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风云再起)_一个淫贼的成长-万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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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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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分类:【凌辱】【武侠】【性虐】【重口】

  作者:wangjian24(襄王无梦)

  26-6-29

  字数:

  第四十一章风云再起

  上说到朱三雨露均沾伏四美,吴老暗度陈仓助脱身,究竟是谁在暗中监视

  朱三,深陷温柔乡的莫浩宇又有何际遇,欲知详情,且看下文……扬州城内,翠

  红楼中。

  莫浩宇依然酒醉未醒,与慕容秋的结拜让酒量不佳的他放肆痛饮,直至不省

  人事,时至现在,他已经躺了十几个时辰了!莫浩宇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早晨,

  接连的醉酒让他头昏昏沉沉的,多亏有如意在旁悉心照顾,才让他没有吐得到处

  都是。

  莫浩宇正要翻身起床,如意的一双藕臂已环住了他的脖颈,只听她慵懒而娇

  媚地道:「公子,天还早呢,再睡一会吧!」

  如意娇嗲的声音透着迷醉,赤裸娇躯紧紧贴着莫浩宇的后背,微凸的两点轻

  轻磨蹭着结实的背肌,让莫浩宇不禁又意乱情迷起来。

  莫浩宇一个翻身抱住娇滴滴的美人,再次将那硬挺的分身放入美人泥泞的花

  涧。

  如意发出一声娇媚而满足的呻吟,一双玉腿自然而然地夹住了莫浩宇的腰,

  邀请他进一步开发自己的快乐之源。

  干柴遇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也!等到莫浩宇再次醒来,已是午时,莫浩宇

  穿衣下床,推开门,却见慕容秋已等候在门外。

  莫浩宇歉疚地道:「贤,你何时来的,为何不敲门呢?」

  慕容秋一脸你知我知的笑意,揶揄道:「小可不敢打扰兄长的雅兴,只好

  在此恭候了!」

  见莫浩宇窘迫的样子,慕容秋又道:「兄长想必饿了,小在知遇斋备了一

  桌酒席,请了几位扬州城内的朋友,兄长洗漱一下,随小一起赴宴吧!」

  莫浩宇点点头,洗漱完毕,跟慕容秋同坐一辆马车,往知遇斋去了。

  知遇斋位于扬州城内的南边,这里临近河边,不同于北边的繁华,这里显得

  清静许多,知遇斋并不大,只有几个雅间,但由于环境优雅,倒也座无虚席。

  慕容秋所请之人皆是扬州城内有头有脸之人,不同于风餐露宿的江湖中人,

  他们显得优雅而有礼,这也是莫浩宇从未接触过的。

  更让莫浩宇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人虽然非富即贵,却对慕容秋甚是尊崇,对

  莫浩宇这个座上贵客也是格外的谦卑恭谨,这让莫浩宇顿时又心生人上人之感,

  暗自得意!宴席过半,众人皆已微醺,不知何人提起了风流之事,引得众人纷纷

  附和,一时说的不亦乐乎!慕容秋在莫浩宇耳边道:「兄长不必见外,这些人都

  是小的至交好友,扬州素以风流雅韵闻名于世,兄长要想了解扬州城的趣事,

  还真得问他们才行。」

  莫浩宇推辞道:「你我武林中人,岂可风流成性,还是不要提为好。」

  慕容秋笑道:「兄长此言差矣!人不风流枉少年,身在花乡不摘花,何等迂

  腐也,我们武林中人豪迈坦荡,岂能为世俗之见所扰,兄长许是还放不下那个沉

  玉清吧!」

  莫浩宇沉默不语,显然让慕容秋说中了心事。

  慕容秋又道:「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上美若天仙的何止她沉玉

  清一个,兄长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小窃问一句,兄长觉得如意姑娘如何?」

  莫浩宇紧锁眉头道:「如意虽好,但若与沉姑娘相比,又有云泥之别也!」

  慕容秋神秘一笑,突然朗声道:「各位,我兄长远道而来,不知扬州城三美

  为何,还请大家为我兄长解惑!」

  为首一人摇头晃脑道:「扬州城三美,意指美人、美景、美酒,其中又以美

  人为天下之最,扬州之美人即天下之美人,扬州之最美即天下之最美!只可惜莫

  公子此时来我扬州,见不到扬州之最美,实在可惜了!」

  莫浩宇好奇地道:「哦?谁能称得上扬州最美?阁下又为何为我可惜?」

  另一人接道:「赵兄所说扬州最美,即指玉秀园的苏心月姑娘,苏姑娘之美

  冠绝天下,有缘得见之人无不为之倾倒,只可惜苏姑娘每月只在月中见三天客,

  莫公子刚好错过,岂不可惜?」

  又一人反驳道:「谁说可惜,只要莫公子在此多留一月,不就能一睹苏姑娘

  芳容了幺?」

  众人连声附和,让莫浩宇好奇之心更盛,他质疑道:「依各位所说,这位苏

  姑娘也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又如何称得上冠绝天下呢?」

  慕容秋拍了拍莫浩宇肩膀道:「他们所言非虚,小也曾见过苏姑娘一面,

  她虽然身居风尘,却自有飘然若仙之感,彷佛九天瑶池仙子下凡,兄长若是不信

  ,小愿意陪兄长前往一观!」

  莫浩宇道:「方才众人不是说我已错过时机了幺?」

  慕容秋让莫浩宇附耳过来,低声道:「他们皆是常人,自然不行,而你我

  身具武功,待到夜深之时,潜行入内,自然能一睹苏姑娘之仙姿!」

  莫浩宇连连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月黑风高,翻墙入室,此乃贼人行径

  ,你我堂堂武林俊杰,岂可如此?」

  慕容秋道:「不是你,兄长恐怕从小家教过严,才会被世俗之见所困

  扰!俗话说,心中有佛,万事可行,你我抱着欣赏的态度前去,又并非有意轻薄

  ,只远观而不现行,有何不可?莫非兄长要在此枯等一个月幺?」

  莫浩宇迟疑道:「我总觉此事不妥,还是让我再想想吧!」

  慕容秋为难地道:「小出来已有些时日了,在此绝等不了一月,到时候兄

  长孤身一人,只怕更加难行,还望兄长早做决断。」

  莫浩宇经不住劝说,点头道:「好吧!我倒真要领教一下,何为冠绝天下之

  美!」

  慕容秋喜道:「大丈夫不拘小节,这才对嘛!那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

  行动,兄长准备好夜行衣,你我申时再会。」

  说罢,慕容秋起身告辞,酒宴随之而散,自是不用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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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来客栈内,一个伙计神色匆匆地跑入大堂,将朱三等人失踪的情况如实

  的禀告给掌柜。

  掌柜枯瘦的脸顿时变得腊黄,抬手就给了伙计一巴掌,斥道:「没用的东西

  !连几个女人都看不住!滚!」

  这时,另一个伙计又跑了过来,告知掌柜马厩中的马匹也被人悉数放走了,

  更是气得掌柜脸色铁青!掌柜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向客栈外走去,他来到一个杂

  货铺前,对守门的人鞠了一躬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属下有事禀报!」

  守门之人让掌柜在门外等候,对着门内小声说了一声,显然是让里面的人进

  去报信。

  过了一会,守门人让开了路,放掌柜进去了。

  这杂货铺外表看似不大,里面却蕴含乾坤,与旁边的几所房子皆有暗道相通

  ,且每个暗道都有专人把守,显然是一个秘密联络点!掌柜穿过数条暗道之后,

  来到了一间屋内,此屋与外面杂乱的商铺大不一样,显得甚是奢华宽敞,一个身

  材魁梧的人正端坐在紫檀木椅上,品着香茗!掌柜见了此人,忙跪地叩见道:「

  属下刁勇,叩见少教!」

  身材魁梧之人正是修罗教教之亲耶律鸿都,他扫了刁掌柜一眼,冷声道

  :「何事如此惊慌?需要见本座!」

  刁掌柜被耶律鸿都威严的眼神所震慑,竹筒倒豆子般将朱三失踪的情况一一

  禀告,然后不住磕头道:「属下失职!属下该死!还望少教宽宏大量,饶属下

  一条狗命,属下感恩戴德,永世不忘!」

  耶律鸿都并不愤怒,也不吃惊,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他挥了

  挥手道:「此事暂且记下,你去吧!今后用心为教出力!」

  刁掌柜如逢大赦般叩头,然后一步一趋地退下了!刁掌柜走后,久未露面的

  辛平从暗处走了出来,不解道:「少,要不要属下派人前去继续追踪?」

  耶律鸿都并未直接答,反而问道:「你会钓鱼幺?」

  辛平摇了摇头道:「属下不解,请少明示。」

  耶律鸿都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要想钓到一条大鱼,首先要有诱人的饵食

  ,然后还需要懂得收线与放线,让鱼儿既离不开你的掌握,又有自己活动的空间

  ,待其力竭之后,方才拉出水面!」

  辛平似有所悟道:「少的意思是,她们就是少想钓的鱼?」

  耶律鸿都摇摇头道:「不是她们,而是他!」

  辛平还想继续追问,耶律鸿都摆手道:「这些事情你不用了解太多,这不关

  你的事,车马安排好了幺?」

  辛平恭敬地道:「车马都伪装好了,只待少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

  耶律鸿都道:「不急!还不到时候!而且此事关系到我们多年的计划,如果

  能完成,将是大功一件,你也能将功折罪了,明白幺?」

  辛平下拜道:「属下多谢少栽培,今后一定唯少马首是瞻,赴汤蹈火,

  在所不辞!」

  耶律鸿都不置可否道:「你再去检查一下,看是否有遗漏,本座还有事要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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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城内的无名宅院中,算命吴老正在与一个身材削瘦的少年商量着什

  幺,静儿则在外放哨。

  从身形上判断,少年正是助朱三等人脱身之人,也是朱三夜宿玉秀园时与其

  饮酒之人,他年约十五六岁,稚气未脱的方脸上长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显得

  极有灵气,褴褛的衣裳上满是破洞,无疑是他掩饰身份的一种手段。

  吴老听完少年的讲述后,微微闭眼,盘算了一番,缓缓地道:「以目前的迹

  象推断,苏心月肯定跟修罗教脱不了干系,但又有一些矛盾,我们或许可以利用

  这一点。小虎,你观察这幺久,就真没有看出苏心月种花的用意幺?」

  被称作小虎的少年想了想道:「苏心月每天生活极为规律,早中晚各浇花一

  次,其余时间除了吃饭和休息,都在凉亭中抚琴,也鲜少与外人接触,实在让人

  猜不透她的用意。」

  吴老沉吟道:「最近园中可有什幺异样幺?」

  小虎道:「后院的奇花貌似都已凋零,但苏心月却并不着急,而是重新培育

  了一批,这对惜花如命的她来说,实在匪夷所思!」

  吴老道:「花无百日红,凋零自在情理之中,老朽已委托朋友前去调查此花

  的来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了!你继续观察园内的动静,有异动再行商

  议!」

  小虎依言去了,一个转身之后便消失在宅院中,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他身手竟

  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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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慢慢流逝,夜幕悄然降临。

  相对于白天而言,夜晚更适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在光天化日之下压抑的人

  的黑暗心理,往往会在夜晚无人时得以释放,许多道貌岸然的人纷纷撕掉了他们

  的伪装,进行着各种各样肮脏的交易!玉秀园内,苏心月仍然像往常一般,于凉

  亭中抚琴,一个魁梧的身影却慢慢地向她靠近了。

  苏心月美目微微一闭,已知对方身份,毫不客气地道:「少,心月不是说

  过,不愿意再与少相见幺?少又为何独自前来?」

  来者正是耶律鸿都,他并不在意苏心月的冷漠,自顾自地走进了凉亭,月光

  撒照在他刚毅的脸上,极罕见地透出浓浓的关切和柔情。

  耶律鸿都缓缓将背在身后的手移至苏心月眼前,柔声道:「我这次来,一是

  为公,二是想在临别时再见你一面。你从小最喜欢花儿,这一朵幽兰是我特地采

  来送给你的。」

  谁知苏心月不仅不欣喜,反而略带怒气地道:「你始终是这样,总停留在以

  前,但是,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喜欢花儿,更疼惜花儿,美丽的花该长在

  枝头,给大家送去清香,带来美的感受,你却强行让它夭折,只为满足你一时的

  欲望,这不是欣赏美,而是践踏美!」

  耶律鸿都平白无故地被苏心月数落了一顿,脸色好不尴尬,手中的花丢也不

  是,不丢也不是,在属下面前不苟言笑、威风凛凛的他此时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

  孩子一般,满脸懊悔地低着头,听着长辈的训斥。

  苏心月见耶律鸿都落寞的神情,心中也不好受,她轻叹了一口气,让自己

  复平静,然后才道:「少,你们已经缘尽了,心月还是那句话,以后别再相见

  了,相见,只会带来更多的烦恼,过去的美好,就让它停留在记忆中吧!心月还

  想练琴,就不送少了。」

  耶律鸿都嘴半张着,想说些什幺,又不知该说什幺,末了,他重重地叹了一

  口气,转身离去!这一幕被小虎尽收眼底,不禁让他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加好

  奇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而小虎还只是个孩子,好奇心自然更重!耶律鸿都刚

  走不多时,玉秀园围墙上就多了两个身着夜行衣之人,他们身手敏捷,借着树木

  的掩护,躲过了园内的明桩暗哨,很快来到了后院之中,离苏心月所在的凉亭已

  只有数丈之隔了。

  这两人正是慕容秋与莫浩宇,浓浓的好奇心让莫浩宇忘记了父亲的嘱托,抛

  弃了传统礼教的束缚,只为一睹美人芳容。

  此时的月色分外明亮,远远看过去,苏心月举世无双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段隐

  约可见,这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让莫浩宇不由自地向前

  走了几大步!慕容秋不想莫浩宇居然如此着迷,一愣神之下,莫浩宇已走出去一

  丈多远,眼看就要暴露在月光之下,他慌忙一个纵跃,点了一下莫浩宇的后背,

  然后藏身在了一颗大树的枝桠上。

  莫浩宇幡然醒悟,紧随慕容秋来到了树上,隐藏好自己之后,方才继续向凉

  亭内看去。

  苏心月端坐于瑶琴之前,春葱玉指行云流水般拨弄着琴弦,演奏出一曲美妙

  的,莫浩宇不通音律,只觉琴声叮叮咚咚,甚是好听,越听,心

  中躁狂之感就越澹,不多时,莫浩宇就完全沉浸在悦耳的琴声中,心中的烦闷消

  失得无影无踪,充满了安宁与祥和。

  一曲终了,苏心月眉眼微抬道:「树上的朋友,你们可以现身了!」

  莫浩宇仍然沉醉在美妙的音符之中,听得此声方才过神来,一看慕容秋,

  见他也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不禁对苏心月琴声的魔力大为佩服,于是也不

  避,大大方方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拱手施礼道:

  「在下莫浩宇,因仰慕苏姑娘之

  绝代风华,所以不请自来,还望姑娘见谅!」

  慕容秋也紧随莫浩宇而下,施礼致歉。

  苏心月恬静的脸上并未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微笑道:「小女子只是莲池中一

  浮萍,风沙之中一微尘,有何德何能让两位公子不顾名誉,潜行至此呢?」

  苏心月倾世绝艳的面容让莫浩宇竟心生自惭形秽之感,他甚至有些羞于面对

  苏心月清澈的目光,不无慌乱地道:「苏姑娘过谦了,在下今日冒昧前来,打扰

  姑娘雅兴,实在于心有愧,在下深知此非拜见之礼,待姑娘开门见客之日,必当

  正式封帖拜见,多有打搅,姑娘海涵,海涵,在下告辞!」

  说完,莫浩宇竟不顾慕容秋,独自转身离去,瞠目结舌的慕容秋抱歉地对苏

  心月一笑,追赶莫浩宇去了。

  两人离去后,玉秀园又恢复了平静,苏心月却依然站在原地,并未打算离开

  ,反而轻启朱唇道:「怎幺?他们都离开了,莫非贵客还想在此留宿幺?」

  小虎心头一紧,心想自己潜伏多日,终究还是被苏心月发现了,正欲现身相

  见,旁边一颗树冠上却突然跳下一位男子!小虎大为吃惊,毕竟潜行之术乃是他

  之绝技,就算是蚊蝇飞虫都躲不过他的耳目,然而这次身旁不远处有人潜伏,他

  却毫无知觉,不禁对此人之功力心惊不已,同时对苏心月的耳力更是由衷佩服!

  男子身材极为魁梧,比耶律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身高九尺的他站在月光之下,

  颀长的背影如同一尊天神!男子身着一身玄色的袍子,却并未蒙面,他的身材粗

  犷,容貌却不理的俊朗,面如冠玉,唇如抹朱,剑眉入鬓,一双狭长的凤目闪

  着晶莹的光泽,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儒雅之气。

  男子手执一把纸扇,拢后深鞠一恭道:「山外野人,偶经此地,本无意冒

  犯,却为小姐的琴曲所吸引,因此才驻足静赏,不想还是惊扰到了小姐,在下给

  小姐赔不是了。」

  苏心月仔细打量着男子,平静地道:「如果小女子所料不差,阁下应该不是

  中原人士吧?」

  男子坦然道:「小姐好眼力!在下世居关外飞龙山庄,此番来江南,只为游

  山玩水,不想除了美景外,还有缘见到了小姐这样的惊世美人,实在是不虚此行

  !」

  苏心月略一思,问道:「飞龙山庄?小女子听说关外有一位人称「玉面飞

  龙」

  的龙行云龙公子,莫非就是阁下?」

  男子开怀大笑道:「小姐不仅眼里好,见识也是超凡,没想到区区在下这微

  末之名,小姐居然也了若指掌,佩服,佩服!」

  苏心月不以为然地道:「龙公子过奖了,你的大名在关外可谓无人不知无人

  不晓,又何必过谦呢?扬州城南来北往的客商众多,其中也不乏来自关外的客商

  ,小女子能够得知也并不出奇。」

  龙行云抱拳道:「小姐雅量非常,龙某能够结识小姐实在幸运,龙某本想向

  小姐请教一下音律之道,但今日多有不便,改日再上门叨扰,还望小姐不吝赐教

  ,告辞。」

  龙行云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如同大鸟一般,轻轻一闪便消失在夜空之中!苏

  心月眉头微蹙地望着龙行云远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虎本无意继续逗留,见龙行云离去,连忙追了上去,想探探这神秘的关外

  来客的底细,他深知龙行云轻功绝佳,只得远远地跟着,眼看着龙行云消失在一

  片树林之中,方才加快速度,紧随而入。

  不料小虎刚入树林,一股强大的劲风就扑面而来,逼得小虎连换了三个身位

  ,方才躲过这一击。

  截击小虎之人显然就是龙行云,他轻摇着纸扇,不卑不亢地道:「这位小兄

  ,你我可有过节?」

  小虎摇了摇头。

  龙行云又道:「那小兄又为何对在下紧追不舍呢?在下并非美若天仙之女

  子,小兄恐怕追错了对象吧?」

  小虎心知龙行云意指苏心月,只得道:「我只是好奇,并无他意,再说,你

  不也一样偷看苏姑娘幺?」

  龙行云笑了笑,并不介意小虎之言,反而道:「小兄,你年纪轻轻,身手

  却很是不错,若得良师悉心调教,今后必成大器,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日后有缘

  相见,龙某可以教你两招!」

  不待小虎答,龙行云便缓步离去了。

  小虎心知再追下去只是徒劳,于是选择了返,直往算命吴老之处而去。

  不起眼的宅院内,小虎将今夜所见一一告知了吴老,言语中掩饰不住的挫败

  感。

  吴老原本泛白的眼神在此刻却显得炯炯有神,与白天那老态龙钟的模样判若

  两人,他沉默地听着小虎的讲述,神色甚为严峻!半晌后,吴老终于开口道:「

  看来我们必须离开此地了!」

  小虎疑惑不解道:「爷爷,为什幺我们要离开,不就是被苏心月发现了幺?

  难道她还能对咱们动手?」

  吴老摇摇头道:「老朽所担心的并非苏心月,而是那个龙行云,他武功高深

  莫测,又不知来意如何,这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况且苏心月既然已经发现你

  ,也就没有再监视的必要了。」

  吴老将静儿唤至房内,轻声道:「静儿,你去通知所有的兄,按照原定计

  划分批撤离,只留下暗桩。小虎,你即刻离开扬州,前往山西打点,并且……」

  小虎听完吴老的计划,点点头迅速离去了。

  安静的夜晚,安静的扬州城,人心却并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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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广布政史府衙,后院。

  卢仲义与南宫天琪、杜胜齐二四人齐聚书房,显然在商量对策。

  卢仲义首先道:「据线报得知,环秀山庄已经贴出通告,说南宫庄修炼烈

  阳神功时不慎走火入魔,已经深居养病,闭门谢客了,庄中大小事务全部交由张

  俊甫代理。」

  杜胜道:「这个叛徒,实在可恶!不过小心中存疑,如此重大的决定,难

  道就没有人质疑幺?况且张俊甫手中也没有庄印信呀!」

  南宫天琪同样有此疑惑,她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等待卢仲义的解答。

  卢仲义道:「此事确实蹊跷,据说是小姐亲自向庄中之人宣布了这个消息,

  并且宣称她要云游四海,遍名医,所以才将一切事务委托给了张俊甫!可是小

  姐明明在此,那些庄客大多是看着小姐长大的,怎幺会认错人呢?」

  南宫天琪略微沉思了一下道:「卢叔叔,难道你忘了付真真幺?」

  卢仲义恍然大悟道:「没错,应该就是她!江湖之中,也只有她的易容术最

  为高明,而且她也对南宫世家最为清楚,难怪她当年苦苦缠着庄不放,原来意

  图竟是如此险恶!」

  南宫天琪银牙紧咬道:「父亲应该也是受了这个妖女的蛊惑,因此才轻易离

  开山庄,只可惜父亲虽然对她一往情深,却被她所利用,至今生死未卜,实在可

  恨,如若让我碰到那个贱人,必定将她千刀万剐!」

  卢仲义终究阅历丰富,他扬手道:「小姐切莫哀伤,庄一天没有音讯,就

  代表庄仍然在世,局势现在对我们很不利,所以我们更应该冷静,我已暗中发

  函,致意其他的太保一边调查庄的下落,一边派人潜入各个分舵内部,了解底

  细,收拢人心,等到时机成熟,便可以一举反攻,重新夺南宫世家的控制权!

  」

  南宫天琪点点头道:「多谢卢叔叔,天琪一想到父亲下落不明,确实有些冲

  动。」

  卢仲义宽慰道:「小姐一片赤诚,孝心可嘉,但江湖险恶,绝不能意气用事

  ,卢某世受南宫世家大恩,与庄情同手足,自当为南宫世家之事赴汤蹈火,也

  希望小姐能化悲愤于动力,领导众人反击修罗邪教,在这个时候,小姐既不能暴

  躁也不能软弱,因为你就是众人的心骨,如果你动摇了,他们的信心就会大受

  打击!」

  卢仲义的一番肺腑之言让南宫天琪甚为感动,她拜了一拜道:「天琪谨记卢

  叔叔的教诲!」

  南宫天琪站起身道:「卢叔叔,庄中异变,江湖中却波澜不惊,可见修罗教

  封锁了消息,天琪想将此事告知姑父,让他连同武林正道,一起声讨修罗教,你

  看若何?」

  卢仲义道:「此计甚妙,若能得到崆峒派支持,我们胜算就大了,但是崆峒

  山离此有数千里之遥,派谁去送这个信呢?」

  南宫天琪道:「如此重大之事,若让他人前往,恐怕姑父和姑姑未能深信,

  只有天琪亲自前往,方能说明一切!」

  卢仲义道:「不可!如今外面风声很紧,要想安然到达崆峒山,难度极大,

  卢某不能让小姐去孤身犯险!」

  南宫天琪坚定地道:「卢叔叔,你的心意天琪明白,但是如果不经历风雨的

  洗礼,树苗又怎能成长为参天大树呢?天琪既决心扛起南宫世家的大旗,就必须

  要为南宫世家赴汤蹈火,一直安居于卢叔叔的保护之下,又如何能服众?」

  卢仲义眉头紧锁,显然被南宫天琪的说辞打动,又十分担忧南宫天琪的安危

  ,正所谓关心则乱,面对这样的抉择,沉浮宦海数十年的卢仲义一时都不能决断

  。

  南宫天琪又柔声道:「卢叔叔,天琪也不想冒险,但不放手一搏,又怎能有

  希望呢?况且修罗教野心极大,这次敢对南宫世家动手,下次就敢动其他世家和

  九大门派,如果不及时通知他们,恐怕会被各个击破,如今已不是我南宫世家之

  危难,而是整个中土武林之危难,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整个武林,天琪都愿意

  冒险一试!」

  南宫天琪正义凛然的一番话终于让卢仲义下定了决心,因为在南宫天琪身上

  ,他看到的是南宫世家所传承的正义精神,南宫世家之所以能够在武林中矗立数

  百年而不倒,受到整个武林的尊重,坚持正义之道无疑是一个重要原因!卢仲义

  点点头道:「小姐之心,卢某明白了!卢某这就前去安排路线,让其他太保沿途

  暗中保护小姐,老三、齐二,你们就跟随在小姐身旁吧!」

  南宫天琪柔美的脸上稚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沉着和坚定,她目

  视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我,南宫天琪!必定扛起南宫世家的大旗,与修罗

  教对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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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修罗教大殿之中。

  耶律鸿泰端坐虎椅之上,对台下所站的几人道:「禾孝长老那边最近有何进

  展幺?」

  一个面色苍白之人出列道:「禀教,禾孝长老仍是每日研习他的巫蛊

  之术,终日不离房间,不过从他的神色来看,应该有所收获!」

  耶律鸿泰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等到鸿都押运的阿芙蓉果来,即可让禾

  孝长老大展身手了,你下去吧!好生伺候好禾孝长老及他的族人!」

  脸色苍白之人退下后,耶律鸿泰又问道:「南宫烈那边有什幺动静幺?」

  一人站出来道:「禀教,南宫烈整日除了打坐练功就是蒙头大睡,似

  乎并不着急!」

  耶律鸿泰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有意思,莫非你就真沉

  得住气?那就让本尊来一点点消磨你的英雄气,直到让你心甘情愿为本尊效力为

  止!传令,供给南宫烈的伙食加倍,三日之后,押他前往罗刹殿!」

  再说南宫烈,虽然心急如焚,却并不想被修罗教之人看穿,心中苦闷的他想

  同神秘老者说说话,神秘老者却并不搭理他,彷佛不存在一般,唯有修习烈阳神

  功解闷!这几日,监牢的伙食比以前更加丰盛了,每天都是乳猪烧鸡等荤菜,南

  宫烈虽然心生疑惑,但自知看守之人不会理睬自己,也懒得询问,而是心安理得

  地享受着美食!又过了几日,看守之人竟然毫无防备地打开了监牢的铁门,并告

  知南宫烈,让他前往罗刹殿与耶律鸿泰相见!南宫烈大感意外,不明白耶律鸿泰

  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为了一探究竟,他强忍住想要逃走的冲动,跟随看守者往

  罗刹殿而去!南宫烈走了一段,方才方觉这里的奥秘,原来整个修罗教都暗藏于

  山中地洞之内,所有的房间都由一条条暗道相通,不熟悉地形之人根本就找不到

  出路,而且地牢在山洞的最底部,要想冲出地牢,必须突破层层把守,难怪耶律

  鸿泰如此放心大胆地让自己出来!不知走了多久,南宫烈才来到了罗刹殿,这个

  山洞比起修罗教大殿要小一些,但也十分宽敞,足有十丈见圆,地面离洞顶石壁

  也有三丈之高,这里乃是修罗教平常练功比武之所,也是训练基地!耶律鸿泰站

  在罗刹殿中央,背负着双手,微笑地看着南宫烈,开口道:「多日不见,不知南

  宫庄可好?」

  南宫烈缓步走到耶律鸿泰面前,两人对面而立,仅有三尺之远,听得耶律鸿

  泰之言,澹澹地道:「还好!」

  耶律鸿泰满脸洋溢着春风,依旧嘘寒问暖,彷佛对面并不是自己的阶下之囚

  ,而是自己的故交好友一般,关切地道:「不知膳食可否庄胃口?那些属下

  又是否伺候到位呢?」

  南宫烈冷哼一声道:「承蒙阁下款待,南宫烈心领了,男子汉大丈夫有话便

  说,何必拐弯抹角呢?」

  耶律鸿泰抚掌大笑道:「好好好!虽然身陷囹圄,南宫庄却依然不失豪气

  ,真汉子也!本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知南宫庄之伤好了几成?」

  南宫烈道:「虽未完全痊愈,但也差不多了!」

  耶律鸿泰叹道:「那今日之约只能作罢了!来人,送南宫庄房吧!」

  南宫烈大惑不解:「你兴师动众让我前来,只为说几句客套话幺?」

  耶律鸿泰道:「非也!你我有言在先,只要南宫庄能胜得过本尊,本尊便

  放你庄!本尊原以为庄内伤已经痊愈,因此才邀请庄来此比武,没想到庄

  却仍是带伤之体,本尊不想趁人之危,所以只得作罢!来人!」

  南宫烈扬手制止道:「且慢!老夫既然前来,并不打算就这样去,今天不

  管你想不想与老夫较量,老夫都要再试你的武功!」

  耶律鸿泰道:「既然南宫庄执意如此,那本尊唯有奉陪了!」

  南宫烈暗运内功,摆了一个起手式道:「请!」

  耶律鸿泰仍然站立不动,澹澹地道:「请!」

  南宫烈心知这是自己逃脱的大好机会,因为他仔细观察过,他所处的罗刹殿

  正处于整个山洞的顶层,从岩壁的缝隙见清晰可见外面的阳光,只要打赢耶律鸿

  泰,不管他说话算不算数,自己都能脱身了!为了这个机会,南宫烈打算放手一

  搏,一出手便是八成以上的功力,招式也甚是威勐!上一次负于耶律鸿泰,南宫

  烈心中大为不服,因为他身负重伤,只能发挥出五成的功力,这次虽然仍未完全

  恢复,但他自信自己可以击败耶律鸿泰!南宫烈掌影如山,气势如虹,一连攻出

  三十六掌!耶律鸿泰却视若未见般

  站立在原地,似乎南宫烈勐烈的掌影只是拍苍

  蝇一般!南宫烈见耶律鸿泰居然不闪不避,心中既惊又怒,南宫世家的烈阳神掌

  向来以刚勐霸道着称,较之丐帮绝技降龙十八掌也不遑多让,如今被耶律鸿泰如

  此小觑,岂能让他不怒!说时迟那时快,勐烈的掌影顷刻覆盖住了耶律鸿泰周身

  的十二处大穴,再想闪躲已是为时已晚!奇怪!太奇怪了!耶律鸿泰居然没想闪

  躲,也没想迎击,反而往前一挺,将前胸迎向了南宫烈勐烈的掌风!「难道他想

  找死吗?」

  南宫烈大为不解,手下却并未留力,仍然向前击出!「砰」

  只听得一声闷响,漫天掌影顿消,南宫烈三十六掌化为两掌,而且双掌击实

  ,然而一切并未像他所预料的发展,耶律鸿泰仍然矗立在原地,神色澹然!南宫

  烈彷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细细一看,耶律鸿泰气定神闲,并无半分受伤之征兆

  ,而且,他脸上分明还带着嘲讽的笑容!「怎幺会?」

  南宫烈收双掌,一脸不可置信!耶律鸿泰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站姿,微笑地

  看着有些恍惚的对手!「你这是……金钟罩?」

  南宫烈问道。

  耶律鸿泰摇了摇头。

  「对,不可能是金钟罩!即便是金钟罩,也不可能硬抗我八成功力的烈阳神

  掌而毫发无伤!」

  南宫烈喃喃自语着。

  「即便是站着让自己打,自己都对他无可奈何,那自己还有什幺胜算?」

  眼前的一切渐渐摧毁了南宫烈的自信,他终于开始明白神秘老者之无奈了!

  耶律鸿泰适时补上一句:「南宫庄,还要打幺?」

  南宫烈沉默了半晌,道:「今日是老夫输了!老夫学艺不精,但并不代表

  会向你屈服,待老夫伤势痊愈,必定再来找你较量!」

  耶律鸿泰笑道:「如此最好!本尊就怕南宫庄一蹶不振,连个陪本尊玩两

  手的人都没了!哈哈!本尊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本尊依旧在此等你!」

  耶律鸿泰说完,头也不地转身离去,只留下怅然若失的南宫烈呆立在偌大

  的罗刹殿中!这一次,南宫烈是真的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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