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与君初相识_倾我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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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与君初相识

  倾我一生一世!

  上古,神造万物,休眠而去。

  人间世,便由存下的阴阳两极、金木水火土五行以及天地之间本身所孕有的晦元真气支撑。

  其中,属阳的灵界和属阴的冥界并力当世,不分伯仲。

  这个故事的引子就来源于此——

  世传当年灵界冰魄族大祭司许冰清与同门师妹圣火族的圣女烈红云相爱,相爱不久又彼此仇恨,终于某日昏定十分,在灵界圣地子虚崖前双双自毁肉身、费尽灵力,以血为引,以神为印,立下了古今第一血咒——桃花。

  可是天意有变,世事难测,肉身尽毁、灵力全废的许冰清和烈红云两人自子虚崖前跌堕后并未魂飞魄散,反而旧情复燃……

  从此,许冰清隐姓埋名,留待人间。

  当他们以为可以就此幸福一生的时候,灵界却因为大祭司和圣女的双双逝世而群龙无首,祸乱纷起。

  这一边,许冰清向来不问世事的同门师兄许清池通过冥界神君孟戟的帮助在人间遍访他的魂魄,另外一边,许冰清自己渐渐地开始为当年的年少轻狂懊悔不已,于是狠下心来与烈红云恩断义绝,另娶娇妻,遗忘前尘……

  ……

  ……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南国就是这样一个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国度。

  四月,相思河畔的杨柳绿成了十里笼烟。长长的柳条在风中娇怯依依、绵绵密密,那一挽青丝温情脉脉地滑进相思河一往情深,无限柔情的碧波中。一下一下如同嫣红的私语。

  “不好玩,不好玩!不玩了,哼!”极度奢华精美的的游舫内,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红衫丫头气呼呼地撅起那桃花花瓣一样娇软粉嫩的唇瓣,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声音却像泉水一样清亮甜美。

  随手一挥,桌上的一什劳子全拂落地,噼噼啪啪摔个粉碎。

  摔完看也不看对面的男子一眼,扬着下巴若无其事跳到船外,一个劲地四处观望。

  “这——”旁边一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的男子不由地压低了眉毛,不满道。他是公孙瑾的最得力的手下——杜谦。他望着地上那些亮汪汪的碎片,想着连日来公子的奔波劳累、费尽心思,有点受不了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了,他觉得女人就应该温柔得像一只猫,搔得你心里直痒痒才对。女人就应该,就应该像她一样。

  不过他的这些话被公孙瑾微冷的眼光生生地逼了下去,立在那,不吭一声。

  公孙瑾的眼睛烟波浩淼,仿佛搁置着无限的深情,总让不了解他的人轻易陷下去。但杜谦,除外。

  公孙瑾依然端坐在那,凝视着梁灼的背影,嘴角温着不经意的笑容。墨色如漆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堕云髻,丝丝缕缕的发丝若有若无有意无意缱卷地滑落下来,充满慵懒的魅惑。

  即使这样慵懒,也透着一股清秀俊逸的贵气来。

  他饶有兴味的把玩着手中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蓝玉酒杯,指腹沿着杯口漫不经心的划着。整个人如同浸在了月光中,皎洁明亮、凉玉生温。

  一身白色长袍,落地成雪、纤尘不染。他喜欢白色,干净。他穿过的衣服绝不会穿第二遍。

  除了梁老爷、夫人和梁灼以外,他觉得其他人都脏。

  他宠着梁灼,就是要宠着她,哪怕明知道也许有一天会宠坏。

  他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他总是叫梁灼的闺名:娴儿,娴儿妹妹。

  “若耶哥哥,快来看呀,你看你看!”梁灼忽然扭过头来,欢天喜地的冲他喊,露出一张略带稚气的娃娃脸,面庞如同美丽的苹果花。

  他看着她,矜持一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她在他眼中是那么纯净无暇。笑起来,叮呤叮呤,风铃一样令人愉快。她笑时鼻子总是微微皱着,清浅的梨涡藏着醉人的甜。

  他看着她,起身向她走去,金打的蝴蝶璎珞俏皮的坠在两弯新月之间,她的眼睛落满无辜,澄澈透明。如同汪着两丸黑水银。她整个人就是一头生气勃勃的小鹿,从森林深处嗒嗒、嗒嗒,莽莽撞撞又无限娇羞的撞进了他怀里。

  “晃荡——”一下。

  若耶立在她,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只见一位青衫女子孤零零的立在一叶扁舟上,体态窈窕,气韵风流。纯然不似人间所有,面上衬着一巾青色方帕,远远望去,犹若天青色的雾。

  “若耶哥哥,那位神仙姐姐好生标致,娴儿也一定要和她认识一下才好,让她认了我做妹妹,我也就成了神仙了!”梁灼仰着脸十分讨乖的望着公孙瑾,眼神明媚,明媚得就好像满天的星星都揉碎了,落入她眼里那样。公孙瑾愣了一下,面色微窘,眼神转向别处,悠悠道,“也好,难得有个这样的女子能与你为伴。等船划来,就去问问。”

  正说着,突然从四周飞出一批黑衣刺客,齐刷刷朝小舟杀去。

  “啊!”梁灼惊声大叫,公孙瑾赶紧将她揽入怀中,蒙住她的眼睛,轻语,“别怕,有我在。”说着向杜谦看了一眼,提高了全身戒备,细细地端倪着对面的情景。

  “若耶哥哥,你快去救神仙姐姐呀,你快去,快去救她!”梁灼扭股糖似的在他怀里挣扎,嘴里焦急地念叨着。

  公孙瑾面色不动,一会儿淡淡道,“不用了,已经有人去救了。”

  说着,点了梁灼的穴道,打了横抱,将她放回船内。“做什么做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梁灼在里面大喊大叫,瞠目薄怒。

  “公子——”杜谦看着公孙瑾,担忧道。

  公孙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二人朝江面看去。

  那些黑衣人像树叶一样一片一片落下来,很快江心飘满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江上那男子,身着赤红色锦袍,那颜色极红极艳,烈得恰如天边烧断的烟霞。墨发如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王者的霸气,咄咄逼人。

  手持利剑,玩世不恭。不过几招,那批杀手已退无可退。

  舟上的青衣女子,面色淡然,自怀中取出一管七孔笛,波澜不惊地缓缓吹起来,姿态盈盈,衣袂随风轻扬袅袅,十分清雅。

  那曲子意境浩淼,水深波阔,很是宁静远致。

  公孙瑾回过神时,江阔云低,杳无人迹。他不由得面色一紧,沉声道,“娴儿,快,去看娴儿!”杜谦也慌了神,二人失魂落魄的冲进船内。

  “是不是在找本王?”墨泱曳一袭血色长袍,挺拔秀立,眼神玩味。

  “放开!放开我,你这个大怪物!”梁灼不停的的大骂,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的这个美到妖孽的男子,再美也没用,他竟然敢这么粗鲁的对待她!

  “你刚才不是一直偷看本王吗?还在这装模作样,告诉你,本王最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听明白没有?”他凑上身前,眼珠悠悠地打转,语气放荡不肆。

  “你,你!谁偷看你谁就是大怪物,是这世上最最招人厌的怪物!”梁灼急红了脸,转过头,“哼,你可知我父王是谁,还不快快放了我,我,我还可以饶你不死,可以吧?”边说唇角还溢出一抹骄傲的笑意。

  “哈哈哈——”墨泱忍不住大笑起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话,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有趣,邪笑道,“还不错,配做本王的女人——之一!”

  “你,你一辈子没人要的死怪物,你,你休得胡言乱语!仔细回头我父王剥了你的皮!你,快放我放我!”那梁灼是刁蛮任性了些,不过到底自小娇惯,没有遇过这样的事,心下开始有点怕,骂着骂着,眼圈红了起来。

  墨泱看她刚刚还如一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兽,现下又这般桃花沁露的模样,心有不忍,刚欲发话,

  “够了,送她回去!”一声低沉的嗓音在梁灼背后响起,梁灼心里一震,还未来得及见到那人的面容,直觉腰间一热,就被人一下提上了马,那人坐在身后,温热的气息,看不见他的脸。

  突然,梁灼却没来由得欢喜起来。

  “七哥,那可是本王的女人!你凭什么把她送回去!”墨泱也翻身上马,在后面紧追不舍,大声喊道。

  梁灼只感到朔朔的凉风呼呼地在耳边吹着,丝丝凉凉的感觉。自己的发丝和头顶上方那男子青绿色的冠带随风缠绵纠结在一起,绕绕飘飘,如同碧色的蝴蝶,碧色的江面。

  她的心跳个不停,第一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像在天边行走,晃晃悠悠,心四处浮游不得安定。

  “到了。”那男子将她放下来,从背后点开她的穴道,旋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梁灼赶忙回过身,青衫策马中,只余一双通透深情的剪瞳长长回望。依旧黑白分明,依旧波光潋滟。

  却,终是变了。

  青衫策马,马声嗒嗒,妾心依依,

  再回首

  枉顾十里青城色成碧,难抵侬今付君一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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