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_为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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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房间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头顶的视线几乎被顾延州所遮挡,他将她的两只手按在头顶,眼眸幽幽的,映着点点碎光。

  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时溪倔强地咬着唇,在他再次俯身下来时,突然主动出击,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你会上钩吗”

  顾延州将手移向她衣服的下摆,慢慢往上推,暧昧道“已经上了。”

  “”

  时溪是真的喜欢顾延州这个样子,不像平时那么冷静自持,也不那么傲娇嘴硬,像是有什么情话都会说一样。

  她赶紧按住他乱动的手,盯着他似乎忍得难受的脸,一点都不让他。

  “你给我撒个娇。”

  顾延州对着她微微挑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时溪重复道“撒娇。”

  “”

  手指扒拉他的手丢开,她的语气强硬了点“撒娇。”

  男人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将上半身往上抬高了些,眯着眼打量她。细长而内双的眼睛本来就天生自带冷感,哪怕现在染了欲,也难以跟“撒娇”两个字蹭上边。

  他果然有些不明,“我不会。”

  时溪以为他在骗人,“你不会还是不想撒娇”

  “真不会。”

  要不是知道顾延州的个性,时溪肯定还以为他在骗自己,于是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声哄他“那你学一个。”

  “”

  顾延州的脸都被她捧得嘟起来,被她揉了两下,又嘟起来。

  可能是觉得这个样子很傻,顾延州避开她的手,俯身埋进她的脖颈间,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慢慢上移,突然挠她痒痒。

  他呼吸不稳“你先给我撒一个看看。”

  腰间的软肉刚好是时溪最敏感的地方,男人的手宽厚温暖,贴在上面又抓又放,酥麻中像是带着电流,直窜全身的感官。

  时溪被他挠得直转身,后来干脆抓着顾延州的领口的衣襟,在他的怀里慢慢喘气。

  两人的呼吸都很滚烫,鼻息互相缠绕,心脏也跳动得特别快,仿佛下一秒就要撞出胸腔。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他们慢慢笑出声。

  茶几上的手机闷声震动。

  时溪从顾延州怀里抬头,推推顾延州的胸膛,“可能有要紧的事,你让我看看。”

  男人的双手仍然禁锢在时溪身体两侧,只让她在小范围的空间内移动。她瞪过去,某人脸上的笑容更痞,玩她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放行。

  费志瀛给她发了一个t文件,附言姐姐,合同一共1349页,已经被我浓缩成25页t了,你过目一下。

  时溪点开文件,看到每一页上都有清晰的标注和条款的注意事项,一时都有些惊呆。

  1349页的合同。

  直接被拆成了25页的t。

  很多条款还是时溪没弄懂,想着迟点上网查查或者找专人问的,没想到费志瀛先她一步,将她所有不会的全部挑出来,逐个解释并标记注意事项。

  不愧是法学专业的学生,连条款背后的风险都注明了案例。

  特别特别贴心。

  时溪捧着电脑低头观看,一边看一边夸“费志瀛这小弟弟真是太厉害了,一千页的合同居然拆成这么简单的一个文件,简直帮我节省了天的功夫。”

  身后贴上来一个热烘烘的身体,散着**未褪的滚烫,黏上来的时候都热得时溪忍不住颤栗。

  顾延州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薄唇触碰着她的后耳垂,伸手就想拿走她的手机。

  时溪避开他的手,“哎,顾总,别着急呀,我还没看完呢。”

  顾延州闷声道“合同才给你们不到八个小时,他就已经拆成25页t了”

  被他这么提醒,时溪猛地抬头,“是喔光看一千条都要八个小时,他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顾延州“”

  他还想解释“我的意思是,合同内容我比他更熟悉,可以给你解释得更详细一点。”

  时溪已经没听了,抬头一看时间是晚上十点五十分,连忙发微信问费志瀛小费,你现在还没下班啊

  费志瀛回复得很快,他发来一张在医院吊针的照片。

  费志瀛姐姐,我生病了,这么晚发来是想跟你说,明天我想请半天的假,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下她彻底坐不住,浑身的旖旎和热度被他这句话冲散,后面某个趴她身后的男人面色不悦,甚至还想将她搂得更紧些。

  时溪伸手往后摸了摸顾延州的头,“你先去睡吧,我助理生病了,我担心他是因为工作累的。”

  男人趴在她身上不动,声音有些闷闷的,幽幽抱怨道“身体素质那么差,做个t就生病了。”

  她发笑,继续揉他不算很硬的头发,“那你也说人家是小孩,你作为大哥哥体谅一下嘛。”

  “”

  顾延州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起来,漆黑的眼眸中欲色未褪,但眉眼间明显恢复了点冷意,浑身的气场也慢慢蓬勃四散,一点都不像刚才那副差点要失控的模样。

  时溪在顾延州脸上掐了一道,起身给费志瀛拨通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

  偏软的少年音是哑的,声音是疲惫的,连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姐姐,我没事的。我自己吊完针就会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时溪看了眼起身去洗碗筷的顾延州,轻声问“你身边有人照顾你吗”

  “没有的。”费志瀛叹气,“因为今天加班加太晚了,所以我是一个人来的。我也没有告诉其他人,怕他们担心。”

  时溪听完他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问过费志瀛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暗示他叫自己的朋友照顾。

  可这小子油盐不进,非说自己没事,能自己一个人顶着39度高烧、脑子晕呼呼、双腿双脚很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摔了的身体回去。

  虽然时溪没有让费志瀛今晚加班看合同,也没有让他帮忙总结出这么一个t内容,但是他毕竟是她的助理。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时溪作为费志瀛的直属上司,肯定会被人戴上“剥削下属”的帽子。

  时溪跟费志瀛要了医院地址,他就等这茬,一开始还推脱,后来才扭扭捏捏地给了,一口一句麻烦姐姐,辛苦姐姐跑一趟。

  她从房间里出来,见顾延州刚好洗完碗筷,慵懒地靠在厨房门口看她,眼眸中晦暗不明的欲色已经消褪不少,清清冷冷的模样仿佛跟情爱一字毫不沾边。

  “别想让我送你去见那个小奶狗。”顾延州咬牙切齿道,“我不可能送的,想都别想”

  几分钟后,时溪抱着驾驶位上的男人亲了一口,嘴唇在他冷白瘦削的脸颊上留下一抹淡粉的口红印。

  她还没脸没皮地伸手去蹭,将口红面积在他脸上扩大。

  看到顾延州冷着一张脸,时溪啧啧调侃“哎哟看看这是哪儿来的臭脸精,长得那么帅呢。”

  顾延州一话不说,扣着她的后脑勺,上嘴就在她的嘴角轻咬一下,“闭嘴。再吵就咬你。”

  “夸一下都不行嘛”她笑道,“别那么冷着脸嘛,你看你也是很关心人家小弟弟的。”

  他冷哼着将安全带揽上,“我关心他我是关心你”

  “大半夜的叫一个女孩子出去,能是什么好人”

  顾延州单手打着方向盘,控制车子从贵宾区停车位倒退出来,继续絮絮叨叨“我连司机都没叫,穿上外套就出来送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时溪坐在副驾驶位,从前方的后视镜看到顾延州的脸,“我知道。你连你那只百达翡丽手表都忘带了。”

  他们刚才在沙发上互相弄来弄去的时候,顾延州将手表给脱了,怕手表上冷硬的外壳会弄伤她。

  现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腕上只留一条黑色小皮筋,像是回到了少年时的那会儿。

  时溪偷偷看向某个还是臭着脸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他的下颚剃得很干净,没有刺手的触感。

  摸到一半,他就不让人摸了,抓着她的手扔一边,“别撩。”

  迈巴赫从酒店的地下车库驶出,走上主干道,一路离开瑰丽酒店,往伦敦国王医院驶去。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重,哪怕到了晚上,急诊室的人流还是很多,候诊座位全坐满了人,自动售货机前也排着长长的队伍。

  时溪跑去接待处问了,结果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顾延州只穿了件简单的纯白t恤,清冷俊逸地站在另一个窗口。她还没过去,远远的听到他用流利的英语跟护士对话,磁性嗓音配上英式发音,好听得耳膜都酥麻。

  之前他还在她耳边说什么“anyanyeoe”呢,现在这口语像极了在这边生活好多年,甚至连当地人最爱用的俚语也说得顺溜。

  护士直夸他英语好,还指着医院b区的急诊室,让他过去那边找找。

  时溪加快脚步凑上去,搭上他的手臂,笑嘻嘻问“你怎么这么厉害呀,这英语说得比我还地道,我差点以为是从哪里来的华人小哥哥呢。”

  顾延州突然用手臂揽过她的后脖颈,将她一把拽到自己的胸膛前,宽厚有力,透着滚烫的男性力量。

  旁边擦肩而过一辆担架车。

  要不是顾延州刚才揽住她,这车就要撞她身上了。

  “怎么不看路”

  “我眼睛看你身上了。”

  “”

  顾延州闷笑,胸膛一起一伏的,清浅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混合他身上清冽的淡香,闻着整个人的心情都好多了。

  到了医院b区的急诊室,费志瀛果然坐在那里,神色苍白浅淡,手上还挂着一个吊瓶,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双眸半阖。

  时溪来到他面前,喊道“小费,你好点了吗”

  费志瀛一双狗狗眼睁开,无辜又懵懂地抬头看向时溪,手上贴着白色的固定胶布,底下的输液针插入他青色的血管。

  他整个人看起来病殃殃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见时溪来了,这才勉强坐直上半身,软绵绵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时溪看着他一副憔悴的样子,“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小弟弟看向她身后的顾延州,又问“顾总,你怎么也来了”

  顾延州“”

  时溪替他答“他送我来的。”

  b区急诊室的人流少了很多,空气中的消毒水味明显比旁边a区要淡。候诊座位上的人寥寥无几,空气也变得清冷干净许多。

  时溪抬头看向头顶的吊瓶,还有大半瓶才输完。

  费志瀛将脑袋垂下,声音很轻很轻,“没事的,姐姐,我一个人就好。我在这里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以前生病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已经习惯了。”

  说完这话,他抬头看向时溪,眼眶明显红了一圈,泪眼汪汪的,看着都委屈极了。

  特别像一只怕被人抛弃的小狗狗。

  顾延州根本不吃这一套,冷淡道“小子,你将地址给我,我让司机到时候送你回去。”

  时溪拉住他,“算了,司机也不容易,还是别叫他了。我给小费约个车,陪他吊完就走。”

  “”

  顾延州一张帅脸明显比刚来的时候要更阴沉了,也不知道是指谁,冷声道“别得寸进尺。”

  费志瀛将头垂得很低,“感觉太麻烦你们了。”

  不得不承认,这小弟弟是真会拿捏人。

  嘴上说“太麻烦你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好,我习惯了”,一双狗狗眼却越睁越大,露出一副可怜相。

  虽是一个少年人,但卖起无辜真让人难以抵挡。

  顾延州往下牵住时溪的手,想要将她拉走,“他说了不用人照顾,既然都习惯了,我们就走吧。”

  费志瀛脸上明显慌了,求助地看向时溪,通红的眼一眨,一行清泪从左眼慢慢落下。

  时溪“”

  顾延州“”

  哦豁。

  这副样子,还走什么走啊。

  时溪最后让顾延州给她买水,顺便买点零食回酒店,好说歹说将他送出医院。

  支开某个已经忍耐得想揍人的臭脸精,她才走到费志瀛旁边坐下,抬头看向头顶的吊瓶,有些突兀,但时间正好。

  “费志瀛,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了啊”

  “”

  哪有一个小弟弟,哪怕是对她一见钟情,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将顾延州气炸了两遍,偏偏又说不出任何由头。

  站在时溪的角度,如果顾延州身边也出现这么一个小妹妹,她也会被气死。

  幸好他的性子太冷了,还没有哪个小姑娘敢跟他说话。

  费志瀛没否认,反而坦坦荡荡,态度真诚,“是呀。姐姐你是在剑桥读书的,我之前参加同学的毕业典礼时见过你,觉得你好漂亮。”

  他轻叹,“那个时候我偷偷打听你,知道你学习很努力,是教授眼中的力荐人选,还是好多知名事务所抢着要的对象。”

  “我就偷偷”

  时溪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想让他擦掉脸上那行泪痕。费志瀛只接过却不擦,捏在手心里,继续道“将你看作是我的偶像。”

  她笑,“我是你的偶像呀。”

  “对啊。”小弟弟嗓音轻轻的,听在耳中像撒娇,“姐姐,四大太难进了,我根本进不去。我也是听说你去了ii,于是找了朋友帮忙,这才能待在你身边陪你工作。”

  费志瀛哀求道“你以后要是回国了,能不能带上我”

  “你去哪儿,小费就去哪儿,好不好嘛”

  时溪被他这真诚坦白的话弄得心脏都颤了颤。

  先前她还有过怀疑,心想这小弟弟什么招数都敢往她身上用,该不会是个玩家吧。

  但这么听下来,她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是个弟弟,估计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不管不顾地就用了。

  她将手机拿出来,只稍微点亮屏幕,壁纸上的少年就显露出来。顾延州的脸没怎么变,只不过现在的他比曾经的他更加成熟,也相对更深沉莫测了。

  时溪“知道他是谁吗”

  费志瀛盯着不说话。

  她道“就是那位送我来的顾总,你应该也看出我跟他关系特殊。他是我男朋友。”

  “”

  “我有男朋友了。”

  费志瀛低头沉默着,过了很久才闷闷道“我知道。我知道姐姐的男朋友是他,我也没想过要介入姐姐的感情。我比你小,能力也不够好,身份也不够顾总高,我完全没有那个资格。”

  “”时溪欲言又止。

  哎呀,我的意思是我有男朋友了,不能回应你的喜欢。

  不是让你完成自我批判啊

  这弄得时溪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连忙站起来,抬头看向头顶的吊瓶。望着那还剩大半的吊瓶,她只好叹气,重新坐回座位上。

  这水怎么还剩下那么多啊,能不能直接从嘴里灌下去啊。

  小弟弟擦干脸上的眼泪,强颜欢笑道“姐姐,我现在生病了,能不能趁机向你讨个许诺啊”

  时溪不敢随便答应,先问“什么许诺”

  “我现在只想跟姐姐好好学习,所以以后有什么项目你都叫上我,好不好呀”费志瀛见她犹豫,连忙用插着针管的手拉她,撒娇道“好不好嘛”

  “”

  时溪是动都不敢动,万一弄到他的针口,刺破了血管要怎么办,赶紧连声应下,“你先别乱动,你还在输液啊喂”

  他不肯,“那你要先答应我嘛”

  “”

  时溪要崩裂了。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现在要怎么做先答应了,以后再反悔不可能每个项目都带上他的呀要是回国了,真的要带上他吗顾延州会不会被气死

  门口传来顾延州的怒吼“你放开她”

  时溪也被吼得一愣神,不知道顾延州什么时候回来了,连忙先护住费志瀛,免得他一个病人被打了可怎么办啊。

  她起身将顾延州推到角落,双手搭上他宽厚的肩,推他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

  “顾延州,你别,你等等”

  男人原本是推得动的,现在脚步停下来,像堵墙一样站在她面前,压着怒气道“他摸你手了。”

  时溪小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回去洗洗好吧。”

  “他摸你手了还对你撒娇”

  “”

  这话,她可没法接。

  顾延州脸颊内收,周身气场磅礴放大,甚至比少年时还要强大十倍、百倍,看起来是真的凶,真的吓人,凶戾又霸道。

  偏偏费志瀛这人处处踩雷,娇滴滴地又流下一行清泪,委屈巴巴道“姐姐,他好凶啊我是做错了什么嘛”

  时溪“”

  小弟弟,姐真的救不了你。

  好不容易安抚好顾延州,时溪坐在副驾驶位上,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只能单手托腮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无语,有些无奈。

  手上滑腻腻地被涂了一层免洗酒精凝胶,顾延州还亲自上手,两个掌心包裹住她的,根根手指都搓干净,手心手背全都不放过。

  整个迈巴赫里充斥着一大股酒精味儿,甚至比医院里的还浓。

  顾延州一边给她洗手,一边低骂道“我上网查过,男人对一个女人撒娇,多半图谋不轨。你别看他年纪小,心机其实特别重。”

  时溪点头。

  脑子里全是某人刚才暴躁的样子,像只被人侵占了领地的狗狗似的,呲牙咧嘴地恨不得要撕碎对方。

  “有没有听我说话”顾延州不好上手掐她的脸,看她现在的表情,只好掐她被费志瀛碰过两次的手,不满道“你还要过去吗”

  时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来都来了,总不可能让他孤零零地打完吊瓶回家吧”

  “那我呢”

  旁边的声音突然低下来,顾延州的嗓音很低,像混响的低音炮,“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时溪还没转身看过去,却透过车窗的反射看到男人的样子。

  顾延州现在像是被人抛弃的大狗狗一样,垂着眼,长眼睫毛垂下来,眉眼间染上低落的情绪,连嘴角都是低撇着一个弧度。

  像是极力忍耐不给她看到。

  结果还是失败了。

  “你走两年了。”

  男人拉开座位的扶手,上半身探过来,从后将她搂住,挺拔的鼻梁轻轻蹭过她的后脖颈,滚烫的气息吹拂在细腻的皮肤上。

  他嗓音里的委屈很明显,不自知地朝她撒娇。

  “这次,能不能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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