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小狼崽子_穿书后被废太子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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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小狼崽子

  第117章小狼崽子

  因为他们伤了师父,所以就该死吗?

  董溪觉得有些无力,他突然想起今日醒来时,在屋内伺候的那些宫人们都战战兢兢的,走起路来姿势缓慢踉跄,似乎是臀部或腿上受了伤。

  出门去向地牢时,一路上见到的那些巡视的侍卫们人数也翻了倍,有些侍卫身上似乎也带了伤。

  难道他们......都是被星程惩罚了?

  “那些宫人......殿下是不是惩罚他们了?”

  “是。”不等董溪问是何缘由,星程就沉沉地回答道:“因为他们照顾不周,看管不力,让师父在雨夜外出遇了刺受了伤......”

  眼前的星程让董溪感到陌生,半年前初见之时,像雪一样晰白的少年脱下了自己的御寒斗篷,宁愿让自己弄得鼻尖发红浑身打颤,也要护着那三只小小的雏鸟。

  可现在的星程......同样的浅笑,同样的亲昵,一个在救命,一个却在伤人。

  董溪不忍道:“你、你都罚了他们什么?”

  “玩忽职守的宫女太监,各打三十大板;巡守侍卫......师父被刺客伤了几刀,便在他们身上划了几刀。”

  “你!”董溪沉痛道,“就、就因为臣受了点伤,殿下就、就要这么严厉的惩罚他人。他们......他们又有什么错?是臣自己要出去的,是臣自己要冒雨去找殿下的!殿下为何不罚臣?”

  巨大的愧疚感向他席卷而来,情绪激昂间,额角处似乎又开始隐隐跳动,好不容易稳下去的气息又变得凌乱了起来。

  星程见状,立马抬起头,焦灼地抚着董溪的胸口道:

  “对不起,对不起师父,徒儿错了,您不要生气,您千万不要生气。”

  师父都不知道......您昏睡的这几天,情况有多糟糕、多可怕。

  师父也不知道,这几天来您夜夜高烧不断,冷热无常。阿程看见师父这么难受,心里宛如烈火烹油般痛苦。您叫阿程,怎么肯放过那些尸位素餐的宫人侍卫?

  “殿下,放过那些刺客,好吗?”董溪抓住星程心软的瞬间道。

  见星程犹豫沉默,董溪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这样的场景,和梦里太像了。

  梦里的他就是跪在那个帝王面前,举着一钵冰皮酪,苦苦哀求:“阿程,你看,我做了好久的,你不要伤害她们了,我们回去吃冰皮酪好不好?”

  “非要我......”董溪想起梦里的场景,愈发觉得无力,“非要我,跪下求你吗?”

  原本处于沉默中的星程猛地抬头,他的样态疲惫,眼圈泛黑,审讯犯人时像极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可此刻的星程配上这副样貌,却像极了在外漂泊浮萍回家后还要承受委屈的小犬。

  “徒儿、徒儿放了他们就是。”

  “对不起,师父。”

  和之前很多次那样。好像又没有很多次,反正星程离去的时候,背影满是失落。

  像一只掉落人间被雨水淋湿的小狼,好不容易在黑夜雨天里找到了一个避风的破庙,可却被抢先占领了破庙里的老犬无情地赶了出来。

  小狼不知道,自己本是丛林雪原中宛如王者一般的存在,只要他随便龇牙咧嘴,那只老犬绝对会拿他没办法。

  “系统,”星程走后,董溪无力地说,“我该怎样面对他。”

  现在的他尚且能用师者的身份压制星程,令他不准乱伤人。可要是真的到了梦里的那一天,董溪又有什么资本去劝阻他呢?

  估计只能像梦里一样,用卑微到极致的姿态去挽留他最后的纯善吧。

  被星程的刑审手法吓到的不止董溪一个,那些在地牢里目睹了一切的侍卫们也被这样的太子吓了一跳,甚至包括星燃,都有点心惊肉跳的震撼感。

  星燃刑审犯人的时候,只会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棍子,效果不好不说,自己的体力也消耗得快。

  而星程那些折辱人的手段,则更加高明一些,当然,也更加残忍。

  星燃完全想象不到,那位把人身当作萝卜随意宰割腌制的人,是他那个单纯仁善的弟弟。

  星燃从地牢出来后,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浴房彻彻底底地洗了一个澡。

  直到把身上那些恶心的血腥味都洗干净后,才敢回去——他怕自己身上这身味道会吓到修修。

  “修修,殿下回......”看见修修急匆匆地藏着手中的东西后,星燃顿了一下,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向他走去,“修修一个人在玩什么啊?”

  此刻修修刚把重要的东西藏好,手上身上残挂着些小珠子的细线,背手道:

  “奴、奴在、玩珠子......”

  大眼睛骨碌碌的,天生的水雾怯怯地弥漫在眼间,一看就是在撒谎!

  但星燃并没有那么快戳穿他,而是玩弄地把他锁在怀里,坏笑道:“修修撒谎了,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唔,”修修哼吟,怯生生道:“不、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身体却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

  星燃叹了一口气,看来小修修这次是真的不肯说实话了。

  修修究竟在躲着殿下做什么?

  这边刺杀风波没过几天便传进了皇宫,孙氏和孙二哥听闻太子审讯时的细节后,一时间都有些后怕。

  “是、是谁派过去的?”孙氏紧张地问,“二哥,是你吗?”

  “老子倒是想早些宰了那个小兔崽子,可老子的兵最近被陆德辰裁得好狠!根本抽不出手脚干净的人去......”孙二及时压低了声音,“我还以为是你派的人。”

  “二哥,本宫派的人,也当是去刺杀太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动太傅?”

  孙氏揣摩着消息的真实度,嘲弄道:“看来这百里星程倒真是得了他父皇的真传,狠心残忍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未出尘的小狼崽,在其刚亮出獠牙长出利爪时,要么趁其羽翼未丰将其扼杀在摇篮中,要么……就只能在他成王之时,成为他的败寇!孙氏兄妹倒真是想将这小狼崽扼杀在摇篮里,可现在南方的水患、饥荒接连不断,恰好这小狼崽将这些处理得又不错。看来这小狼崽,还得再留些时日了。

  毕竟他们可不想把这堆烂摊子揽在自己手下。

  第118挣扎错乱

  ??洪涝灾害算是得到了很好的处理,虽有些难以避免的财产损失,但好歹没有多少人员伤亡。

  ??随着洪水的流逝紧接而来的是灾后重建以及饥荒,南方的庄稼损失惨重,但集合了各地增援而来的粮食、山丘上未受损的瓜果以及养在高地上的鸡豚牛羊等物,勉强能让这些灾地百姓撑过这几个月的庄稼重建期。

  星程这几日都在处理灾害的善后问题,那样大批大批的灾民,若是得不到良好的处理,绝对会出现规模不小的风波。

  这处地方聚集的灾民不仅有本地的,也不止有赤山国的,连临界的小国甚至是从华骥大国来经商滞留在此地的灾民都有不少。

  当地官员和地主商贾们见太子殿下年纪轻轻,但理政的手段和魄力却毅然决绝、雷厉风行,便愈发不敢怠慢分毫。

  有存粮布帛的商贾地主们甚至还颠溜溜地奉献出自己府上的财物,不敢藏着掖着私自占有。

  一来二去,星程这边的工作量又大了许多,而董溪那边又常常卧床养病、闭门不出,于是师徒俩在这些天里见面的时间便也愈来愈少。

  “父皇马上就要到洛州了,只是不知道到达的确切时间。你们一定要安置好父皇,不需要太多的俗礼和人手,恰到好处便可。”

  这日,星程一边往行宫走,一边纷附身旁的官员。

  “下官懂的,得集中所有的人手处理灾后重建工作。”

  百里策权一行人即将到达洛州与他们会合,皇帝驾到,地方官员自然不能缺了排场少了礼仪,但百里策权这次的驾到恰好碰上了灾情,自然不能惊动太多的人。以免因为过分拘泥于俗礼或政绩工程而影响了重建善后的事务,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有,那些外邦灾民,也应当......”

  星程正扭头和官员说这话,一时间没有留意到坐在一小簇栀子树下晒太阳的董溪,直到身旁的官员们驻足朝着董溪所在的方向行礼时,星程才反应过来。

  “参见太傅大人。”几个官员异口同声。

  经历了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们也算是摸清的这位沉默寡言的太傅大人的地位。

  毋庸置疑,太傅的官职在赤山就已经是顶高的了,但比“太傅”这个官名儿还要高上一等的,是这位帝师大人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太子把太傅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这些官员们自然不敢怠慢董溪。

  毕竟他们是亲眼看见过在太傅晕睡之际,太子每夜红眼相守的场景;更是亲眼目睹了太子将那些擅离职守、私放太傅雨夜出宫的宫人侍卫们,罚得屁股开花的画面。

  “啊。”星程这几日累得有些糊涂了,眼睛慌乱地绕了两圈才锁定到董溪的位置,“师、师父。”

  本来听到“太傅”二字后,星程便有些慌乱了,定眼看到董溪后,星程便愈发手足无措,紧张无常——他现在满身污泥,面目黄暗,从头到脚甚至连头发丝都透着劳累过度的疲惫与颓靡。

  而师父呢?矮簇之旁,白栀之侧,轻薄的玄衣随着荷风缓缓翻动,压在身侧的满头青丝凌乱纤美

  站在这样的师父身边,说不自卑是不可能的。师父的外表虽桀骜森冷,可内心里却柔软得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而自己呢?可能师父早就开始嫌恶狠毒残忍的他了吧。

  “师、师父。”星程眼睁睁地看着董溪从躺塌上起身,“日安。”

  他慌乱地把沾满泥土的双手往后藏,复而又抬起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颓废,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

  身边的官员们看见了,互相眼观鼻鼻观眼地悄悄离退了。

  “殿下,日安。”董溪默默地起身,颔首低眉回礼后,便要往寝房里走。

  董溪近日身体不适,身上的刀伤虽养好了,但那种时而热时而冷的病痛感却反反复复的,无论吃多少名药补品都消不了半分。

  近日刚过月圆十五,七月中旬的骄阳似火,照在别人身上会觉得燥热不堪,可照在寒症发作的董溪身上却是难得的暖和。

  他知道自己脸上满是病容、嘴唇苍白,他不愿把自己这副病态暴露在星程面前,怕星程会担心他。

  于是处于病中的他在见到星程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顺口道了日安后便想躲回寝房里。

  星程快走两步抓住了董溪,照样虚虚的扯着,不敢太用力:“师父,您……还是不肯原谅徒儿吗?徒儿不敢了,徒儿已经妥善安置了那几个民间刺客,徒儿、徒儿这几日,一直都在料理灾民之事……忽视了您,您能不能……别再生徒儿的气了?”

  董溪别过头,暗自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想着把嘴唇咬出颜色后,自己看起来就不会那么病态。

  “臣没生气,殿下多虑了。”

  他一直不把自己的这病当回事,他想着反正自己也只有百分之四十的疼痛体验感,而且太医也说了这不是什么致命的绝症,总归要不了他的命。

  但一到了星程面前,他又开始纠结起了自己这身破病来。

  董溪一方面想在星程面前装矜持扮可怜,以此来博得星程的小心翼翼的爱护;另一方面又不敢把这副病容展现在星程面前,怕星程会因为担忧他而耽误了正事。

  星程也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道:“师父没生气,那师父愿不愿意转身来看看徒儿?”

  董溪垂头别过脸,这几天反反复复的病痛把他折磨得厉害,他还没想好该怎样面对星程,该怎样面对星程残忍冷酷的一面。

  “抱、抱歉。”董溪吞吞吐吐地说,“臣累了,殿下松手吧。”

  对不起,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偏偏又伤了你。董溪想着让星程自己松开手,总比他冷冷地把袖子从星程手里抽开得要好。

  星程微愣,视线下移,看着董溪那处玄色袖子已经被自己的手染上了泥土,于是慌忙无措地松开,喃喃叫道:“师父……”

  看着董溪沉默离开的背影,星程踉跄地走两步朗声求证道:“我、我只是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从我……尝试唤您‘小溪’那天开始,您就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

  董溪不得已驻足,听着星程委屈巴巴的话,心里像是被蹂躏了一样,好难受。

  “太傅?师父?小溪……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星程忍着泪水道,“对不起,师父。”

  “殿下。”董溪慕然提高了声音道,“你没有错,是臣这些日子里状态不佳。再给我几日时间,让、让我缓缓。”

  说完,便加快步子走进了寝殿内,连关门时都不敢再转过身来,摸索了许久才勉强闭上门。

  他看着寝殿内,一脸聪明的狗系统,软软地走上前揉了两把狗头,问道

  “系统啊,我怎么感觉……这百分之四十的疼痛体验感……不大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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