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大势已去_穿书后被废太子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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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大势已去

  第192章大势已去

  其实早在星程一剑杀死那个似乎并没有犯什么错误的官员时,众朝臣们就该想到——这个质子,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良善。

  他们也该想到——若是星程登基成君,华骥国也不过是少了一个昏君、多了一个暴君罢了。

  因为这个质子殿下......太能忍了。

  在武将军刚断气时吼了一声后,那位质子殿下脸上没有显现一丝的崩溃与伤痛,说话的声音也是平淡又稳重,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悲痛与恨意,只能感受到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阴鸷与癫狂。

  这个质子殿下......太能忍了。

  估计他在赤山、被夺权者废黜时便已经开始在隐忍;

  后来被带到华骥国为质,日日在朝堂上被昏君刁难侮辱时,也在隐忍;

  而此刻,他的祖父被昏君所害,仇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一点都不着急把仇人千刀万剐。

  而是忍着,冷冷地坐在高位上,冷眼看他们收拾殿堂里的残局。

  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

  可一个隐忍得近乎压抑的人,也必定会是一个暴虐得极致癫狂的人。

  众人颤颤巍巍地坐在各自的席位上,偌大的宫殿静无人言。

  董溪一直站在原地,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死人一样任由太监们扒下他的龙袍、散下他的发冠。

  这个情景很像是受淫刑那夜,他站在那里,任由那些恶心的老太监们粗暴地将他的衣服褪得干净。

  董溪披散着头发,穿着单薄的内衬衣裳,脚上的龙靴连同鞋袜一同被剥下。

  他只有衣衫不整蓬头跣足地站在那里,忍受着心中的愧疚和痛苦,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

  他站在那里,没人敢骂他,也没人敢逼他下跪。

  众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明白新主君对他这个仇人师父的复杂情愫——

  不管怎样,新任主君自己可以辱他可以贬他,但旁人不可对他有一点点不敬。

  否则,下场便会比那位被刺穿手掌、一剑封喉的官员更惨。

  星程继位,不需要任何仪式便在众人心里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有经验丰富的礼事太监高声宣道:

  “华骥前主君,昏庸无道,逼害忠臣,令众官民群起反抗......”

  太监刚把董溪的罪名数落完,正要说星程起义诛邪、登临君位一事,就被星程一个手势打断。

  那大太监瘪了瘪嘴,在心里怨自己自作主张,连忙退到一旁,把自己隐得死死的。

  星程不需要这番解说也不需要登基典礼,就连黄袍加身的仪式感都不需要——他已经成为了众人心里不可亵渎的王。

  他成了王,而董溪......成了囚。

  殿堂清理完毕后,高高在上的王缓缓起身,神色淡漠地走到董溪面前。

  董溪以为星程会狠狠地扇他一掌,或者一把锁住他的喉,狠狠地骂他辱他贬他。

  可星程却只是默默地解下自己的披风,轻柔地披在衣衫单薄的董溪身上,温柔地问:“冷吗?”

  “不冷。”做出反常行为的星程,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星程轻轻地把董溪的头发从披风里抽出来,垂在背后,又抚了抚董溪鬓角的碎发,问:

  “祖父不是师父杀的,是吧?那壶毒酒,不是师父给祖父的,对吧?”

  “是我杀的。”董溪毫不避讳地对上星程的眼,星眸一滞,瞬间充满了风雨欲来的压抑和癫狂。“毒酒也是我给他的。”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星程依旧不肯相信:“师父,您、您好好说。是不是有人威胁您做这些?是谁在幕后逼迫您这样做的?”

  “没有人,阿程。”董溪淡淡地说,“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我和孙氏联合害你被废,谋害百里策权。是我这些天里侮辱你刁难你,也是我杀了你祖父。阿程,我一直都在骗你。对不起......”

  星程怔忡了,他恍惚着呢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后悔了,阿程。”董溪喉间哭意明显。

  “呵。”星程冷哼地看着他,徒然残暴地把他锁喉至龙椅上,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终是爆发,怒吼:

  “你不是说要等我回来吗?你不是说不会再做其他事吗?为什么?就差一点!你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等我!?”

  董溪被锁的面目涨红,嘴唇泛白。

  他披散着头发,穿着紊乱不堪,此刻又被星程掐住了脖子,这副容貌,定是丑陋到了极致。

  “阿程,我就是这样一个......卑劣到了骨子里的人。”除夕的钟鼓之声响彻大地之时,一窜又一窜的烟花伴随着毁灭般的爆炸声绽放出红艳胜血的星火。

  在这样的热闹中,没有一个人的心是安宁的。

  ————————

  华骥国君因昏庸无道被讨伐下位,质子星程登基成为华骥国新任主君。

  这一消息没过几日便传到了赤山,传到了孙氏、孙二、以及星燃耳中。

  孙氏和孙二听说星程主宰了华骥国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上蹿下跳。

  尤其是孙氏,生怕星程会来赤山寻仇。

  焦灼一番后,兄妹二人便聚在一起商议着新的阴谋诡计。

  “不行,二哥,此事得让燃儿出谋划策。”

  孙二道:“那个病秧子能有什么计谋,他现在连吃饭都得让修修那个奴才喂。”

  “可是,这皇位总归是属于燃儿的,实权,也总是要归属于燃儿的。”

  孙二猛然变脸道:“哼,妹妹啊妹妹,你会把到手的鸭子给放飞吗?”

  孙氏也明白孙二的野心,他们本不该把重要的权力交给孙二。

  可现在他们的政权稳固需要孙二的兵权维系,要不是有孙二在,那些文官们早就造反了。

  再者,孙二是她的亲哥哥,燃儿的亲舅舅,孙氏不希望他们一家子在大仇得报之后、关系却闹得这么僵。

  眼看着孙二的野心愈来愈重,所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过分,孙氏只有去凤雏殿找星燃商议解决之策。

  星燃登基后,身体莫名病弱难耐,于是一直在凤雏殿内养着。

  想到他们此前偷偷的给百里策权下药致使其体弱病虚,孙氏便担心有人使用他们的技俩对星燃下手,于是对星燃身边的宫人和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经过再三排查之后才敢给星燃使用。

  但......效果不尽人意。

  星燃的病就像是天赐的一样,病不好,也死不脱。

  凤雏殿内,修修正在喂坐在躺椅上的星燃吃清粥。

  星燃面目憔悴,像极了重病之人,宫人来告诉他华骥国的变动一事后,星燃并没有任何吃惊和恐惧神情,而是意料之中地笑了笑,喃喃道:“我就知道......”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修修伺候就行。”

  宫人们鱼贯地走出内殿后,星燃便缓缓地从躺椅上坐起来,摸了摸蹲在一旁的修修,道:

  “修修,累不累?要不要坐在殿下腿上休息一会儿。”

  修修默默地放下手里的碗,起身,侧坐在星燃的腿上。

  他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娃娃一样被星燃搂在怀里,二人一同躺在柔软的躺椅上。

  星燃将手插进修修的发丝,轻轻地摩挲着,时不时又捏捏修修的脸,口中喃喃道:

  “修修,再等等,再等等,会好的,会好的......”

  修修呆呆愣愣地没有任何回响,他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很慢很慢,呆得完全失去了生气一般。

  不过他会无意识地蹭着星燃的胸膛,不自觉地用小脑袋去寻星燃的手心,像只猫儿一般,可爱得怜人。

  孙氏进来时,看见互相依偎在一起的二人,她不动声色地掩了掩口鼻,故意咳了两声。

  星燃早已将那副病弱之态显现了出来,沉沉得咳嗽着,装作才注意到孙氏的样子,艰难地起身道:“母后......”

  修修也从星燃身上爬起来,垂眸朝着孙氏跪地行礼。

  孙氏满脸嫌弃地俯视着他,一番怒火又想发泄在修修身上,正要一脚踹到修修身上去,却被星燃的一顿猛咳嗽震在原地。

  “燃儿?怎么了?”孙氏连忙上前扶住星燃,“快传太医!”

  星燃咳着说:“无、无碍。家常便饭了,修修服侍孩儿歇息就好。”

  孙氏只有连声答应,扭头凶道:“看着殿下病发还不来伺候?要你干什么用的。”

  修修也不说话也不欠身,面无表情地起身后,便走过来扶起星燃往房里走。

  自云措身亡之后,修修便成了这副模样,敛眉噤声。

  孙氏刁难惩罚他的时候他也不再颤抖着说“奴知错”,而是一声不吭地跪在那里,没有丝毫喜怒哀伤,也不再惧怕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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