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番外·高中(二) 少年看着冷,却处处……_为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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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番外·高中(二) 少年看着冷,却处处……

  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时溪侧着身体假装还在装水,见顾延州很凶地瞟向自己,她赶紧用后背挡住他的视线。

  秋天的风有些微冷,顾延州身上只穿了件短袖,水渍晕染开来,衣服也紧紧贴着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他捏着黏腻在皮肤上的布料提起,底下清晰的线条也随之消失。

  他走到打水机旁边,并没有从时溪手中拿回水杯,而是跟她一同并列同站,用反光的不锈钢板看到自己胸前湿了一大块的衣服。

  还真是,很像一颗爱心。

  时溪瞄过去,没忍住噗嗤”一声,手上的水杯也跟着抖动。

  顾延州悄悄看向她的外套,嗓音很沉“谭平,你帮我去一班拿我的外套。”

  “噢,好,你等我一下。”

  时溪低头看了眼自己外套上的水渍,还行,只是胸前湿了一片,面积不算很大,只是位置在胸口的地方,稍显尴尬而已。

  她也不敢看里面那件衣服,感觉有点黏腻,应该也湿透了。

  没多久,谭平跑回来,手上拿了件超大号的外套,一看就是男款,他让给顾延州,“喂,你赶紧穿上。”

  顾延州接过外套,结果却是递给时溪,声音依然清冷,“你换上。”

  时溪惊讶,没接,“啊为什么是我换你的衣服”

  明明他湿透的面积这么大。

  “换了。”顾延州语气霸道,不容置喙道,“水杯还我。”

  时溪“”

  她只好接过顾延州的外套,同时将水杯还给他。外套也是南淮附中的蓝白色校服,拿在手上特别重,更别说穿身上了。

  顾延州已经转身走了。

  时溪连忙抱着外套追上去,在走廊上喊他“顾延州,你等等别走那么快。”

  他偏头睨她。

  她问“你将外套给我,那你怎么办你还有新的衣服吗”

  更何况,她穿他的大号衣服是不是不太合适呀。一般不是女朋友才穿男朋友的外套嘛,而且他的衣服尺码这么大,外套穿在她的身上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样。

  少年缄默,扫了眼她身上的,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便。”

  一班离饮水机很近,他们没走几步就回到班上。

  林睿站在讲台上喊她“时溪,下一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交代过要组织好班上纪律。你赶紧”

  林睿就是体育委员,喊完这话,他就跟着其他同学下楼了。

  现在班上只有少部分学生,他们见时溪和顾延州身上都湿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暧昧起来,还用嘴型无声道“班长,你跟高冷学神怎么了”

  班上的女生私底下给顾延州取了个外号,毕竟他肉眼可见的不爱搭理人。而且今天成绩出来了,哪怕上课睡觉也能考全科第一,“学神”这称号也是挺配他的。

  时溪回到自己的座位,没有直接回答她们的问题,而是让她们赶紧下楼上课。

  转头看向顾延州。

  “上周体育老师要求我们只能穿短袖,所以你的外套我不能穿。”

  说完,时溪正要拉开自己身上的外套拉链,结果才拉到一半,她就察觉不对劲了。外套布料层厚,所以从外面看不出来,但里面的短袖上衣可就遭殃了,湿的面积比她想象中要大。

  甚至,还能看到胸衣的轮廓。

  事到如今,外套是不能脱了。

  她重新将拉链拉上,把顾延州的外套还给他,“你跟我一起穿外套下去,你都湿成这样了,不怕被人笑啊。”

  顾延州望着她挑眉,语气中多了几分调笑,“你不是说体育老师不让穿外套吗而且这个天气穿外套运动,你想热死我晾晾就干了。”

  “哎呀,不行你衣服上的爱心太明显了,看着好骚啊”

  “”

  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骚,顾延州颇为无语地轻笑了声,拿起外套穿上,跟着她一同下楼。

  果不其然,体育老师看他们俩一起穿了外套,疑惑问“这个天气用不着穿外套吧有那么冷吗要不直接去跑两圈儿”

  时溪连忙举起手,“报告老师,我最近感冒,受不了冷风吹”

  体育老师没说什么,看向顾延州,“男生,你也要穿外套啊”

  他们站在全班同学面前,班上一共三十八道目光同时看向顾延州,只听他懒洋洋道“报告老师,有人不让我脱外套。”

  体育老师蹙眉,“谁不让”

  “我旁边这位女同学。”

  “”

  全班目光移向时溪。

  压力给到时溪这边,她转头瞪了眼顾延州,见他黑曜石般深邃的双眸盯着自己,一脸坏笑的模样,像是成心要为难她。

  “行了,先上课。”

  体育老师知道时溪是岑主任的外甥女,也不好说什么,干脆让他们站在队列外面,带着全班同学开始热身运动。

  时溪跟着体育老师做拉伸,时不时就往顾延州的方向瞟去,他做得不算认真,一举一动间都透着慵懒。他也瞟了过来,撞上她的眼眸才轻飘飘地移开目光。

  一会儿,顾延州果然觉得热了,伸手扯开拉链想将外套脱下。

  时溪蓦地出声道“顾延州,我刚才找你是有事儿,只是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

  “什么”顾延州拉开一半拉链,慢慢将袖子捋起来。

  “其实吧,我这班长也挺不好当的。”她委屈道,“我们班的荣誉分跟我未来的评优评先息息相关,要是班上同学没做好,我不仅会被骂,到时候学生手册上也会因为管理班级不善记一笔。”

  顾延州什么话都没说,随手另一边将袖子捋上去。

  “上次曾老师扣了咱们班十五分,岑主任将我叫过去骂了一顿。”时溪委屈道,“虽然现在还没有分出重点班和普通班,但是按照以往惯例,一年下来拿流动红旗最多的班级,最终会评上重点班。”

  “”

  时溪抿了唇,“所以,虽然我是有私心的,但更多是想让我们班明年能够评上重点,这样明年获得的老师资源也会更好。”

  这是她在岑主任办公室偷听到的。

  虽然教育局现在实行了改革制,但南淮附中还是要考虑生源质量和重本率,所以暗地里划出一年时间作为考核期,以班级平均分和流动红旗数量作为评选标准。

  趁其他班还没将重视起来,时溪想趁机赶超,到明年尘埃落定了,她也能松一口气。

  顾延州听完,明白地“噢”了声,“时班长还真是费心了。”

  “所以啊”时溪瞪向他,在做甩手动作时趁机将手臂挥到他面前,“你学习成绩这么好,光一次考试就能给班上加这么多分,你能不能忍着上课不睡觉哪怕我帮你写作业也行啊”

  不知道是哪句话吸引了他,顾延州吊儿郎当道“噢,好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答应,让时溪有些猝不及防。

  “嗯”她挑眉,很意外,“这你就同意了”

  “时班长都要亲自帮我写作业了。”他拖着调子道,“盛情难却。”

  “”

  发现了。

  这个顾延州真的好欠打啊她就是随口说说,他居然还相信了。

  不远处,隔壁班两三个女同学靠在栏杆上,眼睛一直盯着顾延州,几人互相交头接耳,脸上笑意明显。见一班热身结束,她们也慢慢走过来,选了个更近的地方靠着。

  体育老师吹起口哨,让同学全部上跑道,随后转过身看向他们俩,“你们两个,一个感冒,一个闹着玩儿,都不想跑步是吧”

  时溪站直上半身,“不是的,我可以跑”

  她话还没说完,顾延州已经上了跑道,一米八的个子在一群学生中鹤立鸡群,放眼整个操场,就他的身高最为显眼。

  体育老师也不管她了,吹哨让班上的同学加快速度。

  旁边几个女同学走过来,凑近问她“同学,那个男生是你们班的吗是不是叫顾延州”

  时溪干脆在树荫底坐下,点头,“是啊,怎么了嘛”

  “同学,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为首那个扎马辫的女同学走过来,将一份粉色的信封递给她,“我不太好意思当面给他,你能不能帮我转交一下”

  她伸手接过,“行啊。”

  那几位女同学给完情书,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班上。

  整堂体育课分为两部分进行,第一部分是常规教学时间,大概占整节课的三分之一,剩余的时间给同学自由活动。

  时溪等到后半节课才能跟顾延州说上话,赶紧将兜里那封烫手的情书递给他。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以前都是自己收情书,这还是第一次帮别人递情书。

  顾延州低头看着她手里的粉色信封,喉结明显滚了滚。

  周围的同学还在起哄,“顾延州,我刚才就说你跟班长关系不一般,你还否认”

  少年低头盯着她手中的情书,沉声问“时班长这是干什么”

  时溪听着他们的起哄声,扯了扯嘴角,“不是我的,是隔壁一班的女同学给你的。”

  “”

  围观看戏的人唏嘘一声。

  “班长,你俩的关系这么明显,就不要搞得那么暧昧了好不好”

  “就是咯座位靠得那么近,体育课还一起穿外套下来,说什么是班长让我穿的。谁信啊”

  “你俩以前是不是认识”

  时溪被他们说得面红耳赤,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们刚才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我和他里面的衣服都湿了,所以才穿的外套。”

  “噢,你俩一起湿身啊。”

  他们咬字暧昧,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词。

  时溪听得似懂非懂,相比起一同被调侃的顾延州,他的脸色反而不太好,一把揪起那男生的衣领,样子很凶,“你他妈说什么”

  “我说你俩一起湿身啊。”

  周围的同学见形势不对,连忙上前来劝架,连站在远处的体育老师也吹哨大喊“喂你们干嘛呢给我停手”

  时溪也连忙上前,但是他们几个男生人高马大,相比起自己,那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于是她站在边上喊“你们要是再打,岑主任知道了肯定会罚你们抄课文。”

  “妈的抄就抄早就看他不爽了,我就说一句湿身怎么了”

  顾延州一拳砸过去。

  “卧槽你想我死”

  刚才调侃的那个男生被打得倒在地上,捂着脸嗷叫“疼死了顾延州,你别仗着你成绩好就可以随便打人”

  体育老师已经过来,抬手拉开几个男生,“谁先动手的”

  全部男生指向顾延州。

  时溪站在一旁,举手,“老师,我是这个班的班长,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会上报岑主任的。”

  男生们害怕了,“班长,别啊这多大点事儿啊,我们男孩子打打闹闹而已。”

  “就是啊,我们跟新同学关系很好的,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时溪的家庭环境还算开明,父母从不干预她的爱好和学习,顶多是在早恋问题上保护得比较多。所以在这方面,她难免会有些迟钝。

  但或许是在激烈的环境下容易激发出人潜在的理解力,所以在那一瞬间,她从顾延州脸上读懂了那个词的意思。

  少年看着冷,但却不像同龄男生那样会随便开些不好听的玩笑,反倒还处处细心地维护她。

  明明他才是最该换衣服的人,结果却将外套留给她,还在他们俩被人调侃荤话时立马制止。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最应该维护他。

  体育课结束,刚好到了中午。

  在课上打架围观的男生都被留下来,全站在岑主任的办公室里。

  时溪站在最中间,身高最矮,仿佛跟周围高大的男生格格不入。可偏偏最瘦小的那个,反而是气势最强的。

  “岑主任,反正事情的经过你也知道了。依我看呢,抄课本就算了,可以罚他们放学后做三天值日,外加一千字检讨,我亲自监督。”

  正值中午饭点,岑主任本来就饿,刚刚还开完两场研讨会,这个时候脑子里都开始冒金星点了,听时溪这么一说,干脆就照她说的去办,“行行行,你们班的事情都听班长的。下不为例”

  时溪应得很快,“好嘞,岑主任。”

  “还有,你们班中午就将新座位给换了。”岑主任揉着太阳穴,“这次座位按照摸底考试的排名算,座位表已经给副班了。”

  她点头,“行。”

  离开办公室时,其他男生还小声道“班长你罚得可真够狠的,我宁可抄课文也不想写检讨。”

  时溪比了个“六”的手势,“那下次奖励你抄一百遍课文。”

  “别别别,开个玩笑。时班长真爱说笑,没有下次了。”

  其他男生们赶紧冲去饭堂,剩下她跟顾延州两个人。

  时溪感觉肚子也有点饿了,正想着冲去饭堂跟周倩倩汇合,但想着后面还有个顾延州,特地将脚步放缓,回头看他,“你也是个暴脾气,比曾老师还要暴脾气。”

  顾延州没理她,插兜走在前头。

  她追上去,“下午的值日,你看着他们做就好了。”

  “不看。”

  “为什么不看呀哎,你不是帮我俩出头吗,看他们做值日多爽”

  “没兴趣。”

  “”

  时溪将兜里那封还没送出去的情书递过去,“喂,隔壁班女同学给你的,你快点接。”

  顾延州无语,转过身从她手中抽走情书,随手往兜里一插,没插稳,差点要掉出来。

  她赶紧上前,伸手帮他,刚好他的手也想插进兜里,两人的指尖在刹那间触碰。

  像是有一股电流从相触的地方流通,直通她的四肢百骸。

  时溪慌张地将手背在身后捏了捏,食指和拇指上酥酥麻麻的。顾延州似乎也感觉到了,手插进兜里就不出来了,脚步加快地往楼梯口走去。

  直到少年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时溪才站在原地撇撇嘴。

  冷冰冰加暴脾气。

  一个人是怎么可以做到又冷又热的

  午饭后回来,副班将新座位表递给时溪,“岑主任说,这次座位表按照高排名和低排名两两配对的模式。因为是校长说的,所以不接受任何理由的自行换位。”

  时溪接过,“行,中午等人到齐了就换。”

  同学们陆续回到班上,几个人凑到时溪旁边跟她一起看座位表。

  “班长,你好幸运啊,你跟学神一起坐哎”

  “羡慕了学神全科成绩都是第一,不管问什么都没有短板,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同桌,我得笑疯。”

  “哎呀,人家体育课的时候还一起穿外套下去呢,什么关系不知道嘛”

  班上的同学开始按照新座位表调换,彼此依依不舍地跟同桌告别。

  所有座位全被打乱,唯独时溪周围的四人角没有太大变化。她原来的同桌徐路跟刘睿坐一起,新同桌换上了顾延州。

  换座位时,时溪还站在原位不动,对上顾延州那双漆黑的眼睛,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你是年级第一,要是不想跟我坐,岑主任也会听你的。”

  顾延州也站在原位不动,眸光安静。

  “顾延州,有言在先。”时溪对他道,“我们班的流动红旗一定要保住,所以你要是坐我旁边,以后我可是会将你盯得紧紧的。”

  不知道少年听没听进去,他继续推着桌子往前。

  “听到了吗”她抵着他的桌子,“到时候你可不能凶我啊。”

  “”

  旁边的刘睿和徐路站着不敢动,面面相觑。

  顾延州推着桌子,见时溪挡在前面,于是双手撑在桌上,突然俯身低头看她。震感通过桌角传递,强大的气场也排山倒海地压过来。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连同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能感觉得到。

  时溪下意识地往后仰,仿佛还能从顾延州浅棕色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面庞。

  少年好像只是想吓吓她,凑过来没一阵就回去了,姿势依然慵懒,语调也懒痞懒痞的,拖着尾调“我上课可以不睡觉,但时班长说过要帮我写作业的,还算数吗”

  “”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这让时溪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的意思是”

  顾延州的眼神总是带着压迫感,眉眼间的冷感也给他的眼神平添几分凶戾,所以他安静盯着她时,反倒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意思”他还要趁机逗她,“我忍着上课不睡觉,班长就能帮我写作业,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

  他已经将桌子推上来,跟她的并排,对齐桌角。

  “时班长要说到做到呐。”

  跟顾延州同桌的第一天,时溪感觉压力很大。不仅是因为他的身高,还因为从他身上似有若无散发出来的气场。

  如果说一个人代表一个磁场,那么顾延州的磁场就犹如宇宙般浩瀚,而时溪的却跟月亮一样,微弱而渺小。

  时溪觉得自己能安稳坐在顾延州旁边就已经算不错了。

  下午上课时,顾延州犯困,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触碰中间的红色橡皮筋,趁岑主任在讲政治习题,悄悄凑近她,“你是小学生吗,搞三八线幼不幼稚”

  “这才不是三八线。”

  时溪将笔卡在橡皮筋中央,食指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松开,笔头“刷”一下弹到顾延州的手臂上。

  “嘶”

  顾延州连忙收手,手肘猛地撞上桌角,发出一阵声响,还引来了岑主任的关注,“怎么了这是”

  时溪也假装疑惑地看向顾延州,却在岑主任的视觉盲区朝他抿唇挑眉。

  少年开始有点小脾气了,两边的脸颊内收,明显要发作。时溪也慢悠悠地道了句“不好意思,弄疼你了,我下课给你抹药油。”

  他将笔扔开,冷冷地看向黑板,“不疼。”

  “嘿嘿,那你清醒点没有”

  “”

  “这招好使吧,以后上课都不会困了。”

  “谁说的。”

  说完,顾延州越过中间红线拿走她的政治书,压着课本直接在桌上趴下了,像是成心似的,他额头抵着手臂,手臂枕着课本,遮盖得严严实实,偏不让她拿到。

  时溪没有课本上课,这时还遇上岑主任转身点名,“时溪,你对这道题怎么看”

  她慌忙抬头看向黑板,对上岑主任期待的目光,脑子却是一片发懵,嘴先替自己答了“首先这道题要先审题干,从三个方面解答。”

  “对。”岑主任手指按动t,“那第一个方面就是”

  时溪逃过一劫,伸手去扯被顾延州压在底下的书,见根本扯不动,气得用力掐他。

  幼稚

  顾延州将脸从臂弯里露出来,一双深邃含笑的黑眸盯着她,心情看着特别好,像是耍了人还很高兴似的。

  时溪按着书角就要扯,着急道“顾延州,你赶紧将书还给我上课呢,不玩了。”

  他将一本政治书推给她,翻开一看,根本不是她的书。

  岑主任早就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见两个人都在说悄悄话,没忍住叫人了“时溪,顾延州,你俩上我的课还敢开小差,都站起来。”

  他们从刚才的抢书,到后来的抢笔,站起来时两人分别握住笔的一头一尾,互相较劲儿,谁都不肯松开。

  全班都暧昧地小声起哄。

  岑主任紧盯他们的手,盯了好一会儿,时溪才主动松开,先告状道“顾延州同学刚才跟我说,你这道题讲得不对,我不信,所以让他给我讲讲。”

  顾延州凝神看向她“”

  岑主任听着稀奇,拿起白板笔敲了敲黑板,“顾同学,你来讲讲,为什么不对”

  他还很鼓励地鼓掌道“顾延州同学这次是摸底考年级第一,也是政治单科第一,我们可以听听他的见解如何。”

  时溪带头鼓掌,“对。”

  顾延州“”

  他将手上的笔放回桌面,双手插兜,快速将屏幕上的问题扫了眼,简洁明了道“加上第四点,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实事求是,与时俱进,不断开拓创新。”

  这是高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容。

  岑主任也很惊讶,“你学完高中的内容了”

  顾延州泰然,“是,初三寒暑假闲着无聊,自学的。”

  “”

  他还指着屏幕,道“以及,这些题都太老了,如果要出考题,我会拿上个月刚开完的一会内容作为背景,来考物质和意识的关系。”

  连教书十几年的岑主任也有片刻的震惊。

  少年张扬而肆意,站在自己的座位上侃侃而谈“去年高考政治改革,考核方向更偏向社会文化水平的提高。如果还有第五点,可以加上全面提高素质教育和人才自主培养质量这句话。”

  听懂的同学已经开始在做笔记了,连岑主任也一边点头,一边修改课件上的答案,脸上全是赞许。

  时溪也赶紧趴下做笔记,结果被顾延州敲了敲桌面,抬头看他时,某人却若无其事的。

  岑主任很满意,满面春风的,说话也温柔了许多,“顾延州同学相当不错,才高一就开始研究政治高考题的走向了。”

  顾延州重新坐下,意气风发地看着她,嘴角微挑,用气音道“还想整我。”

  时溪也轻哼,“算你厉害。”

  下了课,时溪戳着顾延州的手臂要他在课本上写自己的名字,免得跟她的弄混了。

  顾延州干脆将抽屉里的课本全拿出来,推到她的桌上,单手托着腮,用食指敲了敲,“时班长不是说过要帮我写作业吗,先看看你的字怎么样”

  她推推他,“去。”

  时溪趴在他的桌上,一笔一划地在教材上写他的名字。字体娟丽秀气,工整漂亮,不像他的寥寥草草,虽然笔尖有锋芒,但还是飘逸了点。

  “你的名字还挺好听的。顾延州,延州,我记得沈括作了一首叫延州的诗。”时溪念道,“一郎山下雪纷纷,旋卓穹庐学塞人化尽素衣冬不老,石油多似洛阳尘。”

  “”

  顾延州原本低头看着她帮自己写名字,听完她念诗,有些闷声道“这首诗,是在作者被贬的时候写的,何况延州以前是个地方。”

  时溪以为他要说自己的名字用这首诗解释不吉利,赶紧道“我只是突然想起而已。”

  半晌,他的声音更低,好像在自言自语,“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词。”

  “”

  怎么会有人说自己的名字不是什么好词

  她猛地从桌上抬起头,哪知道他们距离这么近,这么一下直接蹭到他的下巴。

  顾延州微微往后,掌心捂着自己的下巴,有些吃痛。

  “对不起啊。”时溪连忙凑过去,颇为担心,“假体没撞歪吧”

  “”顾延州气笑,挡住她的小脸,“说什么呢,纯天然的帅脸。”

  后桌的两个男生见他们打闹,眼神也变得暧昧。

  顾延州捏着自己的下巴,两只耳朵被其他人的目光看得发红,伸手将课本拿回去,“行了,别写了。”

  时溪“还没写完啊。”

  少年避着不看她,动作也略显慌乱,急急忙忙地将桌上所有写过名字的、没写过名字的课本都装进书包里。

  他从座位上站起,瞬间比她高大不少,阴影从头顶撒下,随之落下的还有他的嗓音。

  “时班长,你该放学了。”

  他凑近看她,语气暧昧。

  “要是再不走,我就将你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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