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厌恶自己_穿书后被废太子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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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厌恶自己

  第156章厌恶自己

  “啊?好、好吧。”董溪绕过星程走出来,默默地解下了外裳。

  今日他进宫没有穿斗篷,所以厚厚的外裳脱下来后,董溪纤长修身的身材便在微微紧身的衣物包裹下显现了出来。

  没了外套的庇护,空气中的寒意袭进他的身体,让他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董溪手里抱着那件外裳,不自在地侧头对星程说:“阿程,现在还这么早,不、不合适的......”

  “师父多虑了。”星程解下自己的斗篷,不由分说地披在董溪身上,“徒儿只是见方才那宫女弄脏了师父的外裳,想要给师父换一身衣服而已。”

  方才那玉儿爪手爪脚的,在董溪衣裳上扒拉了好几次,对待董溪的态度无礼又愚蠢,定是惹恼了星程。

  现在想想,以星程那暗黑的性子,没有把玉儿的手指剁了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次竟然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她?简直是匪夷所思。

  虽然董溪对于星程的转变感到很欣慰,但他心里仍然觉得有隐隐的不安。

  董溪眼里的星程,本不是残忍吝啬之人,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对他人严惩厉罚。

  但星程却切切实实地做过这样的事——对刺客赶尽杀绝,差点还杀了阿碧

  星程的这些举动,狂躁又疯狂,甚至还带着点病娇既视感。可这回,他却像是突然间转了性子,竟这么轻易就放走了玉儿。

  董溪看得出来,星程下令放玉儿走时,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突,下颌紧绷——

  显然,他是在压抑自己,压抑自己的狂躁和愤怒,不让自己再做出残忍伤人的行为。

  他心里的狂躁和愤怒,没法从伤害董溪的人身上得到发泄,那么他......又会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去发泄呢?

  看着面前祥和温柔的星程,董溪却觉得冷汗涔涔,他觉得......星程或许是有病。说的好听点,是心病,是执念;说的不好听一点,那便是、精神

  “师父在想什么?”星程帮董溪系好领口的丝带,问。

  “没、没什么。”董溪回过神来,迟疑地问道,“阿程、在想什么?”

  星程整理着董溪的领口,淡淡地答道:“徒儿在想,婉妃会如何处置那名对太傅不敬的宫女。徒儿还在想......若换作是我,我会怎样处置那名宫女?”

  “别。”董溪生怕他会越想越乱,一把握住星程的手,“别想了,阿程别想这个了,好吗?”

  星程浅浅地笑着看向他,眼里一片温柔。

  阿程也不愿想这些啊,阿程也不想伤害别人啊,可是阿程心里的恶魔却拿着鞭子和火烙,源源不断地给阿程灌输这些残忍又可怕的念头。

  好难受啊

  “徒儿听师父的,不想了。”星程的嘴角扬得更高了一点,看上去,笑得真情实意,笑得董溪的心都化了。

  星程不敢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董溪,不敢告诉董溪,自己内心有多么的焦灼,压抑着这些残忍念头时,有多么的难受。更不敢告诉董溪......自己可能有病,自己、可能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没关系,师父不必知道这些,阿程会把所有的令师父感到担忧的念头都压制下去的。

  师父只用开开心心的做人人敬仰的太傅大人就行,不用知道阿程内心里的阴暗和手臂上的疤伤。

  “师父在清思居里稍等片刻,徒儿去给师父拿一件干净衣裳。”星程把搭在董溪手臂上的衣服夺了过来,道,“这件,就扔了吧。”

  “好。”只要能缓解星程心里的愤怒和压抑,不管是仍十件还是烧十件,都没关系。

  简单颔首示礼后,星程便走了出去。一出门,星程原本轻松上扬的嘴角便垂了下去,眼里更是一片晦涩难忍。他抬起沉甸甸的步伐,脚步竟有几分踉跄紊乱,跌跌撞撞地进了自己的寝殿。

  终是有了一个人独处的机会,星程总算可以将自己内心的压抑释放出来了。

  他随手将董溪的衣裳丢在地上,随后重重地瘫坐在地,曲着膝盖把自己缩的小小的。

  他努力的说服着自己:“那个宫女是无心冒犯师父的,她没有弄伤师父,没有弄伤师父!不能、我不能再随意伤人了,他们、他们罪不至死,不能再伤人了。”

  心里的那个恶魔又在隐隐作祟,不断地鞭笞着星程的心——“那个宫女叫了师父最不喜欢的称号,分明就是在侮辱师父,还多次企图拉住师父的衣裳,就是该死!那个阿碧,背弃师父,卖主求荣,更该被千刀万剐!”

  星程像是疯了一般,同心里那个恶魔般的声音对峙道:“你闭嘴!师父说了,他们罪不至死,是我残忍,赶尽杀绝。”

  说到这里,星程突然怔忡了,仿佛找到了击退心中那个恶魔念头的理由。

  他默默地卷起自己的袖子,对着白皙手臂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新血未干的伤痕,喃喃自语:

  “对,是我残忍,是我的错,不是别人的错。是我的错,该被千刀万剐的是我,该受惩罚的也是我,不关他们的事,不关他们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掏出了一把小短刀

  发泄过后,缠纱布上药花费了一些时间。于是当星程取了干净衣裳回到清思居时,一开门身上就被飞扑而来的董溪挂着了。

  “师、师父。”星程微微讶然。

  “阿程干什么去了?拿个衣服去这么久。”董溪身体上的一半力量都挂在星程身上,星程去了这么久,董溪是真的怕他会做些什么极端的事。

  星程轻轻一笑,说:“没做什么,师父先把衣裳穿好。”

  董溪放下手臂,抬起眼微微蹙眉看着他,狐疑道:“真的没做什么?”

  星程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笑,但这个笑容牵强得有些明显,董溪看得出来星程笑容里面的欺骗成分。

  星程他......到底去做了什么?他内心肯定是有压抑了很多东西,他到底是怎样发泄的?不会是......自/残?

  董溪不好直接开口问,思虑良久后,实在是想不出好办法的他只有拐弯抹角地问道:

  “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方才的事?是不是还在想该怎样处置她?”

  看见星程徒然变化的表情后,董溪便知道自己问错话了。

  他正要开口再挽救一下,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只会越描越黑。

  “没有。”他没有再想该怎样惩治那个宫女,他只是在想该怎样惩罚自己而已,“师父大可放心,徒儿不会再因为一点小事伤害别人了。”

  “我、臣不是那个意思。”

  星程觉得自己的眼皮子重重的,心里更是苦涩干枯。

  他缓缓地绕开董溪,走到梨木落地衣架前,将手中的衣裳挂在了上面,就那样保持着挂衣服的姿势,连头也不敢转过来一点,问:

  “师父,徒儿在你心里,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坏,很残忍,很不堪?师父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阿程了?

  如果让师父知道了星程这种病态冷酷的心理,师父会不会厌弃阿程?

  连阿程自己都不喜欢这样的阿程,甚至是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应该......没人会喜欢这样的阿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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