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可怖场景_穿书后被废太子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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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可怖场景

  第115章可怖场景

  彼时已过了大半夜,行宫深处的地牢内传来刺客们一阵又一阵凄厉的惨叫和鞭笞声,这些声音甚至能够透过厚重的雨幕钻进人们的耳里,让人闻之胆颤。

  此刻修修便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耳垂,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他身上的湿衣服早已被换下,沾着水渍的头发被放了下来,卷卷的褐发垂在肩后,衬托得他的脸愈发小巧圆润。

  只不过修修身子颤抖的原因不是因为害怕这些杀手凄厉的惨叫,而是害怕坐在床上眉眼凌厉的星燃。

  他的身子被一阵阵的惨叫声激得时不时地颤抖,眼神却很充满担忧地偷偷往门外看。

  门外来往着宫人和太医们,他们脚步匆忙,不断换着纱布和热水出入于董溪的寝殿。

  星燃见修修受罚时也敢分心,不由得有些温怒,忍不住磕了一声来吸引修修的注意:

  “咳咳,外面很好看吗?”

  修修闻言连忙转过头,双手依旧不敢离开耳垂,低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头抬起来。”星燃语气不悦地命令,“看着殿下。”

  抬起头的同时,一阵惨叫声激得修修不自觉地剧烈抖动了一下,于是他眼眶里的水汽和脸上的觳觫皆暴露在星燃眼里。

  星燃一看,心里便忍不住又软了下来。

  修修已经被他罚跪在软垫上近一炷香的时辰了,是时候让他起来了:“修修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修修点头,像捣蒜一样,带动着波浪般的褐发蓬蓬松松地抖动:“奴、没有听、殿下的、话,跑、跑出去了。”

  星燃满意地问道:“还有呢?”

  “唔、”修修微愣,“还有、受罚时、看、看外面......”

  嗯......没说到重点,星燃有些不悦,乘胜追击地问:“还有呢?”

  还、还有?还有什么?

  努力思量间,修修的琥珀眼变得有些失焦了起来,他双目失焦的样子朦朦胧胧的,让星燃看了瞬间便消了大半怒火。

  待修修的双目重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星燃早已走到了他的面前,正蹲着宠溺地看着他。

  修修知道殿下摆出这副样子时,就表示殿下已经不生修修的气了,于是便撒娇般地往前一倒,把脸埋在星燃怀里嘤了起来:

  “殿下,奴知错。”

  殿下喜欢修修这样一副软软的样子,只要修修在殿下怀里软软地撒娇,无论是什么要求殿下都会答应他。

  “修修还有一错,那就是修修不该随意去救人。”星燃把手插进修修的发间,缓缓地摩梭着他柔嫩的发丝,“要是今日,修修真被坏人伤到了,那殿下可该怎么办?”

  “唔。”修修抬起头,“殿下,太傅大人、太子殿下,是、好人。”

  星燃无奈道:“是好人,也不能随便去救,修修今日要是因为救太傅大人而受了伤甚至还......修修有替殿下考虑过吗?”

  一个连稍微重了一点的猫儿都抱不动的修修,哪里来的勇气去为别人挡刀子?

  星燃醋啊。为什么修修要这么傻?为什么修修不懂情也不懂爱,只要是修修眼里的“好人”他都会一视同仁甚至还帮别人挡刀子?

  为什么......修修就不能对他这个殿下特殊一点?

  星燃想霸占修修的心,想在这个傻人儿心里占据最大最特别的位置,这个位置超过修修心里所有的“好人”甚至还要超过云措!

  可......傻人儿就是傻人儿,修修傻,星燃的这个想法更傻。

  “唔......”星燃的衣摆被修修扯了扯,“对不起,殿下。”

  如果今夜被刺客弄伤的人是修修,那么此刻的殿下一定同太子殿下一样焦灼忧虑吧。

  修修不愿看见殿下为了他而担心、痛苦,为心爱之人的伤痛而痛苦,这样的痛苦有多撕心裂肺,修修是知道的——

  他曾亲眼看见自己的阿兄阿姊像牲畜一样被人杀人,目睹自己的父王母后被关在囚笼里游街示众,被细细的弓弦生生地勒断脖子。

  那时的他就和妹妹被人押卸在囚车里,他捂着云措的眼睛,小小的身子护住比他更小的云措,独自承受着那些血腥的无能为力的画面。

  这些年来,修修在被孙氏惩罚时从来不敢露出一点点惨叫,并不是因为害怕孙氏会更加严厉地责罚他,而是因为......他害怕自己把痛苦叫出来后,会让殿下为他心疼而痛苦。

  可就算他一忍再忍又能怎样?

  打在身上的鞭子那么刺、那么长,砭在皮肉上的棍子那么粗那么重,膝盖下的碎渣和铁链既能扎肉也能刺骨......在这些痛苦的折磨下,没有几个人能忍住不出声。

  所以那些痛苦的呻吟只能在一记又一记的鞭挞中泄露出来,让厌恶他的人听了感到快活,让喜爱他的人听了感到痛苦。

  行宫内,董溪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上了药绑了纱布。

  虽然董溪身上的那几刀划得并不深伤得并不重,可董溪还是光荣地......感染发烧了。

  星程让太医随便包扎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随后便在董溪床边守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间更是药水热水换着喂换着擦,直到天亮董溪的高烧退了后,星程才勉强放心离去。

  当董溪醒来时,彼时已经到了不知哪日的午后。

  炽白的天空带着点蒙蒙的灰色,昨夜的狂雨又转化成了绵绵的细雨,估计再过几日,这雨幕便能彻底收敛起来。

  醒来时,星程不在床边,但床边围着的宫人太医们见了他倒是都不约而同地擦了擦冷汗,欣慰道:

  “太傅大人终于醒了。”

  “终于?”董溪疑惑,“我睡了多久?”

  其中一个太医擦着汗道:“太傅大人睡了有五日了,这五日来您的高烧反反复复的,寐中又时常呕吐,呕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只能泛出一点酸水,可把太子殿下吓坏了。”

  董溪:为什么我苟董溪长了一副强悍的外貌却有着林黛玉般的体质?淋了点雨划了几刀就病成了这样。昏睡五日?干呕不止?高烧不退?强悍病美人人设吗?

  只听太医又道:“敢问太傅大人可曾有什么隐疾?您生病发烧之时,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忽而觉得冷忽而又觉得热?”

  董溪答道:“之前感染风寒时的确是这样。”

  就包括现在,他还是觉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难受得紧。

  只不过这次的病况好似没有之前那样严重,忍一忍倒也能压制住这冰火两重天。

  太医又在耳边说了一些关于他的身体的话,大抵就是——此乃怪病,他们学医不精,恐不能根治,不过此病不是绝症,不会影响寿岁安全巴拉巴拉的

  董溪听了一会儿便失去了耐心,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一时间有些想吃那些垚夏草丸,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瓶装草丸的瓶子。董溪约莫着这瓶子是在那个夜晚打斗时不小心弄掉了,便也作罢。

  正要躺下再歇息歇息,岂料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直接吓得董溪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才是第115章惨叫一阵接一阵的,凄厉又可怕,光是听这声音就能想到这人身上是有多痛了。

  董溪连忙起身问:“什么声音?阿、太子殿下呢?”

  不用他人回答,董溪便能猜出这估计是刑审时犯人发出的惨叫。看来那七个刺客此时估计就被关在行宫里的某处牢狱之中。

  “回太傅大人,这几日太子殿下白日里忙着治理水患,夜里又整夜守在您的床头,今日才得了空去亲自审讯那些刺客。此刻,殿下估计正在地牢......”

  小柒一边说,一边引着董溪往地牢那边走:“本来在您遇刺的那夜就审讯了一晚,但殿下说怕那些人的叫声会扰了您的歇息,再加上这几日的水患委实严重,所以就拖到了今日......”

  离地牢越近,那鞭笞皮肉的声音便越响亮。

  按理说,这行宫地牢平日里并没有怎么用过,走进去应当比较干净才是。

  可这关了犯人才短短五日,董溪走进地牢时就觉得有一股恶劣的血腥味夹杂着潮湿的霉味向他袭来,冲得他心里一阵恶心,恨不得干呕一顿。

  短短五日,血腥味就如此重,由此可见这些刺客被整得有多惨。

  进去便是两小段曲折的小道,小道拐弯处便是一个大大的刑审室,七架十字架上绑着那几个刺客,此刻那刺客身上皆满布着密密麻麻的鞭痕。

  星程和星燃皆在里头,星程坐着,靠桌撑着眉心,似乎是在闭目小憩;而星燃则拿了鞭子审讯那七人之中的头目,一鞭又一鞭抽下去毫不手软。

  “说,你们是什么人?谁派来的?为何要刺杀太傅大人。”

  星燃不确定地盯着那人,生怕他说出是孙氏派他们来刺杀的。

  但母后要刺杀的话也应当是刺杀太子,为何会把矛头对准太傅?

  七个小小的刺客而已,索性没有真的伤到自己的修修,星燃本来是不想来跟着审讯的,可他实在是担心这些人会把孙氏给暴露出来。

  前五日他跟着星程一起忙着治理水患,好不容易得了空打算偷偷潜进地牢把这些人给解决了,可没想到星程着人把这地牢四周守得如此密不透风。

  无奈之下,星燃只好到了今日才跟着星程一同来审讯。

  “呵呵,太傅?”只见那人咬着牙,轻蔑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假寐的星程,道,“他竟没有把你们的太子给教坏啊。”

  星燃一听这话,矛头完完全全就是对准董溪。

  虽不知道董溪到底是何身份、招惹了怎样的仇人,但好歹明白一点——这些刺客大致与孙氏无关。

  于是接下来,星燃便稍稍放松了心态,随意抽打刑问了起来。

  不得不说,打人还真是个体力活,被打的人痛,拿鞭子抽人的那方也会觉得累。

  正想着该如何脱身,这时星程却发话了:“大哥累了吧。”

  “太子......”

  “这又不是在宫里,大哥像平日一样唤我二弟便可。”星程不疾不徐地打断道。

  “二弟......”

  “大哥休息一会儿吧。”星程缓缓睁眼,他的眼圈周围透着黯淡的黑眼圈,下颌和上唇处甚至还冒出了胡须茬子。

  可这副颓废劳累之态丝毫不损他的灵气,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慵懒肆意。

  他起身,把玩着桌子上放着的稀奇刑具,道:“把其余六人的嘴堵上,后脑勺绑好棉布,可别让他们自尽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过后,星程便端着一盘盐携了一把匕首,走到和那头目接邻绑着的一个刺客面前,漫不经心的用匕首挑开了那刺客仅剩的一件沾血衣衫。

  “公子可听说过......腌萝卜的做法?”

  他做这副举动时,脸上没有一点怒容,反而透出亲切和狎眤。只不过这种亲切和狎眤让别人看在眼里,一点也不觉得亲切,反而会觉得恐惧。

  就连躲在小道转折处偷看的董溪,见了星程这样的姿态,都忍不住心下一颤。

  唯一一个没有被堵上嘴的刺客焦急道:“你、你要干什么?”

  星程没理他,只是一眼端详着面前刺客胸膛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一手用匕首搅玩着碗里的盐,道:

  “本殿瞧着萝卜皮已经开得差不多了,现在直接涂了盐腌制,放出苦水就行。”

  他温柔地用匕首挖了盐巴,往那人伤口上抹,手法柔和得比城东采耳姑娘手中的轻羽还要软上几分。

  “这一步骤叫做......排苦。”

  “呃......唔......”可怜那人的嘴被堵得死死的,伤口撒盐的痛苦叫不出来,只得紧绷身子生生地忍受着。

  均匀抹完盐巴后,那人基本上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

  盐巴与皮肉紧紧地融合,渗出鲜红的血水,顺着狰狞的绽肉留了下来。

  好......残忍。

  董溪看着那人痛苦嚎叫的样子,看着星程轻描淡写的欣赏之态,心脏似乎被拧紧了一般。

  做完,星程甜腻腻地看向那个刺客头目,道:“还不说吗?看来公子是想看下一道工序了啊。不急,我们有六个萝卜呢,再不济,还有公子你啊。”

  “你......”刺客说,“呵,没想到昏庸无道的他,在赤山,竟混得这么好......竟能让堂堂储君为了他亲自来审问我们这几个小人物……”

  刺客头目的这句话让在场的人听得都云里雾里,尤其是躲在一旁偷窥的本尊——董溪。

  他能确定这个刺客口中的“他”,说得正是苟董溪。可这苟董溪到底是什么身份?

  “公子在说什么?”星程微微蹙眉,“昏庸无道?他?我师父怎么了?”

  “哈哈哈哈,”那刺客募地大笑了起来,“我们就算是恨他恨到了极致,也断不可告诉你们赤山人他的身份。”

  话说到这里便清晰了很多,显然,这些刺客是外邦之人。可......他们究竟是哪一国的人?他们为何又要刺杀董溪?

  星程淡淡一笑,走到被放了苦水的刺客面前,取了一碗辣椒油和一把刷子,道:“既如此,那就只能邀请公子继续观看下一个步骤了。”

  他一边说,一边做:“把自己爱吃的蘸料搅匀,均匀涂抹在萝卜身上。嘶......本殿其实不爱吃辣的,可本殿的师父爱吃辣,所以便选用了辣椒油。”

  被折磨的刺客身上疼出了细密的汗,整个人被紧绷到了极致,生不如死。

  星程淡淡转头,看着刺客头目痛苦而不忍的眼,颔首有礼道:“此步骤,是谓腌制。”

  火辣又火热的辣椒油一点点地腐蚀着刺客的胸膛,鲜艳的血和浓郁的油混合在一起,让那张牙舞爪的伤口绽放得触目惊心。

  董溪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腿有点软,心里有点空。

  恐惧、失望、恶心......种种情绪在他心里炸开,那个印象中清甜可爱的徒儿似乎变成了一个暴戾病娇的君王,在董溪的心坎上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怕......太可怕了......现在董溪基本上就可以肯定——星程,他的阿程,便是梦里那个贬他为奴辱他为狗的帝王,那个用锁链把他锁在床头的帝王,那个......因为一点小事就能把他人处以冰刑以剐之的残忍、暴戾、阴鸷的帝王!

  他......该怎样面对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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