”

  “顾延州,但我觉得你女朋友也管不了你。”

  “你可以试试。”

  说完这话,两人同时愣住。

  时溪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时没有回过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顾延州双手紧张地捏成拳头,强装镇定道“我说,你可以试试。”

  “”

  她猛地站起,拍他肩膀,简直被惊得头皮发麻,“你这是什么意思”

  药店的医师走过来,将一块止血贴递给她,还笑着调侃道“真羡慕你们小年轻的还能打打闹闹,你男朋友脸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打人家啊,不心疼”

  时溪哑然失语,连忙否认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同班同学。”

  顾延州仰头,见时溪这么着急否认,舌头顶着腮帮,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爽,拿起外套就要起身,“走了。”

  她手上还拿着止血贴,追上他的背影,“喂,顾延州,好歹你贴一张吧。”

  “不贴。”

  “你这幅样子丑死了,还不贴呀。”

  “我丑,跟时班长有什么关系”

  “”

  知道顾延州脾气不好,这会儿又莫名其妙生气了。

  时溪跟上他的背影,非要用止血贴给他贴鼻梁。

  顾延州站定在她面前,踮起脚尖,抬着下巴就是不给她碰到自己的鼻子,还用手罩着她的头顶,拼命往下摁。

  “顾延州,打你啊”

  “噢,打我。”

  “给你贴止血贴都不肯,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我是好学生,不早恋。”

  “我呸好学生才不会打架。”

  时溪扯着他的外套,非要将他拉回自己身边,结果也在这个时候,顾延州突然站定,将上半身弯下来,跟她视线平视。

  顾延州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这么快就将心思表露出来。

  至少在这个阶段,还不能这么快。

  他插着兜,单手罩着她的头顶,“时班长,你会不会早恋”

  时溪扬手拍掉头顶那只手,“我当然不会啊,至少得等到高考之后吧。我也警告你啊,你不许带坏头,你年级第一也不可以谈恋爱,听到没有”

  顾延州毫不在意地转身,“我才不听时班长的话。”

  趁着她没听到,他小声补充一句。

  “除非你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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