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页_绿茶人设绝不能崩[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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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了列感谢名单……

  感谢小园丁们的浇灌噢:读者“白日做梦”,灌溉营养液+22,“素颜女神°?”,灌溉营养液+10,“祁祈”,灌溉营养液+10,“灯笼挂满堂”,灌溉营养液+3,“碰了又瓷”,灌溉营养液+2。爱你们mua。

  第33章

  被圈外怀里的人似乎太过疲累虚弱,歪头倒在傅时郁的胸口昏睡了过去。

  路淮今天穿的是棉质短袖,此刻后背已经被出的冷汗给浸得湿透,身上所触及的皮肤和布料冰凉潮湿,但偏偏额头和眼泪却是滚烫的。

  刚刚路淮滚落的泪水有几滴掉在了傅时郁的手背上,烫人的温度像一只无形的手,几乎要将傅时郁的心口捏得透不过气来。

  他用仅存的理智维持着冷静,双目猩红,双手环抱起路淮,大步走出了储藏间。

  这小小的房间门口围了一圈人,闻声跟在傅时郁身后赶过来的管家和一行佣人。

  之前将路淮带过来的那个保姆也在其中,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忍的看着紧闭上双眼时也仍然面色不安的路淮。

  傅时郁下飞机的时候,赵然已经十分尽职尽责的在机场门口等着了。傅时郁要来了钥匙,让他坐到车后座,自己进了驾驶室。

  接下来的时间,傅时郁的车速一路飚的飞快,仿佛在宣泄着他无以复加的怒火,坐在车后座的赵然紧紧握着身上的安全带,脸色都有点泛白。

  傅宏晔似乎早就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在傅时郁进了大门后便被傅宏晔拦住,叫去了书房。

  “路淮在哪?”傅时郁死死盯着傅宏晔看向自己时面色不善的脸,一字一句咬牙问道。

  “你明天不是有投标会吗?如果不去,损失可是不小一笔。”

  “我问你路淮在哪。”傅时郁耐心几近消弭,要是面前不是傅宏晔是其他人,他早就已经拽着衣领要人了。

  “四楼。”傅宏晔面上看不出波动,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

  傅时郁在听到这个词时怔了一怔,旋即露了个嘲讽十足的笑:“这么多年,您的惩罚手段还真是如出一辙。”

  他恨恨看了傅宏晔一眼,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你现在过去,我立刻更改遗嘱,我手上的傅氏股份一分都不会给你。”傅宏晔语调阴沉,冷眼看着傅时郁的背影。

  “您是觉得我这些年真的什么都没做?”傅时郁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并未转回身,而是侧过脸,语气讥讽道:“不妨去查查您那些心腹股东们这些年卖出去了多少股份,而那些股份现在又全都掌握在了谁手里。”

  ……

  “傅时郁!”

  傅宏晔的声音在抱着路淮下到二楼时响起。

  被怒斥的那人置若罔闻,脚步匆匆下楼,傅宏晔疾步往前,站在楼梯拐角处,拔高音调威胁道:“你要是现在带他走,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我傅家的门。”

  “我也没有再次踏足这里的打算。”

  傅时郁的语调平静,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人的脸色,声音中染上了极度心痛时难掩的哑声:“我说话算话,也希望我们都能言而有信。”

  他这话一出口,傅宏晔嘴唇颤了颤,瞪着眼睛,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一步。身边一脸担忧的李禾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招呼着一边的保姆将傅宏晔送回卧房。

  路淮的身上已经被人换上了干爽的病号服,醒来的时候病房内的灯关着,一边的窗帘也是紧紧掩着。

  屋内昏暗,但是大约是白天,透进来的光可以让人看清屋内摆设和周遭装修。

  路淮微睁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映入眼帘的是不同于储藏室的空旷环境,到处都是医院标志性的纯白色。

  歪头看了眼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一股瞬间出现的,强烈的怅然若失感由内而外包裹住了他。

  路淮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昏过去前似乎看见了傅时郁,还听见了他小声而急促的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但他现在醒了,却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一个真实的梦境。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间,路淮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右手上还扎着针,旁边吊着一个已经输了一半的吊瓶,但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他支了两下胳膊,还是选择放弃,重新躺回了枕头上。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郑书拿着一沓病例和□□正在仔细研究,顺便一边回想着刚刚医生说的话。

  “病人是轻度中暑,但是如果急救的不及时很可能会发展成重度,那时候就很严重了,甚至脏器有可能都会衰竭。”

  “他还有点贫血,你们这些家属平常也注意着点,他这么瘦,平常吃的东西也要注意。”

  “书姐。”

  路淮垂下眼,隐藏住看见来人是郑书时的些许失落,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对着郑书笑了笑。

  郑书听见路淮的声音,动作一滞,几步走到病床前,关切的上下扫视几眼:“啊你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路淮安静道。

  “我去给你买饭,医生说你有贫血,我之前就跟小也说过不能天天给你吃那些沙拉,你们真是,唉。”

  郑书来时听赵然简短说了几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避过了傅宏晔这个名字,但还是让郑书又开心又后怕,看见路淮安然无恙,她心情缓和了一点,话也多了起来。

  “以后不要一个人出门,这一次还好傅总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唉……也是我粗心。”她又叹了口气。

  “傅时郁真的回来了?”

  路淮敏感的提取到了郑书话中的重点,突然抬起眼看她,一双眼睛像是重新染上了光。

  “对,就是傅总送你过来的。”郑书将屋内的灯开了一个不刺眼的亮度,将病床摇起,让路淮坐起来:“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换的。”

  “他人呢!”

  路淮本来安安静静的,冷不防提高了声音,在郑书惊讶的目光中瘪了瘪嘴,忍住哭腔:“我要见他。”

  路淮这突如其来的脆弱神情让从来没安慰过人的郑书也显得有些无措。

  她很快点头,拍拍路淮的肩膀:“好,傅总也交代了你醒了第一时间告诉他,别急,我给你去买午餐,一会傅总就来了。”

  “嗯。”路淮松懈了自己绷起的腰身,斜躺在半高的病床上,垂下头,盯着自己白皙手背上扎了针后淡青色更加明显的血管,一言不发。

  郑书将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票据放在一边,转身一边往病房外面走,一边掏出手机给手机上最近通话的号码拨了过去。

  傅时郁收到郑书的电话时,身在郊区的一座久未居人的破别墅内。

  他漫不经心的靠在一楼的楼梯扶手边,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赵然,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低着头跪在一起,被麻绳反手绑住的三人。

  在这之前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这三个保镖抓了过来,傅宏晔昨天被气的不轻,所以在老宅内对此一无所知。

  傅时郁在他们那里搜到了路淮的手机,开了机之后微信里还有一条草稿消息,是发给自己的。

  估计路淮当时是想打字,一个‘wo’没打出来,只有两个字母孤零零的在对话框里。

  “关三天,中途喂点水,别死了。”傅时郁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提醒,便和赵然说了一声,冷冷瞥了三人一眼,大步离开了别墅。

  赵然在一边端详了他们一会,默默拧开一瓶水,一人灌了三分之一下去,旋即也离开别墅,关上了大门。

  想着路淮现在刚醒过来可能会没什么胃口,郑书买了点玉米瘦肉粥,又买了几样清淡的小菜。

  回到病房端在一边的桌子上,就看路淮怏怏的,拿着塑料调羹舀起了两粒玉米塞进嘴里,一嚼嚼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咽下去。

  “路淮。”

  病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快速推开,路淮猛地抬头,傅时郁的身影出现在病房内,直接朝着他的位置快步走来。

  路淮一时有些怔愣,等到来人走到面前,拧眉,温柔弯下腰,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时,才终于缓过神。

  扔下手中的调羹,他将脸埋在傅时郁的肩膀,身体小幅度的抖了抖,鼻子一酸,开始闷声落眼泪。

  郑书走出病房的时候还给两人带上了门。

  傅时郁坐在床边面对着路淮,轻拍着他因为抽气而一耸一耸的后背和肩膀,仍由怀中人的眼泪沾湿他身上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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